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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陵看了一眼紀何年,伸手從兜里再次摸出來那個布料看起來很昂貴的袋子。 紀何年一把抓住他的手:“我的祖宗,你冷靜點!就算你倆現在有一腿,也不用一晚上把他叫過來兩次吧,他好歹是個鬼王,喜怒無常的!” 但等紀何年說完這句話,一顆沉香燃出來的煙已經飄到了實驗室天花板上了。 我的老天爺,紀何年心想。 第38章 201-207 201. 祁烈出現的時候靠著實驗室的墻,雙臂環抱著,看起來似乎是被打擾到了休息時間。因為他眉眼略微有些垮下去,看起來心情不是很愉悅。 司陵舔舔因為緊張而有些干的嘴唇,嗓子發緊,說話聲音有幾不可查的顫抖,他舉起右手,小學生想要發言一樣地為自己進行申訴:“你說過沒有重要的事情我也可以叫你,而且你沒說一天不可以叫你兩次?!?/br> 那邊靠著墻的眉毛一挑,大有一副“繼續你的發言”的架勢。 司陵便繼續:“而且我有很重要的事情?!?/br> 祁烈這次沒帶狐貍,想也知道,雖然鬼是不需要睡覺的,但狐貍需要。司陵每次見到那只狐貍它幾乎都在閉著眼睛睡覺,一晚上被打擾兩次,就連狐貍也會嫌煩。 司陵再次舔了舔嘴唇,他想確保自己的嘴唇柔軟、溫熱、微微濕潤,然后再盡量忽略那顆好像在嘴巴里亂跳的心臟,用清晰真誠的語氣闡述自己這次為什么把祁烈叫過來—— “呃,或許可能也不算是很重要的事情,是不是重要要看你的態度……嗯,可以再親我一次嗎?” 202. 紀何年真的恨不得自己能從這個世界憑空消失才好,這種話他是可以聽的嗎? 紀何年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也舉起一只手:“那個,實驗室留給你們,我回避!呃不過……我一個小時要記錄一次數據,大概還有二十分鐘要記錄最后一次數據,到時候……” “知道了?!逼盍议_口打斷他的話。 紀何年很懂事地做了一個拉上嘴巴拉鏈的動作, 很迅速地打開門躥了出去。 實驗室有點兒悶。 他們研究植物的,考慮土壤、溶液、種子的萌發和生長等一系列因素,為了控制實驗的溫度和濕度,他們是不能隨便打開窗戶通風換氣的,更不用說打開空調之類的了。祁烈來之前司陵還沒覺得熱,現在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有些……熱。 話說出口了,司陵都覺得自己很牛逼,竟然還會打這種直球,但在祁烈沉默并且沒有動作的這一分鐘里,他萬分后悔。完蛋了,怎么沒人動啊,他該不會不愿意吧! 確實有點過于焦灼了,焦灼到司陵胸口泛酸,開始聯想會不會是因為自己一晚上叫了他兩次,他真的煩了,那怎么辦?怎么才能把他哄開心? “你……你是不是……”司陵吞吞吐吐,全然沒有剛剛問出來能不能再親一次的那副英勇就義的果斷。 好在祁烈及時開口,終于說話了。司陵發現祁烈這個鬼真的很會蠱惑人,他很喜歡用“過來”兩個字,命令的語氣,換了任何別人總是說這兩個字都會讓人聽了不舒服的,偏偏是祁烈,每次說這兩個字,司陵的腳步就會根本不受控制地往他的方向挪動一步,然后才很遲鈍地想自己到底該不該過去這件事。 “過來?!彼@么說。 這次司陵也同樣下意識地往他的方向走了兩步,足足兩步。不同的是這次祁烈沒有給司陵思考“該不該過去”的時候,就在這兩步的時間里,一只手已經有力地攬住司陵的腰,將他牢牢圈在懷里,又轉身將他靠在墻上。 這個吻竟然是熱的。 204. 司陵混亂地想,這感覺就像在試圖用自己的體溫融化一座冰川,然而詭異的是,冰川真的在慢慢融化。交融的氣息是熱的,甚至是guntang的,貼在一起的唇是溫暖的,但緊緊箍著自己腰的手掌卻依舊冰涼。 這感覺真的很……新奇。 就算這其實也就只是司陵的初吻2.0罷了,當他就是知道這跟普通的吻絕不一樣,這種感覺絕無僅有,明明碰到他身體的掌心冰涼,卻讓他的皮膚愈發guntang。 “唔……”司陵嘴唇一痛,自己都嘗到了血的味道,忍不住發出一聲被堵住的驚叫。完蛋,祁烈這時候咬了他一口,不得不讓他再一次想起來紀何年說小心被用來采補的屁話。 司陵當然不是懷疑祁烈,只是總忍不住走神。 然后為明明是自己主動討來的吻卻頻頻走神而付出代價,這次是腰側被狠狠掐了一下。 “嘶——” 和一個鬼的初吻,讓他充滿痛覺上難忘的體驗,這才是跟祁烈的初吻應該有的完美體驗。司陵抬手環住祁烈的脖子,也想要更主動一點,努力到快要把腳踮起來。 司陵確實為了這個吻而感到愉悅,然后緊接著,他就發現事情的不對勁。祁烈好像并不高興,他掐著自己腰的手逐漸開始小幅度的抖,然后是越發混亂不受控而顫抖的呼吸。 最后的最后,祁烈因為不得不用嘴巴呼吸而被迫終止了這個吻,只能用力地抱住他。 司陵看不見他的臉,他抬手想摸祁烈的眼睛,愣了好久才問:“你哭了嗎?” 205. 這好像不對,哭這件事絕對不在無論是司陵浮郁還是司陵對祁烈的印象里。雖然其實祁烈并沒有哭,司陵發現。他只是情緒有些失控,失控到沒辦法控制自己的呼吸和顫抖,也沒辦法控制抱住司陵的力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