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樂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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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不清是誰的喘息一直在耳邊循環,俞薇覺得自己像是被魘住了,時而清醒,時而迷糊。 悠揚的樂聲響起,她從迷夢中驚醒,怔了幾秒,才抬手抹了一把頸后滲出的虛汗。 身上黏黏糊糊的,難受得要命,仿佛是被萬馬奔騰著碾了幾個來回,下身一片麻木,帶著被撞擊過后的重重酸澀。 她扶著后頸低吟了一聲,勉強睜開眼睛,想看看自己的處境,但微微一動,就引發下身一陣劇烈的戰栗...... 落地窗外的陽光,晃得眼睛難受。 俞薇思維混沌,神情迷茫,如同被牲口榨干了體力一樣脫力瀕死的母獸,呆滯了許久才記起自己身上發生了什么。 高潮的巔峰,是人間極樂。 但極致的快感之后,極致的疲憊感顯然也并不好受。 響個不停的手機樂聲漸漸刺耳,俞薇深吸了一口氣,艱難地半撐起身體g來落在不遠處的手機一看,老宅的號碼赫然入目。 拿著手機的手指頓了頓,她眼中霎時恢復了幾分清明。 是奶奶的電話。 俞薇遲疑一下,用力閉了閉眼睛,劃了接通鍵。 奶奶在電話里似乎是挺高興的。 她的通知也言簡意賅,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說什么早上起來發現她大哥回家來了,提醒她晚上回來為俞顧接風一起吃飯。 俞薇無從拒絕,只好擰起眉心,含混應了。 這一覺睡得極沉,意識長久陷落在昏暗的夢里,俞薇嗓子眼都快g裂了,許久水米未進,現在啞得不成樣子。 也不好多說話,匆匆掛了電話,一抬頭,卻發現那張叫她生厭的狗臉又不知幾時橫在了眼前...... 幾乎是條件反射一樣,俞薇抄起手機就朝狗腦袋狠狠地砸了上去! 都是這個賤狗!這個掃把星!都是它的錯!害她陷入失控!害她燃成灰燼! 它下流的唾液仿佛帶有催情功效,她一沾上了就渾身發熱發癢發sao,就不由自主地變得yin蕩饑渴、變得不知羞恥! 在它的身下,她就像個完全屈從本能的母狗一樣,連一個反抗的姿態都做不出來。 但意料之外,畢方竟一偏頭,靈活地閃身避開了她的襲擊! 它看了看掉到地上的手機,微微呲了齜牙,又看向俞薇,湛藍色的眼瞳深處仿佛帶了一些復雜。 “看什么看,滾!”俞薇不客氣地瞪回去,罵罵咧咧道,“我警告你最好給我滾遠一點!” 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了,上班顯然已經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了。 俞薇現在也說不清自己此刻究竟是哀是怒,原有心要對它一頓破口大罵,但滿身冷汗的身子露在初冬冷風中又覺極不舒服。 她只好悻悻地爬起來,撿了手機,打電話去公司請了假,又給鐘點工阿姨去了電話叫她今天不必來家了。 地毯還得清洗,一人一狗紅紅白白的體液灑在羊絨地毯上面,阿姨一來想必一眼就得看穿了吧...... 俞薇惱恨地對著空氣呼哇凄嚎鬼叫了幾聲,捏緊拳頭狠狠捶在浴室的墻壁上。 撕碎了一地尊嚴與靈魂,挺著奶子要求一只狗舔得深一些,cao得用力一點的畫面簡直不堪入目! 由人墮為走獸,變成一攤rou泥被一只狗踩在腳下、壓在身下為所欲為地jianyin的記憶更是不堪回想! 但老實講,如今已經是痛苦沒用,哭泣也沒用了,她唯一能做的只剩下對著自己獎棄jingye的身體嘆氣了。 仔仔細細洗去了滿身痕跡,換上干凈衣裳出來,客廳的電視機不知怎么開了,地方臺的早間新聞正在播報一則墜樓消息。 “整頓居民建筑質量刻不容緩,建筑事故再釀慘案!” 新聞中樓盤的名字很是耳熟,俞薇愣了愣,立定腳步細看才發現新聞中的樓盤赫然就是她居住的小區! 報道稱,某女子兩天前在自己家陽臺晾曬衣物時,陽臺柵欄突然松落,女子不慎失足墜樓,頭部撞正了樓下停的一輛汽車。 這么大的事,業主群里似乎也并未見什么討論,俞薇正想瞧清楚傷者是不是她熟悉的鄰居,屏幕忽然“啪”地一聲就黑了! 她一扭頭,又是畢方這討人嫌的,竟一爪子踩在了遙控器上。 “拿開你的臟爪子!”俞薇一把就將遙控器奪了過去,橫了它一眼,厲聲怒喝,“瞎碰什么!” 她又打開了電視,但就這么一眨眼的工夫,電視里的那條新聞居然就結束了! 一股刺痛就在這時猛地襲擊了俞薇的大腦! 她的腦袋里就像突然有什么要鉆出來一樣地痛,痛得迅速又莫名,她想也不想地把遙控器砸到了狗頭上...... 不料畢方這一次竟是不躲不閃,直直受了一擊,它小聲地吠了一聲,搖搖尾巴上前一步,似乎又想蹭她的腿。 “......”頭痛,頭陣陣地痛,感覺天靈蓋都痛得在嗡嗡作響! 這突如其來的疼痛讓俞薇身上的戾氣加深加重,一張小臉都顯得有些扭曲了。 她抬起腿重重踹了靠近身側的狗一腳,“你還來是吧!你沒完了是吧!滾開!少給我裝可憐知道嗎!滾!” 心中積蓄已久的怒氣噴薄而出,她難以克制血液里毫無章法的傷害欲,流竄的暴虐與殘忍很明顯是要迸向畢方這靶心! 畢方也不知是瞧不懂眼色,還是說壓根就已經無所畏懼了。 它不但不走,反而猛地直立起了壯碩的軀體,兩只前肢搭住了俞薇的雙肩,毛絨絨的腦袋輕輕地抵在了她的頭頂。 它比她高大許多,蓬松的獸毛隔著發絲一下一下蹭著她的頭皮,像是一個反覆壓下的輕吻,一個溫柔到不可思議的輕吻。 又像是一種變向的安撫,對她疼痛不著痕跡的安撫! 被一條狗嚴嚴實實地裹了進懷里也太荒謬了好吧! 粗沉的呼吸聲噴吐在頭頂,俞薇僵住了,也不知道是該給它一拳,還是該豎起眉毛破口大罵。 但她的頭實在太痛了,她痛苦地拽著頭發,一把撞開它,縮在沙發上。 畢方一反常態地安靜,出奇溫順地沒有強求,它垂頸向下,目光緩緩落在她的臉上,一動不動,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那湛藍的瞳孔深處中是一片沉甸甸、令人看不盡也望不透的陰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