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戾寧王的掌心寵 第15節
李宗瞿任由著許清如抱著他哭泣,李宗瞿捏緊了拳頭若不是李宗義已經暈過去了,李宗瞿此刻一定打死這個混/蛋。 此刻李宗瞿的衣襟上一大片都是許清如的眼淚,許清如顫抖的身軀在李宗瞿的懷中顯得渺小而脆弱。 李宗瞿護著許清如,冷眼看向被兩個小廝壓制著還在反抗的魏馳冷笑道:“不必反抗了,這兩個小廝都是跟著驍勇將軍南征北戰過留下來的士兵,你是抵不過他們的。你不妨說說看,你們太子做出這樣的事情何意?” 魏馳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他見李宗義倒在地上不知生死慌亂萬分,如若太子出了什么事情他不僅要掉腦袋,連同整個魏家都會遭殃。 “不說?不愧是太子太傅的兒子,那不如去父皇那里說說看吧?!?/br> 李宗瞿眉眼清冷的看著癡呆了一般的魏馳道。 作者有話說: 看到評論有小可愛問許清如為什么要去見太子,這里統一解釋一下:太子本人是善于偽裝的,許清如之前是不知道太子本性的,雖然有天子祠堂一事但也只是知道他感情不純,并不知道他本性惡劣。也是這件事情讓許清如對太子徹底失望徹底明白他是個什么樣的人,算是一種成長起來的必要經歷,也能更好更優秀的走向男主。 第二十五章 李宗瞿威脅著魏馳,可許清如卻忽然惶恐不安的抬起頭來。 許清如的小臉上滿是淚痕哽咽著,搖晃著小腦袋道:“不……不能告訴皇上?!?/br> 如果此事告訴了皇帝,按照皇帝的性格,最好的結果就是許清如許配給李宗義,一是全了李宗義所謂的一片癡心,二是維護許清如的名節。 可這不是許清如要的結果,她不想嫁給李宗義。 許清如害怕而顫抖的身子說明了一切,李宗瞿的眸子里滿是心疼,他心里也很清楚,一個女子的名節大過于她的命,他不能讓許清如背上這樣的痛苦。 既然選擇護著她,就只能選擇放棄一些憤怒與沖動。 李宗瞿讓小廝放了魏馳,冷聲威脅道:“你帶太子回去療傷吧,告訴他,再有下次,本王定然不念及兄弟之情!” 李宗瞿帶著許清如回到許府,一路上許清如的小手都緊緊地拽著李宗瞿溫暖的大手,死死的不肯放開。 二人站在許府的門口,李宗瞿知道此刻的許清如依舊是驚魂未定,他俯下身子,兩側的鬢發輕輕地觸碰到許清如的側臉,有些癢癢的,讓許清如紅了臉。 “清如,沒事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崩钭邛妮p輕柔聲道。 許清如的手還緊緊地握著李宗瞿的手,微微靠近他,抬起頭紅著臉問:“你去哪?” 李宗瞿不由得輕笑著:“清如想讓我去哪里?” 許清如略帶失落的低下了頭,她不該有別的念想的。 李宗瞿指尖輕輕抵在許清如的下巴上,迫使她微微抬起頭看向自己,輕嘆著:“清如,你還小。等你再大些,我帶你回家?!?/br> 許清如忽然間抱緊了李宗瞿的腰肢,心中凄惶低聲道:“別……別走?!?/br> 李宗瞿任由著許清如抱著自己,她鮮少這樣靠近李宗瞿,李宗瞿低下頭輕輕地聞嗅著她發絲間的香氣,就是這股香氣在他第一次見到她的那一日便認準了。 許清如的小臉埋在李宗瞿的胸膛上,她小小的身軀還在顫抖著。 能讓她覺得溫暖的,覺得安心的,就是這個懷抱。 “你們二位?” 許清風手里端著腳盆本想出來倒洗腳水,誰知道正好撞見了這一幕。 “能不能稍微讓一讓?”許清風的褲腿撩起的老高,半彎著身子像是個老朽,一身簡單的里衣看不出大理寺卿的氣魄。 許清如哪里知道會撞見自家兄長,下意識躲在了李宗瞿的身后。 許清風端著腳盆把水往旁邊的枯樹里倒,李宗瞿見了恍然大悟道:“原來這樹是這么枯死的?” 許清風拿著腳盆惱了:“誰說的?這樹早就死了,我瞧著這水別浪費了,才倒這里的?!?/br> 這段時日許清風對著李宗瞿倒是不拘著禮數了,反倒是瞧著真的端起了兄長的架子。 許清如還躲在李宗瞿的身后整張小臉都通紅通紅的,根本不敢看自家的兄長。許清如在兄長面前總是矜持的,哪里想得這樣的畫面會被瞧見。 許清風似乎見怪不怪了,便道:“你們二人要談情說愛,上別處去,別在我宅子門口,顯得我苛待了你們二人似的?!?/br> 許清如連忙站出身來解釋道:“兄長……沒有!兄長你可別渾說?!?/br> “兄長替我照顧清如,我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崩钭邛睦S清如溫熱的小手道。 許清風點了點頭剛應下,卻覺著有些不大對勁,他自家的meimei怎么還需要旁人的囑托? 李宗瞿輕輕用手打理著許清如有些凌亂的頭發,垂眸道:“清如回去休息吧,明日我再來看你?!?/br> “嗯?!痹S清如點頭應下。 李宗瞿走后,許清風才走近看著許清如道:“你怎么了?眼圈紅紅的?誰欺負你了,還有你的衣角怎么撕碎的?” 許清如難以啟齒,拉著兄長到了內院才細細地一一道來。 “李宗義!他是牲畜嗎?都現如今了還盯著你不放呢?” 許清風聽聞此事之后氣得撩起了袖子,全無儒雅之氣,此刻的他恨不得自己就是個武夫,狠狠地揍一頓李宗義。 許清如知道自家兄長氣不過,可畢竟李宗義是太子,為了皇家的顏面,這樣的事情說出去了,也是許清如自己吃虧。 “meimei,我看不如兄長送你去鄉下住,免得那禽/獸日日盯著你不放?!痹S清風想起鄉下還有親戚,不放讓許清如去避避風頭。 許清如坐在木椅上,扣弄著桌子上的縫隙,小聲嘟囔道:“我不去?!?/br> 許清風叉著腰疑惑道:“為何不去?你去奶奶那里,到時候讓奶奶給你相一門好的親事,絕對要比這些都城的富貴公子好上千倍萬倍?!?/br> 許清如低著頭不答。 “你莫不是看上寧王了?我瞧你剛才和他難舍難分的樣子不大對勁啊?!痹S清風眉眼微挑,想著自家meimei向來矜持,今日卻和李宗瞿如此親近實在是可疑。 若說許清如對李宗瞿沒半分心思,許清如自個兒也是不信的。李宗瞿在外人看來有千般萬般的不是,可在許清如心頭他不過是貪玩兒一些罷了。 心里這么想著,可到了嘴上,許清如卻是不認的:“兄長渾說,我怎的會看上寧王,都是皇家的親王,我可高攀不起?!?/br> 許清風只覺得頭疼,他只后悔當初從了文,若是他去學武,料想他李宗義也不敢這么明目張膽的欺負自家的meimei。 “那你打算怎么辦?你砸暈了太子,他明日去見皇上,皇上必然會問起來,若是他說出了你,你打算怎么說?”許清風平靜下來,詢問著許清如。 許清如和李宗義認識也有幾年了,她深知李宗義在皇上面前慣是個好脾氣的,哪里會把這樣的丑事自己說出來。只是按著他的性子,也斷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怕日后是有的鬧騰了。 “我不知道?!痹S清如絞弄著帕子,低著頭委屈道。 許清風拍了拍自己的腦門,頭疼得要命,李明月說得一點兒都沒錯,這李宗義就不是個善茬。 許清風站起身來走到許清如的身側,輕輕地揉著許清如的頭頂道:“清如,有兄長在,斷然不會讓他們欺負了你去,若是明日太子膽敢提及此事,兄長拼死都會為你求取個公道?!?/br> 許清如抬起頭來,眸子對上許清風篤定的眼神,許清風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他就這么一個meimei,二人同母親相依為命,他許清風雖不是武夫,卻也會拼了命護著她。 “兄長……” 許清如的眼角微微濕潤,剛剛要動容哭一陣子,卻被許清風無情打斷。 “回去歇息吧,我再去洗個腳冷靜冷靜?!?/br> 許清風說著又撩起自己的褲腿走了。 教司坊, 董樓隨手揪過來一個娼妓問道:“文昭是那個?” 那娼妓用畫扇輕輕的推開董樓,嬌聲道:“官人若是找人,不如就找奴家吧,反正都一樣的?!?/br> 董樓身旁的李宗瞿瞥了一眼董樓,董樓拔起自己的佩劍架在那娼妓的脖子上,冷冰冰道:“我問,你便答?!?/br> 那娼妓哪里見過這樣的情景,嚇得雙腿發軟,聲音顫抖著道:“文昭……文昭在樓上?!?/br> 董樓一臉嫌棄的將那娼妓推倒在地上,對著李宗瞿道:“王爺,人在樓上?!?/br> 李宗瞿的視線在樓上的各個臥房上掃過,隨即定格在一間屋子上,那里頭走出來的女子赫然就是文昭。 文昭似乎認得李宗瞿,嚇了一跳。李宗瞿的眼神威脅而刺骨,讓文昭的身軀下意識的顫抖著。 董樓飛奔上樓,趁著文昭要關門之際,猛地一腳將門踹開,一股大力,讓文昭直接狠狠摔倒在地上,香艷的大腿頃刻間顯現出來。 文昭往后挪了挪有些心虛道:“奴家不接客的?!?/br> 董樓冷笑著:“寧王大人也不接待嗎?” 文昭退到一旁,站不起身來,李宗瞿冷著一張臉,眼神乖戾,他的眸子冰冷的落在文昭單薄的身子上,冷笑道:“怎的?以為攀上了定國公府的公子,就是飛上枝頭了嗎?本王若是要你接客,你還敢不從?” 文昭跪在地上磕頭,額頭上有些細汗,嬌軀顫抖著道:“奴家不敢?!?/br> 李宗瞿坐在一旁的木凳子上,查看著桌子上的茶具,唇瓣微啟道:“這是前兩年舒國敬獻給父皇的珍品,當初父皇賞給了太子,怎的會在你這里?” “奴……家……不知?!蔽恼崖曇纛澏?,如有死神降臨。 李宗瞿順手將手里的茶壺放在文昭的頭頂上,不屑輕哼道:“文昭,你若是砸碎了這茶壺可是要掉腦袋的?!?/br> 文昭的身子一點兒都不敢動彈了,她深知自己面對的是誰,她很清楚李宗瞿若是想要殺她,哪怕是鄭也在,也是攔不住的。 文昭心里害怕極了,她不過是想找個有錢有勢的官人傍身,卻不想著惹來了一生的麻煩事。她不能死在李宗瞿的手里,如若這般,她前頭所付出的一切都不值當了。 “別亂動?!崩钭邛妮p蔑地瞥眼看著跪在腳邊卑賤的文昭,警告著:“不想死,就乖乖地回答本王的問題?!?/br> 作者有話說: 李宗瞿:本王殺伐果斷的人設得立住了! 作者【嗑瓜子兒】? 第二十六章 文昭跪在李宗瞿的腳邊,心中忐忑不安,汗如雨下,薄薄的衣料凸顯出她曼妙的身姿。 可惜李宗瞿根本不看她一眼,只是瞧著桌上的一些碎末問道:“這是不是翠玉豆糕?鄭也送你的?” “是……”文昭的聲音虛弱而無力,她頭上的茶壺顫顫巍巍的隨時都會掉下來。 李宗瞿面色陰沉道:“在里頭加了什么?” “不是奴家……奴家……”文昭剛想說出瀾姬的名字,可恍惚間又不敢說。 李宗瞿最厭惡人的便是狡辯,抬腿踩在文昭纖細柔嫩的手上,冰冷而陰翳道:“別和本王賣關子,本王要聽實話?!?/br> 文昭的手劇烈的疼痛著,甚至覺得有些麻木了,她的眼角滲出眼淚,身子不住地顫抖著道:“奴家……是……是太子讓做的?!?/br> 李宗瞿還踩著文昭的手不打算放開,他早就想教訓這個女人了,仗著自己迷惑了鄭也,便沒有了規矩,忘了自己的身份,還敢下毒謀害清如,實在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