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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很小的時候在鄰居家見過面?!苯Q淡淡地答道,“平時并不怎么聯系?!?/br> 僅此而已。 她能夠因為夏瑤心說肚子疼而離開宴會,親自送她去醫院。 要是換做覃向曦,大概也就只是問候一聲,然后請旁人送她去。 “是嗎?!彼伟渤堪胄虐胍?,“我還以為……” “以為什么?”江雪鶴淺笑著問,“以為我會為她的‘深情’而感動嗎?” 宋安晨一時語塞。 “做不到的事,最好從一開始就不要給任何希望,?!苯Q頓了頓,輕聲道,“所以,放心吧?!?/br> - 覃向曦在醫院昏睡了一整晚。 雁歸秋半夜回去睡了幾個小時,早上被電話吵醒,醫院打電話來說還要給覃向曦做什么檢查,她才想起來好像是有幾項檢查是要白天才能做。 覃父覃母恰好去國外出差,聯系上已經是后半夜,最快的航班也要十幾個小時后才能起飛,覃向曦朋友也不多,同行的同學們正埋怨她耽誤了行程,老師則被帶走調查,自然沒人去看望她。 前一晚辦手續留的都是雁歸秋的聯系方式,有什么新情況自然要打電話通知她。 雁歸秋按了按眉心,最后還是應承下來,起身洗漱準備去醫院。 宋安晨還在隔壁客房睡著,雁歸秋想了想就沒叫她。 真要深究起來,這樁事說不準也是因她而起——雖然只是間接。 除了劇情玄學以外,雁歸秋也實在找不到第二個會讓覃向曦這么持續地倒霉的理由了。 這回但凡宋安晨車開得快上那么一點,說不準覃向曦的小命就沒了。 麻煩是麻煩,但如此身不由己,說來也可憐。 雁歸秋嘆了口氣,輕手輕腳地關上房門,在樓下攔了輛出租車去醫院。 到了醫院門口下車,無意間一轉頭,雁歸秋又愣了一下。 江雪鶴就在她身后不遠處,剛從停車場的方向走過來,見到她也是一怔,有些意外,但隨即又笑起來。 “好巧?!?/br> “嗯,真巧?!毖銡w秋站在原處等了一會兒,跟她打過招呼,“雪鶴姐早,是來接夏瑤心嗎?” “早?!苯Q點了點頭,“小夏住的酒店離我那兒最近,正好順路帶她回去?!?/br> 走到雁歸秋身邊的時候,江雪鶴的腳步一頓,視線不著痕跡地從她身上掃過,但最終什么也沒說,跟她一道走進醫院。 電梯上了三樓時,兩人便道了別暫且分開。 雁歸秋去前臺把手續補辦了,聽護士說覃向曦還沒醒,想了想還是將單據報告單之類的東西拿著,順路送到她房間里。 最遲也就今天夜里,覃向曦的父母就該過來了,也就省得她到時候再跑一趟。 雁歸秋沒給覃向曦搞什么特殊vip單人病房,房間就在走廊盡頭,一間三個床位,不過中間一位早上剛剛出院,床上已經空了,靠近門口的老人出門曬太陽,只剩下覃向曦閉著眼睛躺在病床上。 護工送過來的早餐還放在柜子上,沒動過,已經冷透了。 雁歸秋慢慢走過去,剛將報告單放在床頭柜上,被子里就伸出來一只手,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被嚇了一跳,扭頭去看,就見覃向曦還瞇著眼睛,分明是沒睡醒。 也不知道是夢話,還是迷迷糊糊之間出現了幻覺,覃向曦抓緊了雁歸秋的手腕,嘴里呢喃著叫了另一個人的名字。 “阿鶴jiejie……” 雁歸秋動作一頓,而后掙扎了一下,沒清醒過來的人卻加重了力氣,手腕上被按過的地方已經印出了幾道紅痕,她不由皺了皺眉。 或許是掙扎的動作太大,覃向曦眼睛慢慢睜開,視線上下左右來回轉了一圈,最后終于看到雁歸秋的臉上。 她的臉色立刻變了變:“雁歸秋?怎么又是你?” 剛醒來喉嚨沙啞,卻依然能聽出幾分刺耳的尖銳,覃向曦看見雁歸秋的第一反應是恐慌,有力氣之后下意識離遠了一些,還下意識護住了自己的胸口,像是擔心雁歸秋要對她圖謀不軌似的。 ——所以她才討厭見到覃向曦。 雁歸秋眉頭不受控制地抽動了幾下,晃了一下手腕:“松手?!?/br> 覃向曦一愣,連忙收回另一只手,脊背慌慌張張地撞上床頭的柜子,水杯一晃,滾到地上,“哐當”一聲。 好在杯子里沒水,骨碌碌地滾了兩圈,撞到了床腳上才停下。 “我也不是很想在這里看到你,但是誰叫你非要往我朋友車輪底下鉆,只是順路送你來醫院而已——如果你沒事能早點出院的話那就再好不過?!?/br> “喏?!毖銡w秋揉了揉手腕,拿起旁邊的單據給覃向曦看。 “哦,對了,還有住院和檢查的費用麻煩報銷一下,現金還是掃碼?” 第7章 覃向曦說,我不喜歡你,你死心吧。 覃向曦說,你不要再做那些多余的事來打擾我了,我不想再見到你。 在原本的劇情里,覃向曦說這些話時,一半是發泄情緒,一半是再三渲染自己對白月光的深情愛意。 然后當備胎再度倒貼過來,送上她喜歡的東西時,她依然會默默收下。 當她跟白月光單方面吵架,情緒崩潰之后,第一反應還是一個電話叫來備胎,向她傾瀉所有負面的情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