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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人見遲遲不開門,發出一聲冷笑:“難道你們打算永遠不開門躲在里面嗎?開門,我們該離開這了?!?/br> 在「沈恭」的話音落地后,緊接著傳來了一道老者的聲音。 “你這年輕人,站在我的木屋前做什么?里面可沒什么值錢東西給你偷??!”蒼老的聲音中充斥著怒氣,似乎極為不滿。 看來……這下門外不止一個人了,就連木屋真正的主人都已經出現。 外面的霧氣也開始消散,他們不能繼續待在這座小木屋,應該盡快離開才行。 應武環視周圍,拿起靠著墻壁的木棒,靜靜握著尾端。 不想再畏懼不前的他血氣上涌,一把推開眼鏡男,同時也擠開彭蕓,扭開門鎖將手搭在門把上。 而只是靜立看著這一切的凈塵,看見面板的攝像頭對準了現在發生的一切。 無意間看見許多紅心,以及評論,但他在這時候已經沒有多余的時間去關心這個了。 “世人言忍,忍字最難,非大智慧,斷然不能?!?/br> 在說完之后,隔著面板看著已經逐漸打開的木門,隨著縫隙越來越大逐漸將門外的一切看的清晰…… 這一切都在凈塵的失意下一分不差被錄制了下來。 凈塵按下錄制停止鍵,將手機貼身放回懷中,沒有再去問有沒有什么其他功能,之后自然會知道。 而現在…… 門外站著的兩人才更值得重視。 捂著斷臂的沈恭正站在門外,身上的衣物上也沾染了些血跡污垢,看起來頗為狼狽,但并不影響那張五官立體的臉散發魅力。 身上還背著登山包,手臂也已經用三角巾止血包扎起來。 這大概就是為什么沈恭能夠融入這個朋友圈沒被排斥出去的原因之一。 而除了沈恭以外,另一人白發蒼蒼,兩鬢斑白,眸色變淺灰,看起來應該也有六十多歲的老人。 他手捋了把自己的胡須尖他看起來很是不快,身上還斜跨了把。 “沒想到老頭子我上山打獵,這房子里卻熱鬧的很,不過你們應該知道,擅自闖進別人的房子是很不禮貌的吧?” 緊張的人因為看見這是兩個大活人,而不是什么長相丑陋畸形怪物時,各自的臉色rou眼可見和緩下來。 但還是沒人回答老人家的問題,有些難堪,一時被堵住不知道該從什么地方解釋起。 還是由凈塵開口,簡明概要地將昨晚發生的事情,以及他們的來歷都解釋了清楚。他僧人打扮,手中持缽的莊重模樣,大大增加了說服力。 老人家相信他頷首點頭,看了眼沈恭的模樣,笑起來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很親切和藹:“你們這群年輕人是真是膽大啊。 這座山在不久前就已經發生過好幾次怪物襲擊人的事情了,如今都沒人來,你們竟然還來這里旅游?” 因為他的話,應武和彭蕓目光毫不掩飾地放在眼鏡男身上,如果不是他的話,他們現在應該過著舒服的日子,而不是在這里擔驚受怕! 尤其是應武,拳頭都捏緊了,看樣子是想將眼鏡男給爆錘一頓才能解氣! 但他還沒來得及做什么,老人就繼續道:“你們這位朋友傷勢很重,需要趕緊處理才行,不如跟我回鎮上醫生那里去看看?” 沈恭確實是在場的所有人之中傷的最重的那位,那條被遺落在那里的胳膊也早已沒有接回去的可能性了…… 至少其他人都還是完整無缺,加上剛才因為猜忌將人關在門外,臉色登時變得五彩斑斕的,無話可說。 彭蕓更是想都沒想,直接道:“那我們得快去才行!沈恭,你一定很疼吧?” 她那雙夸張的長睫毛撲閃撲閃的,說完還想靠近對方用手去碰那三角巾。 被沈恭側身避開,僅僅是斜睨著她,唇角勾著嘲弄笑意,半點沒有領情。 彭蕓有些尷尬地收回手。 凈塵一手持缽,一手豎掌,微微斂眸:“那就辛苦帶路了?!?/br> 老頭捏著自己胡子,點了點頭,笑容和善:“和尚還真是有禮貌,這也沒什么辛苦的,那走吧?!?/br> 說完就率先帶路,往前走去。 凈塵放下手,看著老頭的背影,腦海中重復響起兩個字——小鎮。 這一趟,必須去才行。 這座山離鎮上的距離并不遠,只是早晨的霧氣還沒有散去,一直彌漫著薄霧,看遠處并不是很真切。 如果不是有老人家帶路的話,他們多半也會迷失在這片薄霧之中。 大概在泥就小路上走了半個多小時,他們終于看見了小鎮的入口。 一張木棍插著巨大的牌子,上面清晰地寫著——山羊小鎮。 “哇,這名字好可愛啊,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種小鎮,跟童話故事似的。不過……總感覺好像有些眼熟就跟之前來過似的……” 彭蕓邊說邊左右打量著,當踏入小鎮的地界之后,那些霧也就隨之消失,視野一片清晰。 沒人在意她說的話。 應武指了指臉色有些不太好的沈恭,繼續:“對了,獵戶大叔,怎么離開你們的小鎮???等會兒給他看完病,我們就直接出發走吧?!?/br> 只要他們就能離開這,就能早點回歸原本美好的生活。 凈塵隱晦地打量著這個小鎮,路上行人稀少,大白天連很多的店鋪都是關閉的,處處透露著詭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