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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據顯示,申浩然此時愛意值是30,厭惡值則是20。席夢蘭那邊就更低了,愛意值只有可憐的20,厭惡值則飚到了40。 “這么點數據,”陸馳搖了搖頭,一臉可惜,“還真是沒得玩了?!?/br> 沈星烈:“..” —— 為了不讓席雨的功課拉下,小姑娘剛一清醒,陸馳就打開臺燈逼著她自學今天的功課。 還沒從哥哥沒事的驚喜中醒過來的席雨,只好苦著一張皺巴巴的小臉,低頭認真寫作業。 作為meimei的榜樣,陸馳自然也不會讓主意識里的席涉閑著。跟班主任要了今天的課程之后,便將所有課本拿出來,認真監督一大一小埋頭學習。 全程圍觀的沈星烈暗暗吸氣,不敢說話。 生怕陸馳隨手拿出一本《資治通鑒》讓他全文背誦,外加寫一篇不低于八百字的閱讀理解。 直到次日下午,在醫院里待了兩天一夜的申浩然才重新回到蓮花小區。 經過這兩次交手,申浩然對席涉野有了一絲忌憚。畢竟是挨了一針,還能把他打趴下的狠角色,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認,自己都暫時不是席涉的對手。 但若是硬生生咽下這口氣,又實在太過憋屈,向來盛氣凌人慣了的申浩然自然沒辦法做到這樣寬容大度。所以只好在「養精蓄銳」期間,將所有火氣都撒在席夢蘭身上。 從一開始的諷刺謾罵,發展成了打耳光、薅頭發,最后直接將其關在房間里拳打腳踢。 凄厲的慘叫透過兩層木門清晰地傳到臥室里,坐在窗邊寫作業的席雨下意識瑟縮了一下,手里的鉛筆在田字格上畫出了一條重重的痕跡。 陸馳微微嘆了口氣,放下手里的鋼筆,抬手捂住了席雨的耳朵。 不知過了多久,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聲才逐漸停止。男人因為揍累了,轉身拎著外套推門離開了這個混亂的家。隨著入戶門打開又關上,周圍也只剩下低低的、略顯哀怨的抽泣聲。 陸馳松開席雨的耳朵,抬手在小丫頭的頭頂輕輕按了按,示意她繼續寫作業。 還沒等席雨重新拿起筆,臥室的房門便被人從外面倏然推開。頭發蓬亂、滿臉血污的席夢蘭跌跌撞撞地跑進來,捂著受傷的胸口控訴道:“為什么..我是你mama,生你養你的人,你怎么能眼睜睜看著mama被打卻無動于衷!” 陸馳側過臉看了她一眼,沒有答話。 “你meimei只不過被欺負一下,你就護她護得跟個寶貝一樣,”席夢蘭抬手指向縮在一側的席雨,越說越悲憤,“我可是你mama,我都快被人打死了..你卻跟沒事人一樣冷眼旁觀,任由我再怎么跟你求救都假裝聽不見看不見!” 陸馳安撫性地揉了揉擱在席雨腦袋頂上的手,低聲說了句別怕,才緩緩站起身,一步步朝席夢蘭走過去。 在她面前一步遠的地方停下,目光落在她額角鼓起的淤青和唇邊泛著血色的傷口,淡聲問:“疼嗎?” 因為這一句陌生的「關懷」,席夢蘭的委屈更盛,眼淚大滴大滴地落下來,聲音也愈發哽咽:“當然疼..我現在喘氣都疼,也不敢太大聲說話..” 陸馳調轉視線看向席夢蘭那雙哭得通紅的眼睛,唇邊勾起一絲略帶嘲諷的笑。再開口的時候,語氣里帶著一絲好奇,“那您猜,申浩然打我的時候,我會疼嗎?” “..”席夢蘭的哭泣倏然停止,臉上原本的委屈、不甘、憤恨和埋怨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從眼底緩緩蔓延出的尷尬和難堪。 “我頭上至今還有一條十幾厘米的疤,胳膊脫臼過兩次,小腿骨折過一次,”陸馳一一細數著席涉受過的傷,聲音冷淡,“至于那些深深淺淺的皮rou傷,更是多到數都數不清。您猜,我經歷這些折磨和虐-打的時候,有沒有疼過呢?” 席夢蘭的臉色白了白,嘴唇翕動,卻連一句辯駁的話都說不出口。 “你不是問我,為什么面對小雨的時候,我可以拼盡全力保護,”陸馳依舊淡淡地看著她,語氣平靜,“但面對你,就可以不聞不問,置身事外嗎?” 席夢蘭咽了咽口水,下意識后退了一步,心底有一絲慌亂。 “因為您就是這樣對我的,”陸馳的聲音很輕,卻足以讓席夢蘭聽清每一個字,“不管是小雨被欺負的時候,還是我被毆打虐-待的時候。您一直都是這樣裝聾作啞,漠不關心?!?/br> 席夢蘭的身形頓了一下,臉上像是被人狠狠抽了兩個耳光一樣,火辣辣的疼著。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4章 這個少年不好惹(17) 好年輕的長老 數據屋內一片靜謐, 周圍安靜的落針可聞,連一直持續微微跳動的數據都不知什么時候停了下來。 “不行,”沈星烈的聲音依舊溫和, 卻帶了一絲不容抗拒的堅持,“這樣做太危險, 我必須要為你的安全著想,不能任由玩家處于危險之中而坐視不理?!?/br> 陸馳將手肘搭在座椅扶手上, 幾根手指斜斜地撐著下巴,半垂著睫毛看著身邊的數據堆,須臾, 唇邊浮起一絲淺淺的笑,“我也就是這么一說, 一個大概的計劃而已?!?/br> “那也不行,”沈星烈頓了一下,仿佛是意識到自己的態度太過于強硬, 只好悄悄將聲音放低,小心地解釋道,“想要徹底除掉申浩然有很多種方法,沒有必要讓自己冒險?!?/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