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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meimei在里面!”席涉一把推開席夢蘭,聲音發顫,“那個畜生..” 房門安靜地被打開,穿著一身整潔休閑套裝的申浩然抬手扶了扶眼鏡,眉頭微蹙,“我只不過是輔導小雨寫一下作業,你這么大反應做什么?!?/br> 席涉頓了頓,狠狠地撞過申浩然的身體,快速走進屋內。 席雨縮在墻角里,身上的衣服雖然表面上看沒什么異樣,仔細看就會發現裙子上有明顯的褶皺,幼兒園校服衣領處的扣子也扣錯了。 明顯是慌亂之下被人整理過衣服。 “哥哥..”看到席涉的身影,席雨吸了吸鼻子,一張小臉哭得皺巴巴的,眼睛鼻子通紅,“哥哥..別走..別再走了..” 席涉退后了一步,轉身拎起放在一側的棒球棍朝申浩然走了過去。 門外席夢蘭拼命抱住席涉,聲音尖利,“席涉你做什么!你瘋了嗎?!” “他猥-褻我meimei!”席涉忍無可忍地推開席夢蘭,“那里面是你的女兒,你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為什么你能這樣冷眼旁觀她被欺負卻無動于衷!” “那不是沒事嗎?!”席夢蘭也吼了回去,“再說了,她遲早都是要給人睡的,又有什么好計較!” 席涉怔愣了一下,緩緩挪動視線向自己的母親,眼里有一絲茫然。 仿佛一時間沒有聽清席夢蘭的意思。 一聲短促的笑聲打斷了席涉的怔愣,申浩然站在不遠處抱起手臂,以一種倨傲的姿勢看向席涉:“你還是嫩了點,你看你mama,就比你懂事多了..” 后面的話沒有再說出口,席涉手里的棒球棍已經越過席夢蘭,砸在了申浩然的腦袋上。 重物撞擊骨骼的聲音低沉又清晰,緊接著棒球棍跌落在申浩然腳邊的地板上,骨碌碌滾遠了。 申浩然踉蹌了一下,本能地抬手扶住腦袋,看到手上血跡的時候,眼里閃過一絲不可置信。原本溫文爾雅地面具,終于有了一絲崩塌的跡象。 緊接著,便是一場混亂的搏斗。 申浩然不會讓自己吃虧,席涉再怎么倔強也只是個十二歲的孩子,很快便落了下風。 席涉記憶的最后,是申浩然染著血的半張猙獰的臉,和抱起哭喊掙扎著席雨離開,屬于席夢蘭倉促的背影。 待一切都平靜下來之后,申浩然抬手理了理平整的衣領,冷冷的嗤笑一聲,轉身離開了房間。 席涉用手撐著地面,爬到了矮柜附近找到了自己打工時候買的破舊老年機,一個一個摁下了報-警電話的數字。 “你瘋了!”席夢蘭帶著席雨回來的時候,恰好看到席涉縮在地上,跟警察報備這里的地址。 聲音冷靜又清晰。 她迅速上前按掉了席涉的電話,眼睛都急紅了,“你做什么,報了警把你申叔叔抓起來,你們以后吃什么穿什么?” “我從十歲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打工賺錢了,來到這里之后,也沒有花過申浩然的一分錢,就算養你都能養得起?!毕胬淅涞胤痖_席夢蘭的手,緩緩地將腦袋靠在一側的矮柜上休息,“你不用管,這件事不會牽連到你?!?/br> “怎么不會牽連到我,”席夢蘭跌坐在地上,眼淚一下子落了下來,“沒有你申叔叔,你讓mama怎么活!” 席涉疲憊地閉上眼睛,唇邊浮起一絲嘲諷的笑。 他的母親,看到女兒險些被侵犯時沒有哭,看到兒子渾身是血時也沒有哭。反而在得知自己的人-渣丈夫要被繩之以法的時候,哭得那么傷心。 何其可笑。 半夢半醒之間,席涉睡了過去,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已經被警-察帶進了詢問室里。 一個年輕的警察將一杯溫開水放在席涉面前,平靜地告訴他,席雨已經洗過澡了,身上沒有一絲屬于申浩然的指紋和被猥褻過的痕跡。 根據席夢蘭的口供,申浩然并沒有對繼女席雨做過任何疑是侵犯的事情。并且席涉在外面不好好學習,跟小混混打架,弄得一身是傷回來的時候,因為申浩然多問了兩句,席涉便跟他動手。 所以申浩然沒有試圖侵犯席雨,也沒有使用暴力對待席涉,反而是席涉因為不聽勸阻,看申浩然不順眼,將其腦袋砸傷。 甚至還叛逆地想要污蔑這個無辜的繼父,將所有的臟水都潑在他身上。 “是這樣嗎?”警-察輕聲問,“席涉,我希望你告訴我實話?!?/br> 席涉呆呆地抬起眼,想說什么,張了張嘴,卻什么都沒有說出來。 一滴淚,無聲地滑落臉龐。 —— “就算我真的做了那些事又怎么樣,”申浩然獰笑一聲,眸中是掩飾不住的得意,“你還不是照樣要被我踩在腳底下?!?/br> 回憶起之前的大獲全勝,申浩然愈發愉悅,“識相的,給我服個軟,或者跪下求我。說不定我一發慈悲,就放過你了?!?/br> 陸馳依舊垂著眼睛,唇邊始終噙著一絲淡淡的笑,卻沒有再開口。 “還是你想再次被問責,被學校處分,被所有信任你的人失望至極?”申浩然勾了勾唇角,腫成豬頭的臉上凝出一絲詭異的笑,“席涉,別忘了,這可是個法治社會。沒有證據,你想要誰信你..” 后半句話戛然而止,申浩然瞪大沒有受傷的那只眼睛,震驚地看向席涉變戲法似的從上衣口袋里拿出來的手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