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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朵很快死了,她的腦袋歪向一邊,那雙漂亮的眼睛失去生氣,像是在問‘我怎么剛上班就下班了?’ “從今天起,我就是克里斯朵了,而你是突然闖入我家的安比?!绷株懷孕α诵?,她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和克里斯朵進行交換,在扒的過程中,她看到克里斯朵的脖子上有一塊奇怪的印記,就像是撲克牌中的方片一樣。 她想辦法找到鏡子看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皮膚白皙細膩,什么印記都沒有。 林陸言想了一下,蹲下去把克里斯朵脖子的印記劃亂到看不出來的地步,又從雜物堆中找到一些皮革和紐扣,簡單地綁了一下做成緊頸帶戴在脖子上,效果很好,很時尚。 “有狼人——!”外面突然傳來一位陌生男性的慘叫聲,又有一些嘈雜音,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連滾帶爬的狼狽逃走。 林陸言知道狼人是玩家扮演的角色,但它能夠變身狼人,戰力很高,不是她拿把刀就能上去莽掉的小怪,起碼是個boss,想要傷到狼人需要得到主教的幫助,換句話說,當下不能與之為敵。 她的表情頓時警戒起來,但沒忘了把‘安比’的身體藏好,這才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向外張望,除了一位倉皇逃竄的鎮民,她沒能看到其余可疑身影。 “鎮民看到了狼人,狼人有可能看到我殺人藏尸那一幕,無論我是安比還是克里斯朵,我都應該想辦法殺了它?!绷株懷哉f,“鎮民應該回小鎮了,我帶著剛打完的野味去鎮上賣吧,順便還能打探一下消息?!?/br> 林陸言埋尸后,把一堆東西放到板車上,騎著板車沿著大路向小鎮出發。 她走后沒多久,一抹黑色的身影從小棚屋后面走出,此時的它一副狼人的形態,看不出人形的模樣,饒有興趣的說,“不知道誰這么慘,剛進游戲就導入失敗被撕卡了?!?/br> 顯然狼人玩家沒聽到林陸言在小棚屋里說的話,它來的稍晚一些,只看到林陸言在劃克里斯朵的脖子,它當時以為是有人捷足先登,和它一樣都想先把獵人殺了。 可恨節目組為什么要在它身邊刷新出一個來找獵人的鎮民npc,害它沒辦法出手,如果它出手把獵人殺死不就坐實有狼人出現的事實嗎,等那個鎮民npc回小鎮搬完救兵回來,找一圈沒發現狼人的蹤跡就會降低警戒心,只要狼人沒殺人,教會那邊就不會動手。 不過還是有點難辦,假如教會的人來這里轉一圈沒發現狼人,但發現獵人殺死的那個人,獵人再不承認自己殺人推鍋到狼人頭上,它豈不是憑空來一鍋? 想到這里,狼人把林陸言剛埋的死尸又挖了出來,它看著出現天日的尸體,陷入疑惑,“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嗎?” 出現在它面前的這具尸體,不僅心臟有一處傷口,脖子似乎也是幾乎被砍掉了一半,甚至臉也毀容了。 這種反常的行為,讓它推翻了之前的推測,“莫非是和我一樣的玩家活下來了,可是她為什么要開局殺死獵人,暴民流嗎?” 在本局的狼人迷惑不解的時候,林陸言已經到了小鎮。 小鎮里亂糟糟的,教會的騎士騎馬出現在她面前,一勒韁繩,詢問,“你沒事?” “我不知道?!绷株懷允炀氝\用從葉昕那里學來的裝傻技巧,“我打完獵收拾了一下就來鎮子上了,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騎士被她的話噎到了,他難道該說有鎮民說看到狼人把獵人吃了嗎? 圍觀群眾中有一個饑腸轆轆、窮困潦倒的末流女巫葉昕,她看到獵人裝傻充愣的樣子,一眼認出這是她吃飯的本事。 既然認出來了,她今天的飯也有著落了。 葉昕的眼睛發亮,一臉期待的想要擠到獵人身邊抱住她的大飯票,但騎士不走,她不敢上前。 “雖然如此,還是協助我們搜查一遍吧,畢竟是狼人,哪怕是虛驚一場?!彬T士說。 林陸言眉頭一皺,她可不想好不容易到小鎮上又跑回去調查狼人蹤跡,能查出來的只有她殺死的真獵人,雖然她為了模糊信息毀尸滅跡,但誰知道呢,她果斷拒絕,“我今天的獵物……” “教會包了,你不用出攤了,和我們走一趟吧?!彬T士視線下移,恩威并施,語氣中開始不客氣起來,“莫非你不愿意?” 林陸言從來都是她用豪氣打別人的臉,什么時候受過這種氣。 這時在旁邊等了一會兒的葉昕看自己的飽食度變紅進入饑餓狀態,再也等不下去了,餓的沒力氣的走過去抱著林陸言的胳膊不撒開,“我好餓?!?/br> 她見林陸言沒反應,又補了一句,很敷衍,態度一點也不真誠,非常的擺爛,和職業級的乞丐根本沒法比,“您行行好給我一口吃的吧?!?/br> 但原本還在蓄氣階段的林陸言聽到她的話詭異的消了氣,認真思考給她食物的問題,她翻了一下自己板車,“有一些rou干,但是你嚼得動嗎?” 葉昕回憶了一下常識,搖了搖頭,“我現在應該喝粥,如果粥里能泡一些白面包就再好不過了?!?/br> 騎士在旁邊被葉昕的反客為主理直氣壯唬的一愣一愣的,臭要飯的要到門前居然還指手畫腳加條件,啊獵人居然還聽她的話去找食物了,她人這么好的嗎? 玩家騎士在心里默默地給林陸言發了一張好人卡。 林陸言從隔壁食品店出來,左手一碗粥,右手一塊白面包,是她拿剛才那些rou干換的,她小心的端著碗不讓它灑出來,冷不丁的反應過來,她憑啥對這個突然出現的人這么好,她說什么就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