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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遲哥?” “還問,難道你連這點從業素質都沒有么?”遲曜拍了拍腿,一副很不滿意的樣子?!八藕蚩腿藛h?!?/br> 馮路易盯著他的皮帶紐扣,明白了。 他稍稍扳動幾下手指,便利索又體貼地幫遲曜褪去了衣物,輪到最后一件時,動作明顯粗魯了很多,內褲勾住腳腕,發出富有彈性的清脆聲音。 遲曜的臉更紅了,正想接著命令馮路易扔掉身上那條可笑的裙子,就猝不及防體驗到了蕾絲表面花紋的觸感,細膩中夾帶寫粗糙的顆粒。 他也是厲聲罵了一句:“你怎么還戴著手套?” 然后臉色微變,眼神里有了幾分恐懼和不安,急切地推開馮路易?!翱?,你有病是不是?” 哪有一上手就直攻痛點的? 這不是伺候是折磨吧? 馮路易沒被推動,還保持著原有的姿勢。 遲曜只能緊緊攥住他的手腕不讓他胡來,對方又深深注視著自己,遲曜嘴里怎么也吐不出那個詞,小聲道:“是前面,這都要我來說……” “知道了,遲哥?!瘪T路易拿起那根遲曜親自扯下來的絲帶,綁成了蝴蝶結,這次是正確系法。 遲曜被氣得要發瘋?!澳愀緵]在聽是不是,你怎么敢——” 話語被唇堵住出口,裹著蕾絲的手指也沒退出去,只有不適和痛楚在慢慢消退,遲曜的語調越來越輕,尾音也甜膩得一塌糊涂。 僅剩的理智催使著他用手肘支撐身體,連連往后退,馮路易也不緊不慢地跟上來,床尾到床頭,直至兩人都擠在狹窄的墻角。 遲曜眼睛雖然還睜著,卻只能看見天花板上水晶吊燈的模糊光暈了,他被快感擊潰,徹底往后一倒,后背懸在半空,腰和大腿都在痙攣,馮路易怕他摔下去,托著他的肩膀,吻一路上移,理順他汗涔涔的發尾,然后大發慈悲解開遲曜被忽視甚久的欲望,用絲帶尾端輕輕摩挲,嘴里喃喃道:“好乖,遲哥?!?/br> 本就處在迸發的關口,束縛解除,再一稍加刺激,遲曜的腦子里炸開一朵絢爛的煙花,幻覺吊燈直直下墜,燈盞的數量也開始成倍增加,他吃力地眨了眨眼睛,扇了馮路易一個耳光。 乖什么乖,他為什么要乖? 遲曜氣沒撒夠,還想再扇這只不聽話的狗。 馮路易卻覺得這軟綿綿的力度更像是調情,他把遲曜扶了起來。遲曜的體型算不上嬌小,但他還是強行將對方整個身體的重量都托在自己手掌上。青年脖子上青筋暴凸,但吻依然專注又溫柔,仿佛想把九年欠下的量都補上。 遲曜一昧閃躲,他已經被半強迫地xiele身,盡管醉意朦朧,但仍然記得拒絕是他最后的尊嚴。 馮路易才沒有資格吻他,他也不想這么犯賤。 可目光下移時,遲曜微微一愣,看到了蕾絲上過分明顯的水痕,沿著長筒手套,從掌心一路下淌到手肘。 原來已經徹底淪陷了。 失神的空隙里,馮路易又將他的理智攪亂得一塌糊涂,遲曜心想今晚喝的酒后勁真是太過綿長了,余韻一波接一波,愈發猛烈,雙重夾擊下,他無意識地用雙腿纏緊那只棕色的小臂,在馮路易敞開的前襟處,留下雜亂無章的啃咬痕跡。 結束時,遲曜早就徹底不省人事了,馮路易給司機打完電話,然后換回了衣服,把濕漉漉的手套疊好放進口袋。 他還是改不了這點奇怪的收集癖。 已經過了零點,該送遲曜回家休息了,但是不知道他現在住哪,就先到自己那里睡吧。 黑色的轎車在夜色里平穩行駛,車后座也很寬敞,坐兩個成年男子綽綽有余,遲曜還是睡得不太安穩,枕在馮路易膝上,眉頭緊皺。 馮路易以為他冷,讓司機把車里溫度調高一點,遲曜卻動了動,睜開惺忪的睡眼,問道:“這是哪兒?” “車里?!瘪T路易安撫地摸了摸他的手,“你繼續睡吧,不吵你?!?/br> “車里……” 遲曜猛然坐起,高聲道:“那師傅你快送我回家!” 司機很疑惑,“師傅?” 借著燈光,馮路易看到遲曜的眼神還是一片混沌,沒有聚焦,淡淡道:“沒事,酒還沒醒呢,他以前喝醉了就是這樣,會有點鬧?!?/br> “哦哦,這樣啊……” 遲曜歪頭聽著兩人的談話,有些不滿,重復道:“師傅,怎么還不送我回家?” 說著,他又報了一串地址。 是他外婆家的舊址。 馮路易前些天去了解過,知道那里現在沒住人,還被封鎖著,便哄道:“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去好不好?” “不行,就得現在去?!边t曜依然堅持。 “為什么呢?” “你別管,我就要去?!?/br> 喝醉酒的人是講不通道理的,遲曜現在就像個任性的小孩,拽著馮路易的衣角沒輕沒重地拉扯,在高級面料上留下皺巴巴的痕跡,但馮路易并不覺得他煩,爽快答應道:“好?!?/br> 轎車打轉了方向,向另一頭開去。 遲曜的愿望得到滿足,這才安靜下來,抱著膝蓋坐在窗戶邊,一臉期待。 馮路易有些好奇他回舊址是想做什么。 第46章 逃離衣柜 到了目的地,別墅果然不失所望地落了幾道大鎖,馮路易決定和值班人員溝通一下,電話才撥通,遲曜已經竄上了圍墻,但因為喝醉的緣故,腳有些打滑,被馮路易摟著腰抱下來時還很不爽?!拔一丶夷?,你攔我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