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頁
龍舌蘭味的牛奶。 遲榮繼續苦口婆心m'm嚯g e氵夭艸冫欠道:“你明年就18歲了,是成年人了,不要天天再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了?!?/br> “怎么不三不四了?”遲條件反射地曜瞥了喬信風一眼,總覺得這家伙是不是又跟他爸說了什么。 “你前段時間帶回來的小孩,不就是個欠高利貸的人的兒子嗎?這回雖然不知道你m'm嚯g e氵夭艸冫欠又帶了什么人回來,但一看就是個不自重的,大半夜跑別人家廝混,像什么樣......” 遲曜打斷了他爸的話,定定地問道:“所以說,你在監視我、調查我身邊的人?” “我還不是為了你好!” 喬信風放下刀叉,淡定地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照常做好了勸架的準備。 不料這一次,遲曜并沒如他預想那般爆發,而是非常配合道:“知道了爸,我不會再和他們往來了?!?/br> 在一家人驚愕的目光里,他挎上自己的單肩書包出了門。 “齊叔,開車去學校吧?!?/br> 車窗外的風景還是老樣子,但遲曜的心境卻已經大不同。 沒錯,要是從前的他,一定會和他爸大吵一架,惡化本就緊張的父子關系。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得到了馮路易的保證,不用再擔心性別的問題。 唯一的顧慮,就是在手術秘密完成之前,必須要低調行事,免得被他爸發現什么端倪,所以他必須假裝順從。 信息素適應并不需要太頻繁的親密接觸,重點是雙方要長時間待在一起,在學校他們是同桌,省去了大部分麻煩。 周末和放學后,既然不能帶馮路易回家,那就去別的地方。 他選中了一家客流量較少的手沖咖啡廳,既安靜沒人打擾,就算被他爸懷疑,只要如實說是學校的一對一幫扶活動就行了。 遲曜的算盤打得叮當響,馮路易也沒有意見,其實要不是遲曜一提,他差點忘記了還有幫扶這回事。 而遲曜做事情要么不做,要做就非得做好,一來二去,兩個人竟然真的煞有介事搞起了學習。 他發現馮路易成績上不來的主要原因是不會抓重點,以及注意力不夠集中。 第一點容易解決,第二點的話,就不好說了。 馮路易本人也很為難,哪怕對方只是普通地喝了一口拿鐵,他也會不由自主地被唇邊沾上的一點奶霜吸引。 半小時內,遲曜第三次用筆帽敲了敲桌子,蹙眉道:“一樣的題型再做你怎么還能錯?加半張模擬卷,一小時后給我檢查?!?/br> 說完,又對服務生埋怨道,“你們的拿鐵太甜了,有沒有蘇打水解膩?” 馮路易不想遲曜不高興,努力埋頭奮筆疾書,寫了幾道題后,他感覺桌子下,有人在用腳輕蹭著自己的腿。 當然除了遲曜沒別人。 因為個子高,馮路易的校服褲本就遮不住腳踝,現在便成了趁虛而入的地方。 腿肚被挑撥得有些癢,他心猿意馬,放下筆叫道:“遲哥?!?/br> “還有十九分鐘,快點寫,別唧唧歪歪的?!?/br> 罪魁禍首一臉不耐,仿佛他才是被打擾學習的那個。 馮路易只能認命,強逼自己集中注意力,那只作亂的腳卻沒放過他,大抵是覺得無趣,竟然直一轉攻勢,直接踩在了最要命的地方。 上次兩人因為偷竊的事情爭執,他踹了馮路易一腳時,也碰到了這里,但比起以泄憤為目的,這次的意味完全不同,甚至算得上調情。 盡管這調情毫無技巧,甚至有些毛躁,也足夠讓他血脈噴張。 咖啡廳人雖然少,但到底是公共場合,偶爾會有人經過,馮路易不敢亂動,頭越垂越低,幾乎要將手里的筆折斷,遲曜也不太好受,腳踝被對方的大腿夾得有些疼。 他揚了揚下巴,故意喊道:“蘇打水是這桌?!?/br> 精神處于緊繃狀態的馮路易猛然抬頭,肩膀撞到了托盤。 服務生連忙道歉,“不好意思,蘇打水灑您身上了,給你們免單吧?!?/br> “不用?!边t曜擺擺手,看著馮路易黑色校服褲上那點不易察覺的深色印記,笑道,“是他自己帶的水?!?/br> 這般酷刑持續了一個月左右,對集中注意力起到了一定效果,馮路易漸漸也習慣了,期中考的成績排名他甚至上前了一些。 其實也不完全算是酷刑,畢竟作為獎勵,遲曜心情好的時候,會讓他嘗嘗想象中的奶霜是什么味道。 但對遲曜來說,事情就沒有這么完美了。 在他的視角里,馮路易并不是每天準時出現在咖啡廳的,他還是偶爾會不打招呼地缺席,在城市的另一個角落以Aloys的身份完成“工作”。 比如說期中考后的這個周末,兩人明明說好了一起去醫院拿手術協議和體檢報告,結果馮路易又放他鴿子。 他只得一個人去。 體檢報告沒什么好看的,協議的條例也都在他的預料中,除了最后一條,讓他稍稍多看了兩眼。 【移植腺體相關所有費用需要腺體接受方在手術前繳清,腺體提供方和接受方需要保證手術后分居兩地互不往來?!?/br> 醫生對此的解釋是手術后雙方的性別都會更改,A失去腺體變為B,O得到新腺體成為A,然后重新登記進身份信息里,為了避免泄密和不必要的麻煩,建議雙方斷絕包括利益在內的所有聯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