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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尾聲,也是開端 時間過得很快,冬天到了。 用姚池明的話說,鷺州冬季的晴天,就像喬孟笛一樣,讓人覺得溫暖。 “姚jiejie,這個比喻不合適吧?”喬孟笛就覺得,好像哪里怪怪的?!霸趺床缓线m?” “我并不能讓每個人都覺得溫暖啊?!薄澳阕屛覝嘏托辛??!?/br> “那你也不能把我比作鷺州冬季的晴天哦!”“冬季的晴天有什么不好?“ “重點不是這個,而是,你那樣比喻,就搞得我像一個中央空調,然而,我只是你一個人的老婆呀!“ “我錯了。今晚老師想怎么樣,都隨你?!?/br> “好煩哦,你能不能別每次都搞得只有我一個人想,難道姚jiejie是被逼的么?““老師,人家只是想更喜歡你、更疼惜你,更愛護你,而已?!?/br> 喬孟笛發覺,這一年來,姚池明被自己帶得有點偏了。以前,她怎么可能自稱人家?! 而所謂的老師,是因為,她們之間的新玩法,基本都是喬孟笛在開發、教授。所以,老師某種程度上成了她們之間的暗號。 啊,怎么辦,結婚不到一年,兩個人似乎變得越來越像了。這種甜蜜的煩惱常常讓喬孟笛不知所措。 十二月中旬的一個禮拜五,喬孟笛準備去公司跟姚池明共進午餐。到樓下的時候,她見季弘涵又來了。 看她那樣子,應該又是過來控訴連彤薇的吧。 關于她和連彤薇在西班牙發生的那件事,兩個人各執一詞—— 按照季弘涵的說法是,要不是確定連彤薇對她有火花,她怎么可能跟她─組旅行?對于這個問題,連彤薇的回應是,那是季弘涵單方面的誤解,跟火花并沒有關系。 其二,季弘涵說,她們睡到一起的那一天晚上,兩個人都沒有喝多,她確定,連彤薇的酒量很好,而且,她自己酒量也很好; 但連彤薇跟姚池—說的卻是,那天晚上,她們都醉透了,根本不知道做了什么。 第三,關于那一夜,季弘涵要連彤薇負責。按照她一板一眼的個性,她提出這個要求,大家都不覺得意外。 可連彤薇卻一直回避,她說,她是單身主義者,那晚是一個意外。 從歐洲回來之后,季弘涵和連彤薇的關系漸漸演變成你追我跑的局面。 “笛姐!”季弘涵遠遠地呼喊,“快來給我出個主意吧,我真的要瘋掉了!“咳!又是一個喝了愛情苦酒的姑娘。 作為過來人,喬孟笛是不會袖手旁觀的,她立刻走到季弘涵和姚池雪的身旁坐下。 “怎么啦?”她問。 “還能怎么?不過是又一出愛情悲劇唄!”姚池雪滿不在乎地說,“表姐,你能不能聽我一句勸,不要那么粘人好么?你天天跑到她的工作室,人家還要不要做事了?總是積極送上門,她不會珍惜的?!?/br> 喬孟笛有一種無端被刀的感覺。 送上門,可不就是她最初用來攻略姚池明的招數么? “阿雪,我和你想法不一樣哦!”喬孟笛說。 笛姐,快說你的想法!”季弘涵像是看到了希望,眼睛立刻亮起來。 “送上門,本質是拉近距離和創造機會,所以只要掌握好送上門的度,就一定會有用。但,你要讓你們的見面顯得自然、顯得出其不意;你找她的理由,要讓她無法拒絕;甚至,要反過來,讓她想見你、找你?!?/br> “現在她已經習慣性拒絕我了,哪里還有什么自然的見面?她找我就更不用說了?!奔竞牒难劬τ主龅氯?,喬孟笛說的,她做不到。 “無愛一身輕!我就不懂你,干嘛要去追著一個比你大那么多的人跑?酒吧里的小姑娘,不多么?同齡人,不香么?”姚池雪滿不在乎地說。 “小涵,我問你哦,在西班牙,你們是怎么走到一起的?至關重要的那一晚,事情發生的背景又是怎樣的?”喬孟笛看向季弘涵。 季弘涵稍微回憶了一下,說道:“這個嘛,大約要從她的寂寞說起,你和琪姐結婚的那天,薇薇姐好像挺失落的,說什么‘看到別人的幸福,總會冷不防感覺到寂寞’,然后呢,我自己看著你們恩愛的樣子,也覺得蠻寂寞的,就順著她的話說了一句‘什么時候,我們的婚禮才會發生’,然后,我們就這樣聊了起來,反正那幾天都聊得很開心,后來出去玩,我見她沒有伴,就跟她一組了- “你跟她一組,真的只是因為她沒有伴么?”姚池雪說話總是這么直的。 “阿雪啊,你能不能給我一點面子?”季弘涵推了表妹一把。 “所以,你喜歡她,直接表白不就得了,動不動找我們哭唧唧,有什么用啊?““她都那樣躲著我了,我還跟她表白,那不是找死么?” 季弘涵還有一個問題沒回答,喬孟笛又說,“小涵,快接著剛才的話說?!?/br> “那一晚,好像也沒什么特別的啊?!奔竞牒缓靡馑颊f那一晚的事情,那對她而言已經是特別、特別出格的事情了,但是,她并不后悔?!熬秃攘撕枚嗑?,一杯接一杯的,最后,那樣的事情就那樣發生了。 “薇薇姐說那一晚是一個意外,我可不可理解成,那一晚之前,她并不知道你對她有意思?“我也不知道,她好像在躲著我?!?/br> “那她有明確地說過,她不喜歡你么?”季弘涵搖搖頭。 姚池雪說,“要是一點都不喜歡,怎么可能一起睡?睡完之后,還若無其事地一起玩了那么久,唉我都以為她們也墜入了愛河?!?/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