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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猛烈的咳嗽了起來,護士連忙遞上水,卻被他推開,扶著床劇烈咳了起來。 幾秒后,音無弦樂喉嚨口一陣腥甜,從口中吐出幾朵沾染了鮮血的雪白鈴蘭花來。 他捂著喉嚨,看落在雪白床單上,如同鮮血灑落白雪地一樣對比鮮明的小鈴鐺一樣的鈴蘭花,滿腦子混亂。 就,就很想把自己揍一頓。 系統幸災樂禍,播放了一連串的撒花音效:【恭喜您,單身獲得了愛而不得的珍貴體驗】 反正這病毒也沒什么危害,吐血也只是世界意識加持的幻象,病毒一解,連后遺癥都不會留,倒不如嚇嚇音無弦樂,讓他在生命逐漸流逝之中感受生命重量。 “別說廢話?!币魺o弦樂看著護士被嚇得不輕,慌忙跑出去找支援,心里無語:“怎么治?!?/br> 【您真冷靜,完全不慌張嗎】 “......” 系統是笨蛋嗎? 這病毒要是真對他的生命有什么影響,音無弦樂敢保證它會比他本人慌。 現在它有空在這里調侃,和把‘這玩意是個玩笑’在他腦袋里循環播放一百遍有什么區別。 就這么幾秒,音無弦樂喉嚨又開始不舒服,口中又吐出一串鈴蘭花來,他擦干了唇邊的血吐槽:“吐什么花不行,鈴蘭有毒啊?!?/br> 鈴蘭花好看不假,但從花到根都有毒,甚至連沾染它的水都會沾染毒性,全身共38種毒素,音無弦樂這可是直接從口中吐出,沾染的毒素不知有多少。 【額......花吐癥的患者,好像沒有因為花吐癥吐出的花有毒而死的案例呢】系統有些不確定起來。 戲耍音無弦樂沒做到,它反而被音無弦樂整慌了。 “再不告訴我怎么治療?!币魺o弦樂用指甲觸碰著小巧的鈴蘭,頭隱隱作痛:“我就要開創先河了?!?/br> 【24小時后病毒自動消失】系統心虛:【應該,大概,也許,鈴蘭不致死】 “致死?!币魺o弦樂很篤定的告訴它:“拋開計量,談危害都是流氓?!?/br> 水喝多了還水中毒呢,別說本身帶毒的鈴蘭花。 看見走進來的醫生,音無弦樂想笑一笑,但喉嚨灼熱的厲害,讓他忍不住彎下腰,又咳嗽起來,滿嘴鈴蘭幽香。 “是太宰那家伙把你害成這樣?”一道張揚的男音從門口傳來:“花?異常物品?” 音無弦樂將手中多出來的鈴蘭放下,將沾染了血液的手心朝下,聲音虛弱,有些驚奇:“中原干部,您怎么來了?!?/br> 中原中也皺著眉,放下手中的果籃:“我的部下因為不知名原因昏迷了,我來看看不是很正常嗎?!?/br> 年輕的干部滿面怒火,絳藍的眸中是毫不遮掩的關心:“我想我要去武裝偵探社一趟了?!?/br> 太宰治那個家伙,私闖民宅就算了,又拿異常物品,他到底想對他們港口黑手黨的人做什么。 音無弦樂臉色有些不自然的潮紅,是鈴蘭中毒,他感受著大腦的暈眩,強撐著:“太宰君是人間失格,怎么拿異常物品,不會是他?!?/br> 中原中也挑起眉:“這倒是,那你要怎么辦?!?/br> “吐花,倒是其次?!币魺o弦樂咽下喉嚨的腥甜:“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花毒?!?/br> 系統說,解毒的方法是,親吻自己最喜愛之物。 他喜歡什么? 茶飲蛋糕關東煮燒鳥可麗餅冰皮泡芙笑臉薯餅章魚小丸子烤腸竹輪...... 有點多。 音無弦樂打算挨個試試。 * 武裝偵探社。 太宰治接住從口中吐出的鳶尾花,抹去上面沾染的血跡,順手扔到已經摞的滿滿當當的花籃上,他戳了戳:“就一種花嗎,好單調?!?/br> 卷蓬發的青年轉過頭,看向拿著平板在劃拉的風奈川淺香:“淺香醬,你要花籃不要,保證新鮮?!?/br> 風奈川淺香淡定的看著平板上的咨詢:“我拒絕進口花?!?/br> 太宰治用自己的師德擔保:“沒有口水?!?/br> “那我也拒絕?!?/br> 太宰治嘆了口氣,捂住難受的喉嚨:“所以為什么,我到底是在哪沾上這種淺香小姐都沒辦法回收的病毒的?!?/br> 風奈川淺香手指一頓,對太宰治的誹謗表示不喜:“我當然有辦法回收,這世界上沒有我看不透的東西?!?/br> 區區世界意識改良過的花吐癥,只要.....就可以解除了。 但她就是不告訴太宰治,就是玩。 “那......” “你昨天偷吃了我放在冰箱里的棉花糖慕斯是吧?!憋L奈川淺香打斷了太宰治的話,一個涼颼颼的眼神刺過去:“那是給亂步的?!?/br> 偷吃了她的小蛋糕,還想讓她幫忙?太宰治在想什么好事。 太宰治又咳出幾朵鳶尾花,他對這先前覺得新奇的咳花,已經厭倦了:“它已經妨礙我正常生活了,喝酒、和小姐約會,都做不了?!?/br> 太宰治是在喝酒的時候發現這種病的,初時只覺得喉嚨癢,想著喝一口壓一壓,結果,酒液沒咽下去,反而吐出了幾朵一看就不可食用的紫花。 太宰治刷的一下就不想繼續喝這杯酒了。 好在,風奈川淺香和江戶川亂步看見他吐花的反應都很淡定,甚至有些遺憾為什么只是吐花。 太宰治甚至聽見風奈川淺香和江戶川亂步科普,他得的這種花吐癥,本該是得到愛而不得之人親吻,或者在生命流逝中默默死去的唯美疾病,讓他這個單身狗得了,便宜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