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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熟悉的空間傳送。 “哎呀?!边@是太宰治無辜的聲音。 兩次被無辜波及的音無弦樂在視野未恢復的時候,嘆了口氣。 你猜他信不信太宰治不是故意的? 這家伙,百分百是找到了什么關鍵性的東西,知道拼好這張圖會發生什么,特意等他過來了再拼。 這次,同樣的,比視覺搶先回神的是嗅覺。 比糖果森林的甜香不同,這次是腐臭,就像是落葉在積水坑里被太陽暴曬,夾雜著死老鼠尸體發酵的氣味。 視線還白茫茫一片,音無弦樂率先感受到了危險,他憑借著本能往邊上一翻滾,等眼睛恢復視線,再看剛才他站的地方,讓人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那是一條電線桿粗細的黑褐色的軟體大蟲,大概有一人那么長,身體表面覆蓋了許多米白色的小蟲,吸附在大蟲身上,扭動著身軀,正是糖果森林里的棒棒糖一樣的關蟲。 等笨拙的大蟲翻轉過來,音無弦樂睜大了眼。 那蟲子長了一張人臉。 是個中年女人,皮膚粗糙,看起來經過不少勞作,表情扭曲痛苦,張著嘴,卻沒發出一點聲音,無聲的叫囂著絕望。 這么一看,這哪里是什么大蟲,分明是被關蟲包裹,被它們從殼子里帶出的黑紅色液體凝結包裹了的人。 她還活著。 看見音無弦樂,那女人痛苦的眼睛里終于有了一點解脫的欣喜,她的口型在央求。 “殺了我......求求......你?!?/br> 她一邊說著,口中一邊留出稀薄的液體,顏色像是蜂蜜,但還沒落地,就被臉邊上的關蟲吃掉了。 音無弦樂攥緊了拳頭。 沒有任何一個人類,能在看見同伴這樣的折磨時還能無動無衷。 估計是傳送,太宰治不見蹤影,于是,音無弦樂開了無效化,神色變得冰冷。 那大蟲臃腫的很,全靠那些小蟲驅動,方才那下襲擊,估計是拼盡全力才來的一下。 音無弦樂伸出手,不管那些讓人看一眼便頭皮發麻,張牙舞爪著的關蟲,彎腰撫上那中年女人的眼瞼。 那觸感并不好,就像在摸抹了一層蜜的枯樹皮,但他還是幫她合上了眼。 只是觸碰,關蟲們便從接觸面開始,一圈圈蔓延,下餃子一樣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掉落的過程中,還有些爆出黑紅的液體,似乎是它們的血液。 很快,就漏出了女人該有的身體,形如枯槁,干枯的皮緊緊貼在骨頭上,哪里是個人類。 音無弦樂拿出便捷小巧的匕首,干脆利落的劃斷了女人的喉管。 他的手沾染著黑紅血液,粘稠的液體滴答滴答落地,白皙與臟污的碰撞,加上匕首的冷光,形成一種觸目驚心的美感。 女人死了。 音無弦樂愣愣的回想著自己方才生命于手中流逝的嫻熟和漠然,他看著自己的手。 頓時音無弦樂對自己產生了一股濃厚的厭惡,厭惡自己在想到殺人時,腦海中如同吃飯喝水一樣自然而言形成的各種要害、方案。 因為他殺了好多人。 無論是在遇到蘇格蘭之前,還是在遇到蘇格蘭之后。 突然,一陣刺耳的機械音在他腦海中響起。 音無弦樂大腦當機了幾秒,緩過來后,腦海中的混亂一掃而空,他有些茫然的用手背沒沾染黑紅色鮮血的地方抵住額頭:“我剛才怎么了?” 【我的讀心面板里,顯示您一直在想一句話】 觸目驚心的,重復了一遍又一遍的專一字符。 “好想死?!?/br> 它從音無弦樂一落地,就一直在和他說話,但音無弦樂聽不見似的,魔怔一樣,殺了那女人,還胡思亂想,不得已,才用了精神刺激。 【如果這幾天您cao控馬甲太累了,可以休息休息】系統擔憂:【我說過,任務不著急,您的心態更重要】 它擔心是不是音無弦樂這些日子,為對付‘怪談’太cao勞了。 “我沒事,是這些血的問題?!?/br> 音無弦樂靠近嗅了嗅手上的氣息,帶有濃厚的甜香,就算不知道它是什么,也濃郁的讓人反胃。 會扭曲引起人心里的欲/望嗎? 在故事里,班吉爾和村民們,估計就是被這些血激發了食欲、貪欲,不聽科蘭蒂的勸阻,一窩蜂涌進了森林,成了關蟲的食物。 “為什么有種養豬的感覺?”音無弦樂皺起眉:“關蟲的食物是吃過糖果的人流出的體/液,也就是蜜,那那些糖果?” 這些一想,村莊下的土地的顏色,黑褐色,還有觸感,都像是關蟲血液、或者破殼而出的濃稠液體干涸形成的固體。 【是誘餌】系統給出了肯定的答復:【糖果森林和糖果屋,都是***的巢xue】 “......你別在提關蟲這兩個字了?!币魺o弦樂嘆氣:“所以這是哪里?” 【重現,或者說,因為世界意識死亡,而存在的,曾經的時間線】 “要怎么離開?” 音無弦樂一邊走著,一邊在心里詢問系統。 【不知道】系統直截了當的回復:【系統得知東西,都是從數據和網絡上截取,這種幾億年前就消亡了的小世界,連蒸汽機都沒出現,哪來的網絡記錄情報】 音無弦樂突然生成了種要你何用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