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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除他之外的地方。 烏煙瘴氣都算好的形容詞了。 不大的和室,塞了快十個人。 八個寸頭的男人被塞上了游女的和服, 臉上抹了慘白的粉, 因為場景變化, 如臨大敵,面容扭曲,難以直視。 他們中領頭的,做花魁打扮的嬌小男人就顯得淡定很多。 一頭渚發被挽上花髻,頭上頂了繁重的金屬發飾,顯得極為貴氣,一身晚春紫藤花的和服,因為面容秀麗,男扮女也沒那些人那樣違和,**油脂紅霞腮,沒傳統那樣溫順典雅,反而多了幾分嬌俏,幾分柔弱女子沒有的韻味。 中原中也身上泛著紅光,試了幾次樓板無法破壞,無法離開這屋子,身上該死的裝飾也無法卸下后,就不在做無用功。 他冷著臉讓屬下閉嘴,隨后一臉殺氣的看向宇笙羽枳,質問:“怎么回事?!?/br> “終于安靜下來了?!庇铙嫌痂姿闪丝跉?,放下茶杯,在中原中也的目光下回答:“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br> 中原中也順手掰下一塊墻板就扔了過來。 隨后,墻板在離宇笙羽枳三四厘米的地方被擋下,碎成煙塵和木塊,落地即消失的干干凈凈,被掰下的墻板和韭菜似的,又頑強的恢復了原樣。 “別這么激動,重力使?!庇铙嫌痂渍A苏Q?,水藍的眸對上那抹絳藍,一邊是傲慢與玩味,一邊是純粹的怒火和殺意:“我只是追著目標誤入,知道的并不比你們多,比起無畏的浪費精力,不如坐下來好好聊聊,商量對策?!?/br> 中原中也皺眉,雖然氣憤,但宇笙羽枳說的,的確是目前最好的方案了,他開口:“合作可以......你叫什么來著?” 上次見這人,他的火氣全被宇笙羽枳一句‘荒霸吐的容器’挑起,壓根沒聽他后面的自我介紹。 “宇笙羽枳?!?/br> 見中原中也回應了,宇笙羽枳唇邊勾著笑,一副友好的樣子。 ‘荒霸吐’‘重力使’‘神明的容器’,他對這人好奇的很。 “宇笙羽枳......宇笙君,就這么叫你吧?!敝性幸材盍司溥@繞口的名字,坐到宇笙羽枳對面,不適的扶了扶頭上繁重的頭飾:“你都知道什么?” 他帽子沒了。 “我的目標,是名為‘劇作家’的異能者,也就是闖入你們交易現場的男人?!庇铙嫌痂酌鲅g的木質掛牌,上寫著吉田家:“所以這里,就是他的異能空間,出演戲劇的舞臺?!?/br> “要怎么出去?”中原中也皺眉,他嫌棄的看了眼身上華麗的女士和服。 “演戲啊,演一出‘劇作家’滿意的戲劇?!庇铙嫌痂醉樖终蹟嗄举|掛牌,看著它又復原:“角色已經分配好,劇本也差不多該登場了?!?/br> 他思索著,藝伎和武士,私奔的劇本嗎?這些多出來的游女是什么角色...... “笑的真惡心......”中原中也看宇笙羽枳臉上溫柔到讓人頭皮發麻的笑容,小聲吐槽了句,隨后放大聲音:“演完戲就能出去?” “當然不是?!?/br> “那你說什么?” “別心急,聽我說?!庇铙嫌痂子弥讣?,蘸取了杯中茶水:“那位‘劇作家’對Bad 第49章 華麗的山水屏風后, 中原中也毫不優雅的坐在榻榻米上,胡亂撥動三味線,滿臉寫著開心。 去你媽的拍賣初/夜。 劇本開始, 部下們和宇笙羽枳都被傳送走, 他都做好演戲的心理準備了,那個趾高氣昂的老鴇過來溜了一圈,冷嘲熱諷。 他這花魁柳秋, 走的竟然是得罪大花魁的小悲慘路線,逆來順受、溫順乖巧、善解人意。 中原中也能受得了這個氣嗎? 他順手抄起邊上的東西扔了過去, 順便看看在這里殺人會怎么樣。 不怎么樣, 老鴇腦袋像保齡球那樣被打斷,下一秒, 就復原了, 且在腦袋離體的時候,還在說著讓人牙癢癢的話語。 冥冥中, 有條線, 在將偏離的劇情修復。 到表演的時候,中原中也越想越氣, 恨不得一下把三味線彈斷,但這樂器, 和建筑一樣, 破損后, 恢復速度快的離譜。 發出的聲響,毫無悅耳一詞可言, 堪稱精神污染。 從正面, 舞臺下, 宇笙羽枳的視角 , 看到的東西卻不然。 燈光下,屏風后,羅列起的層層紅葉后,一曼妙身姿的女人,手持雙扇翩翩起舞,伴隨著錚錚悅耳的三味線伴奏,偶爾從竹簾后,有真人的殘影漏出,讓人抓耳撓腮,想一睹芳澤。 和中原中也建立了精神聯系,知曉他在干什么的宇笙羽枳,揉了揉腦殼,強忍著沒斷掉異能。 能在擁有花魁技能后把三味線彈得那么難聽,中原中也真是個人才。 這純純精神折磨。 在外人看來,白發烏冠的青年武士,單手支撐額角,似是漫不經心的欣賞著臺上美人,唇邊一抹淺淡的笑,俊美的好像傳說中白狐之子的安倍晴明。 他順手遞出巨額金錢,像是彈去袖上塵土一般,毫不心疼,深情款款的看著臺上。 貨真價實的游女們,躲在竹格、屏風后,偷偷的打量著他。 “你們都在干什么?!币换虬绲钠G麗女子出場,她看著被武士迷了眼的游女們,呵斥道:“一點規矩都沒有?!?/br> 宇笙羽枳聽見聲音,一轉頭,與那美人對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