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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伸著手,發覺到觸感不對,淡薄的樹葉變成了塊狀的一些東西,綿軟的觸感,液體一樣的順著手與其接觸的地方,流下來,一直到平舉著的手心才停下,以及【人間失格】發動后就彌散的腥臭味,無一不暴露了他摸到的是什么東西。 “喂喂,不會吧?!?/br> 太宰治臉色逐漸發白,他不可置信的收回了手,卻不愿意去看,呆滯了幾秒,直到有液體滴落下來,他才像看見了黃瓜的貓一樣,突然跳開,風一樣的往不遠處的河流跑去。 “撲通”一聲,有猩紅的東西化作血浪在水里散開,太宰治面露嫌惡,使勁的搓著方才手欠的那只手。 風奈川淺香看著太宰治奔向河邊,甩到地上的那些紅色的碎渣,抬頭看樹上完整的尸體,打量了半響,她喃喃自語:“不對.......” 系統在發布任務的時候,她用風奈川淺香的才能,同時得到了一個故事一樣的提示。 【所有人都看不見我,爸爸mama也一樣,我一個人走著,直到死去,我在大樓下,樹上,或者是馬路上?!?/br> 這樣的提示,難道不是碎尸嗎? 她以為只要找到碎尸的頭顱,拿到紅色發卡,任務就結束的。 可這樹上,被【人間失格】破壞了的隱匿現場,明明是一整個兒童的分量。 腐爛了不知道多久的腦袋上鉆出一些白嫩的,沾著灰黃液體的蟲子,能清晰看見,尸體頭發上,沒有絲毫和‘紅色發卡’沾邊的東西。 “什么不對?”在河里把自己洗干凈的太宰治濕漉漉的爬上岸,踩在啪嗒啪嗒掉下樹的猩紅碎渣旁邊,看上去好像水鬼上岸,他看了眼聚精會神盯著樹上不可名狀物落地的風奈川淺香,一想到自己方才和那堆東西掛在一起搖晃,還親手觸碰了,莫名反胃。 風奈川淺香眨眨眼,她看著太宰治笑意盈盈的鳶眸子,打消了糊弄過去的想法,莫名的,在太宰治那鳶色眸子的注釋下,感覺說什么慌都會被看破,于是她就實話實說了:“是分量不對?!?/br> 太宰治聽明白了分量的意思,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瞇起眼,看向風奈川淺香:“是最近的三名兒童神隱案嗎?!?/br> 【故事里沒說過是碎尸,也沒說過死者只有一個,那只是您從‘偵探’純真少女的思考的臆想】 這撈雞系統,就知道抬杠和嘲諷。 風奈川淺香忽略了系統,回答太宰治的問題:“如你所見,我的目的就是調查兒童神隱案,我用異能得到了破案的提示,得到了線索在‘樹上’‘樓下’‘馬路上’的三個提示,所以推測是碎尸?!?/br> 但樹上完整的尸體就彰顯了,這明顯不是碎尸案,而是多名幼童遇害案。 紅色發卡是一件物品,本該只有一個死者,卻出現了三個,就是說有人拿走了它,并用以犯罪嗎。 因為樹上的孩子,是被勒死的,明顯的他殺。 那,從一開始,她找‘樹上’‘樓下’‘馬路上’的尸體就是無意義的,因為紅色發卡已經不在死去的孩子身上了,而是被拿在居心莫測的大人手里。 【我還以為您只會看‘偵探’看見的標簽,沒想到您竟然還會整合】系統贊嘆:【沒錯,根據數據分析,就是這么一回事】 聽系統的話語,風奈川淺香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她的推理的正確的。 如果是這樣,她想她知道該怎么找拿走紅色發卡的犯人了。 【所以您為什么會破案,我記得您的職業是犯罪組織的殺手】 “這個故事說來話長?!憋L奈川淺香一言難盡:“破案這個,耳濡目染?不,應該說是經驗之談?!?/br> 因為蘇格蘭易了容和波本打工的那家咖啡廳,實在奇妙,他去一次,發生一次兇殺案,不知道是他看上去好欺負還是怎么回事,基本每次犯人都得拽他加入犯罪嫌疑人的隊伍。 用氯化氫下毒的就把裝毒藥的瓶子扔他腳下,在洗手間用刀的就挑他和死者一起去洗手間的時間作案,甚至還得攛掇死者來和他搭訕。 搞的音無弦樂一被人搭訕or沖撞,就知道這個人該死了。 音無弦樂人生未解之謎。 一,蘇格蘭人為什么那么好。 二,波洛咖啡廳為什么還沒倒閉。 三,那些犯人為什么老逮著他一個人栽贓。 四,目暮警官什么時候能發現他這個每次都被誣陷的老弟是犯罪分子。 五,為什么那個沉睡的糊涂小五郎人設還沒崩盤。 六,小五郎背后的那個男孩為什么自帶隱身術。 第4章 風奈川淺香的異能 風奈川淺香頂著太宰治懷疑的目光,坦然自若:“至于為什么能鎖定這棵樹,也是因為我的異能?!?/br> 風奈川淺香的異能【標識】,能看到世間萬物的標簽,還能為異常物品預言。 至于為什么太宰治是無效化異能者,還能被看到標簽,是因為馬甲們,本身也算作誤入此世的異常。 言歸正傳,說標簽。 太宰治身上的,是【繃帶浪費裝置】【自殺狂魔】【無效化異能擁有者】【熱衷摸魚的青花魚】【前港口黑手黨干部】【劇本組】【cao心師】【同類】【武裝偵探社的裝】【萬花叢中過,萬花死一片的殉情狂魔】等等愈發奇怪的標簽。 還有樹,風奈川淺香看到那顆樹時,有【被紅色發卡隱蔽的兇殺現場】的標簽,看到尸體時,會有【七歲零五個月的女童尸體,死亡時間是五天,死因是被勒死,犯人身高175,男性,神隱原因是紅色發卡,身份是山下小區的藤原夫婦獨女】冒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