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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芝一邊自我吐槽,一邊謹慎地檢查自己初生的金丹。若是將她筑基之時,靈基上的每一片花瓣中所含的真元比作一汪水池,筑基圓滿之時,她共有五片花瓣。 如今她初生的金丹所能容的真元便如一泊幽深的湖,而周身經脈便如連接這座湖泊的溪流,真元從金丹流出,在體內循環一周,再流入金丹內,如此周而復始,滋潤經脈骨rou。 她恍惚覺得自己體內又多了一顆心臟。 宣芝花了半月時日成功凝結金丹,跨入金丹境。 在這半月時間里,重鄴城中風起云涌。原城主段擎風隕落,要重新劃定重鄴城的掌控權,對這所三國交界地的大城有想法的仙門都派了人來。 宣芝出關之時,重鄴城未來百年的歸屬權已經落定。 “青溟門?修巫蠱之術的宗門,難怪城里氛圍這么微妙?!毙プ诰茦嵌优R窗的座上,托腮看著街面上的民眾,“我還以為會是越望宗接管這一城?!?/br> 重鄴城居民不敢明目張膽說新城主的不好,便只能搖頭嘆息懷戀段擎風的好處,畢竟劍修剛勇筆直,瀟灑如風,歷來給人的觀感就極好。 重鄴城百年來都在劍修掌控下,居民見慣了高風亮節的劍修之姿,陡然間換作驅毒蟲行巫術,門中修士個個看上去都陰氣森森的青溟門來管理,這落差委實有些大。 段擎風私下里竊取玄晟元君香火供奉墮仙之事,城中百姓并不知曉,這位城主領手下修士驅逐邪魔,護重鄴城百年,也頗受人擁戴。 青溟門接管重鄴城后,便有很多民眾聚集在城主府前,請愿調查段擎風之死,捉拿兇手繩之以法的。 而萬惡不赦的兇手此時就坐在距離城主府不遠的酒樓里,一點都不慌張。 申屠桃對人類的食物不感興趣,面前只有一壺清茶。 “段擎風竊取玄晟元君香火供奉墮仙,牽涉的是整個大玄的百姓,這件事如果被爆出來就算是越望宗也吃不消?!彼沃掷锉K,最終一口也沒有喝同類尸骸泡出來的茶水,“越望宗只要知曉他私下所行之事,只會想盡辦法和他撇清關系,自然不會出面沾手重鄴城,也不會允許他人詳查此事?!?/br> 經他這么一說,宣芝也放松下來,不過仍有些不甘心道:“我倒還真的想將他做的那些事爆出來,竊取元君一百多年的香火,他們怎么敢這么厚臉皮!” 她說完這句話的當晚,段擎風私下里做的那一檔子事,就如風一般吹遍了全城。宣芝早上出門,遇上客棧里的住客,都在議論這件事。 “你也聽說段城主的事了?真是見了鬼了,我還以為我做夢呢?!?/br>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早上起來耳朵還在嗡嗡?!币蝗巳嘀约旱挠叶鷳?,眼下烏青,顯然是沒有睡好,“昨夜半夢半醒間,總覺得是有人趴在我床頭,一直在念叨此事?!?/br> 他旁邊人睜大眼睛,“我也有這般感覺!” 客棧諸人紛紛湊到一起,說起這件事,臉色都很難看,睡夢之中被人趴在耳邊念叨了大半夜,這實在太過駭人,若是那人有心想要殺人,豈不是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眾人面色驚懼,一時間也顧不上段城主的八卦,結伴要去找客棧掌柜,質問客棧安全性。 沒成想出來一看,不止客棧中人在議論此事,此時重鄴城中到處都是談論這事的人。 “段擎風叛出越望宗一事,當年鬧得委實有些大,沒想到一百多年了,他竟然一直在竊取玄晟元君香火供奉那位為他犯戒的墮仙?!?/br> “如此大逆無道之事,不知道越望宗是否知曉?!?/br> “段擎風早就叛出宗門,另立門戶,怎么說這事也和越望宗扯不上干系?!?/br> 當然也有人懷疑這是青溟門搞得鬼,段擎風在城中聲望越高,青溟門想要接手重鄴城就越難,此事爆出來,得益者是誰顯而易見。 可重鄴這樣一座大城,夜生活很是豐富,夜里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會睡覺。有許多夜間玩樂之人,親眼見著曾經供奉地仙的小土坡上,升起一道巨大的石龜負碑虛影。 那虛影將城中燈火都吸引而去,一時滿城夜燈全都熄滅,許多人探出頭來打望,見證者眾多。 燈光入碑點亮了碑上經文,石龜仰頭發出一聲哀婉至極的嘆息,還未等城中修士反應過來,整個虛影和經文都化作一縷夜風穿入大街小巷,城中熄滅的燈火復燃,一切又回歸如常,地仙微末神力徹底從這片土地上消失。 很快夜里發生的事便傳揚開來,人們便也意識到,昨夜那送入所有人耳中的真相,應該是這位隕落的地仙所為。 重鄴城到底還歸屬于大玄版圖,城中大玄子民比別國要多,玄晟元君這位主神,在大玄民眾心頭多少與其他神靈不太一樣。 脅迫地仙,竊取元君香火,只為自己私心奉養一個對百姓毫無用處的墮仙,而如今大玄邊境州郡受邪魔之苦久矣,讓人很難不將此罪怪責到段擎風身上,一夕之間這位段城主風評驟降。 宣芝在城中逛完一圈,扯住申屠桃的袖子,低聲問道:“陛下,是你做的吧?” 別人不知道,但她是親眼目睹秦地公石碑粉碎,神力消散的,這位地仙從破曦手里獲得自由之時便隕落了。這件事是誰做的顯而易見。 申屠桃偏頭看向她,眉梢得意地揚起,表情已經說明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