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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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不敢大意,在那花帽裹挾著圣人之力襲來時,手中金箍棒橫在身前,將花帽正正抵擋在外。 只是那花帽看似柔軟輕盈,實則剛硬沉重,與金箍棒這樣的至寶相抵摩擦時竟然發出兵戈摩擦之聲! 時隔百年,悟空再度感受到曾經五指山壓下時的沉重壓力,他低吼出聲,攥著如意金箍棒的手指寸寸收緊,雙眼迸發出金光。 “還想再來一次?” “俺老孫怎么可能會蠢到在一個坑里——” 悟空手中金箍棒驟然縮小,在那花帽憑空一滯之際,金箍棒又陡然放大,一棍敲在了圣人之力與天道規則之上! “再、摔、一、次——?!” 花帽的偽裝褪|去,金色的佛箍被金箍棒高高挑起,在唐僧八戒沙僧和白龍馬駭然地注視下,在悟空金光閃動地視線壓迫下,在商音面色平靜地注視下,在漫天仙佛沉默地注視下—— 一點一點化作金色的齏粉,于日光下轟然炸裂,散落成白日星光,紛紛揚揚。 隱身在一側的商音勾起唇角,抬手將鬢邊碎發別至而后,走進樹葉沙沙作響的林間。 陽光不躁,微風正好。 商音回到須彌天時,竹屋前的梨樹下只坐了鴻鈞一人。 鴻鈞的身側懸著一面靈鏡,靈鏡中的畫面恰好是正在對峙的悟空與唐僧。 商音腳下一頓。 桌上的茶壺中隱隱飄出木槿花的淡香氣。 鴻鈞面上暈開一絲笑意,輕聲道:“阿音應當是偏愛這木槿的,嘗嘗看?” 商音笑了,走過去,在鴻鈞對面坐定。 她揭開壺蓋,里面是一朵舒展開花瓣的重瓣木槿花。 重瓣的木槿花比起木槿,更加耐寒耐旱,不論栽種在何處,都像是蘊含著一種溫柔的堅持,迸發出勃勃生機,卓然綻放。 是她簪在白骨精鬢邊的花。 商音將壺蓋放回去,看著鴻鈞為她倒了一杯木槿花茶,興味發問:“你看到了多少?” “還好?!本拖袷钱敵跎桃艋卮鹨料視r的答案一樣,鴻鈞溫聲淺笑著回答:“不過就是一時興起,看了夫人一整日罷了?!币陨桃羧缃竦男逓?,旁人很難追蹤其行蹤,但鴻鈞和商音有元神契在,若是當真想看,便能成為那唯一的例外。 鴻鈞輕輕嘆息一聲,但那雙眼睛里卻盛滿了一種久違的光芒。 “若非此番,我還不曾知曉,原來阿音這般認真布局起來,竟是連我也能算計在內的?!?/br> 商音將鴻鈞勸出了這場局,但她自己,卻根本不像她說的那般不在局中。 甚至于,封神之后,商音流連洪荒大地,行走于九洲人間,也根本不是游山玩水。 她在看,也在等。 不僅僅等西游量劫,還在等一個最恰當的朝代,一個最恰當的時機。 亦或者,在等待一股力量的醞釀。 為此,她騙過了鴻鈞,騙過了鴻蒙意識,騙過了通天,騙過了女媧……騙過了所有局中生靈。 鴻鈞看著她。 他在探究商音入局的緣由,也在懷疑商音究竟是從何時開始算計眾生。 她本不該有什么執念,為何要如此謀劃? 謀劃的目的又是什么? 商音讀出了鴻鈞眼中的光芒。 不是從前的溫和包容。 而是從鴻鈞那習慣掌控的本性中,試探而出的探尋與警惕。 是棋逢對手的戰栗與興奮。 商音伸出手,手臂越過擱在兩人中間的石桌,指尖輕觸在鴻鈞的眼角。 她的指尖泛著粉意,他的眼尾也暈著緋色。 這般像是野獸捕獵一般的眼神,果真最是好看。 商音笑了。 這一笑,眸如彎月,唇若丹霞,顯得嫵媚又純真,透著一股令人心醉的吸引力。 “郎君莫非不知,只有像我這樣連說些小謊都會流于面上的純,才最能騙過這世間的絕頂聰明人?” “畢竟,只要騙過了我面前這個絕頂聰明人,便算是騙過了所有的局中人?!?/br> 她定定瞧著他的雙眸,含著笑,輕輕一揚眉。 “既然被發現了,那,郎君要不要猜猜看,我因何如此?” 商音的小指勾起鴻鈞的發絲,于指間纏繞。 “又是……從何時開始?” 鴻鈞抬手握住商音的手指,指腹一點點細細摩挲而過,目光最終停留在商音額間,眼瞳幽深。 她眉間的那一點朱砂,紅得那般赤熱而濃烈。 第100章 這顆朱砂,是什么時候出現的? 鴻鈞垂眸思索。 漫長的記憶飛快在腦海中閃過,最終停留在須彌天真正出世的那一日。 那時的須彌天并未脫離洪荒,須彌天的生靈、草木、山川湖海都與洪荒有關。 商音想要立須彌天,必須還上須彌天欠洪荒天地生靈的因果。 而那時五弦琵琶魔弦未成,是羅睺強行凝了琴弦,將心魔之力借給了商音。 羅睺的心魔道并非只針對人族,世間生靈,有靈智者便有欲,有欲便有求,有求而不得便生心魔。 馭心魔者,必入魔。 當初將漫天柳葉送入洪荒生靈元神的,是商音聽到洪荒萬千生靈的欲求與愿力而凝聚成的心魔之力。 當時的商音并未成就大道,強行駕馭這樣的力量,絕無可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