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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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實,小蛇本來就是很冷的,從里到外,從骨到鱗都是冷的?!?/br> “睚眥必報,心狠手黑,惹事一流……是相當麻煩的一條漂亮美人蛇?!?/br> “就比如現在,”商音笑了下,面上的笑容帶了些無奈,“我站在這里,卻不由在想,這次……他又要折騰些什么?” “為何折騰?”帝辛問。 “因為,”商音凝眸出神片刻,緩緩開口,“剪草除根,方為落定?!?/br> 于他,于她,于祂。 皆是如此。 鴻鈞推開女媧廟門,緩步走入其中,在廟門緩緩關閉之后,原本人族之中顯得有幾分質樸的女媧廟霎時一變,呈現出媧皇宮大殿內的陳列布置。 早有所感的女媧對鴻鈞躬身一拜:“弟子見過老師?!薄拔壹纫逊鞘ト?,你們也自當不必敬稱于我?!兵欌x在桌邊坐下,姿態淡雅從容,“坐?!?/br> “說罷,此番尋我,所為何事?” 待到兩人隔桌而坐,女媧抬手為鴻鈞斟了一杯酒,輕輕推放至鴻鈞身前。 “老師講道賜寶在先,于弟子有再造之恩,怎能與圣人虛名一概而論?” “此釀名為紅塵,乃封神之戰后弟子親手所釀?!?/br> “老師雖平素不愛飲酒,但商音尊者曾贊弟子釀酒之術頗有韻味,老師不妨賞臉一試罷?!?/br> 鴻鈞不再是曾經紫霄宮中冷漠如冰的模樣,他不僅接了這杯酒,還當真嘗了嘗。 入口苦澀,回味略酸,但入喉過后便如久旱甘霖,暢快之至。 這是女媧在封神量劫之后釀的酒,釀入了她從隱忍到怒火再到反抗后痛快決然的變化。 女媧想要展現給鴻鈞的不是酒,是酒中的已然生出反骨的她。 女媧起身,斂袖拜下。 如同最開始時,那個修為不過大羅金仙的自己。 那時的她,拜師只為更深的修為,更強的力量,從坐在蒲團之上拜師鴻鈞后,便走上了從前根本未曾想過的路。 而現在的她,心中有火,眼中有欲,她想要試試看那條比起圣人之道,看上去分外崎嶇黑暗的路。 只求那條路的入門之道。 “還請老師再教導弟子一次?!?/br> 鴻鈞手持酒樽,看著身前拜倒的女媧,遲遲不言。 其實,在他的預料中,會來找他的,會生出反骨的,從來都不是女媧。 女媧的性格就如同從前的商音,她們同修生機道,安順自流。 鴻鈞會將每一個入眼的生靈放入應在的格子中,他會用善良、慈悲、無私、溫柔亦或者是勇敢堅定來形容女媧,卻絕不會用反骨與斗爭二字看她。 就像是商音在與鴻蒙意識對峙結仇至此后,若非他算計,商音永遠不會生出主動為敵的想法。 在鴻鈞看來,自他之后,洪荒執劍者,只有通天。 可真正到了這一刻,通天被兄弟之情與無私之愛絆住手腳,反而是從來循規蹈矩,只有在封神量劫中被逼至絕路短暫出手,但也從不鋒芒畢露的女媧,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反抗。 “不必拜我,起來罷?!兵欌x默然半晌,問她:“為何?” 女媧何等聰慧。 她見過商音,也通過曾經從三十三重天返回的紅繡球上,隱約感知到鴻鈞與商音間的關系,只是那個時候,她沒有對任何人說出那樁秘密。 她自然想得到,或許在老師的推演之中,站出來的圣人絕不會是她。 所以,鴻鈞不會輕易信她。 除非,她能給出一個足以說服鴻鈞的理由。 女媧的面容圓潤柔和,不帶一絲鋒銳的棱角,這位圣人就像是日月光輝之下最為溫柔潤澤的玉石,也的確是最符合凡人臆想中憐愛眾生的神。 “老師,弟子在封神之戰中學到最重要的東西,不是反骨,也不是與誰抗爭?!迸畫z緩緩笑開,輕聲道,“而是怎樣去做一位母親?!?/br> “或許我明白的太晚,遲到了許多許多年,但我終究還是明白了?!?/br> 鴻鈞很難理解母親這個詞,他少有地不解蹙眉,沉吟開口:“為人族之母?” “不?!迸畫z搖搖頭,圣潔出塵,卻又好似身在紅塵,“為生靈之母?!?/br> 女媧見狀,又輕聲細語加上最后一道籌碼:“況且,如今除了我,老師再沒有其他更合適的執劍者可用,不是嗎?” 相對沉默許久,鴻鈞終于開口。 “人族與祂因果已斷,但人族牽連甚廣,信仰之力渾厚,祂不會甘心就此放過?!?/br> “且祂在阿音處吃了虧,必定會想要在洪荒之中另辟一種力量,此種力量要能分人族氣運,又不能在天地海道魔五弦之中?!?/br> “這……如何能成?”女媧訝然。 如今洪荒天地形成千萬年,魔與道早在魔祖掀起腥風血雨和道祖傳道天地生靈之時便已然落定,道之一脈,所傳甚廣,萬物生靈皆為修道,怎能在短短時間內再起一力,與道抗衡? 鴻鈞哂笑:“為何不成?魔祖已死,道祖已逝,曾經為魔修道者,不過是改頭換面,便能另起爐灶,功德加身,不是嗎?” “老師的意思是……”女媧明悟,抬手輕點西方須彌山的方向,“他兄弟二人當真有如此魄力?” “他們沒有魄力?”鴻鈞輕笑了幾聲,“他二人雖在洪荒修者看來一無所成,但當初在紫霄宮時,他們離得最遠,來得最晚,卻兄弟二人雙雙坐上蒲團,得證圣人道,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