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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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鈞這家伙,轉世的時候,真的是全無記憶的那種么? “只要夫人是夫人,便好?!?/br> 他說。 第65章 商音一連觀察了伊弦十多天,發現除了在與她有關的事情上選擇性眼盲之外,伊弦的諸多言行舉止和凡人無異,甚至還有從前鴻鈞根本沒能表現出來的一些……小脾氣。 對,的確是小脾氣。 他們成婚前幾日,西岐長公子伯邑考就帶著慎重選定的隊伍,快馬加鞭趕往朝歌。 西岐為諸侯封地,也有文臣武臣之分,在姬昌被囚于商之后,西岐一應大小事務全由身為少主的長公子伯邑考拍板決定。 姬昌對性格與他頗為相似的嫡長子十分滿意,從來不曾表現出要換一個繼承人的意愿。 西岐二公子姬發雖素有勇猛之名,但在姬昌與伯邑考的賢名之下,并不算被百姓熟知,也不過便是在姬昌二十多個兒子間,占了一個嫡出的名頭。 伊弦雖官職不大,但卻是伯邑考身邊的近臣,平日伯邑考與西岐大臣議事時,他都有資格在場。 伯邑考離開西岐前,將西岐的事務交到了同母弟弟姬發手中,而那姬發與姜尚關系甚密,與西岐聚集的仙人們也很是熟稔,不多時,西岐便隱隱有了以姬發與姜尚為首的趨勢。 甚至在伯邑考的隊伍還未走到朝歌前,西岐貴族間便已然有了“即使西伯侯與長公子不歸,西岐也有二公子為首”的傳言。 伊弦作為伯邑考近臣,又年紀輕輕,自然也受到了排擠。 但他表面上仍舊和和氣氣一派低調,回到家里關上門,抱著商音就開始低聲斥罵。 對,是真的在罵。 “今天散大夫那個蠢貨又在張嘴胡言亂語,說什么局勢不明,二公子應當早作準備,還完全不避著眾臣,全然沒想過侯爺和長公子若從朝歌平安歸來將會如何……” “我真的很懷疑他是怎么爬上現在位置的,腦子是個好東西,但是他沒有……” “哦,還有那個姜尚,政事如何暫且不論,但西岐崇神拜仙,百姓好吃懶做都是自他來西岐而始……” “今天我又收到許多狀告那些神仙的訴狀,如果不是真的活不下去了,百姓怎會以凡身狀告神仙?” “我知道現如今西岐百姓清醒不如糊涂,糊涂著不去想將來,不去想日后才能活下去……但是我怎么能不想?” “那些貴族腦子里都是反商大業,做著開國功臣的美夢,臣子不思讓治下百姓安居樂業,反而跟在那些神仙身后阿諛奉承……” “夫人,我好累,西岐怎么就是一群蠢貨?” 商音看著銅鏡中映出的姣好面容,很是敷衍地摸了摸坐在她身后,雙臂抱著她,將腦袋埋在她頸間的郎君,而后繼續研究不用靈力該如何挽發。 伊弦停下嘟嘟囔囔的吐槽,也看向鏡中身形交疊的恩愛夫妻。 銅鏡并不是尋常能見之物,而這樣能清晰映出鏡外人模樣的銅鏡,哪怕是長公子也不曾有。 更別提這銅鏡之上鑲嵌的珍珠海貝品相極佳,莫說在西岐這樣的諸侯封地,就算是在殷商,恐怕也只有王宮才當用。 但現在,這樣的東西卻出現在他家中,被他的夫人隨手放在梳妝臺上,每日很是自然不過地攬鏡自照,偶爾還會不小心將銅鏡帶倒,重重砸在桌面上。 家里的異樣并非只有這銅鏡。 伊弦的視線只是在臥房中掃過,便看到了床頭挽帳的玉勾、桌上用過被隨意放倒的虎首酒樽、鑲嵌有綠松石的衣帶扣…… 樁樁件件,拿出去都能被當做造反的證據。 但伊弦只是用下巴蹭蹭妻子的肩頭,眉眼笑彎,語氣輕快起來:“算了,不說他們了,我來替夫人挽發?!?/br> 商音斜睨了他一眼,將梳子塞進他手里,笑吟吟問:“怎么?今日這么快就罵完了?” 伊弦接過梳子,從上而下,一點點梳通商音的黑發,低哼道:“不與他們計較,白生氣?!?/br> 商音看著鏡中的俊美青年郎,挑眉而笑:“那是哪家的郎君,天天回家抱著妻子撒嬌呀?” 伊弦不以為恥,很是自然地接話:“自然是有妻子的郎君?!?/br> 眸光分外澄澈熱忱。 閱美無數的商音硬生生被看得坐直了身體,面頰微微泛紅:“總這般說話!” 伊弦勾了勾唇角,手上梳發的動作顯得十分慢條斯理,每梳一下,指尖都會似有若無地碰觸商音的發梢,撩得商音只覺得凳面燙得慌。 待到這人總算將頭發梳好,商音忙不迭起身,朝著臥房外走:“我記得之前有人送來過一些錦緞,我去找找!” 結果剛跨出門檻,沒聽到身后人挽留的聲音,商音遲疑著轉頭往回看,就見手中拿著梳子的青年郎正靠在桌沿,抬手掩唇的動作都遮不住那上揚的唇角。 商音:“……” 瞪了伊弦一眼,商音離開的背影多少帶了些遷怒。 在外貴為圣人尊者的商音第不知道多少次扼腕,心中怎么都想不明白—— 她活了這么多年,見過那么多小美人撩撥的姿勢,也同鴻鈞在一起許多許多年,怎么就撩不過一個區區二十歲的青年郎? 商音出來沒走兩步便碰上了多寶。 多寶正要行禮敬稱,然后在商音的注視下,硬是將已經到了嘴邊的尊者改成了極其別扭燙嘴的夫人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