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歌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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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9點,西亞與另一位員工交接好工作,便離開了網咖。網咖旁邊是一條長街,臨近年關,街上比往日來得清冷,西亞獨自走在街道上,快到街尾時在路燈下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白日見過的歌薇。 此時她半倚在路燈旁,指間夾著一支煙,青色的煙霧繚繞,襯得她如同畫中妖,虛幻艷麗。 西亞經過時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她灰粉色的睫毛長翹,在乳白色的燈光下投下一片陰影。 因為街道兩側的人行道較窄,西亞經過時距離她只有半臂距離,突然一股嗆人的煙味鉆進鼻中,歌薇姿態悠然地向著西亞的方向吐了一口煙,恰好正沖著臉。 西亞頓時擋住臉,咳嗽了起來,兩頰染上了一片紅暈,眼角也沁出淚來。下巴不知什么時候被一根瑩白修長的手指抬起,歌薇垂著眼,十分慵懶地打量著他,像是觀賞什么有趣的玩意。 西亞這才發現歌薇似乎還比他略高了幾公分,是因為穿了高跟的靴子嗎? 他有些不自在地拂開了歌薇的手,對方也沒有糾纏,很是從容地抽了口煙。 “你……”西亞想要說些什么,卻因為對方omega的身份又偃息了下來。而且看著歌薇那張明艷的臉,西亞也實在說不出什么重話,只想著當做無事發生地離開算了。 歌薇挑起一抹笑,眼睛半瞇,很是無謂地扔出了一句話:“100一次,包夜500?!?/br> “什……什么?”西亞沒有反應過來,有些震驚地看向眼前的哥特少女。 卻見歌薇唇角的弧度更大了,暗紅色的眼中隱隱帶著幾分戲謔:“你不是一直在偷看我嗎?”她的手撫上西亞的側臉一路往脖頸處滑去,“好像在期待什么似的?!?/br> 西亞脖子上的汗毛都炸開來了,整個人往后跳了一大步,對著歌薇卡了好一會兒愣是沒能說出一句完整話來,歌薇姿態閑適,依舊靠在路燈旁,眼簾半撩,神情輕慢不馴,透著股肆意妄為的不良氣質。 最終他遠遠繞開了這人,快步向學校走去。背后傳來偏低沉的笑聲,似乎覺得十分有趣。 西亞直到回了宿舍都不敢相信,那個歌薇到底是開玩笑還是真的在……他想起了白天時看到的17號機甲戰斗的姿態,那樣熾烈的熱愛與耀眼的光芒,cao縱它的人怎么會……怎么能沉入泥淖之中呢? 盡管歌薇對他態度不佳,但因為初見時的好感,西亞對她始終有一點淡淡的憐惜,這憐惜里大部分是可惜那絕艷的才能和機甲中充斥的熱愛。明明全無相似,西亞卻想起了多年前艾倫滿懷憧憬地宣布要成為一名探險者時的場景,少年的羽翼怎能還未飛起就染上淤泥? 雖想著要問清楚,可是后來的幾天,歌薇都沒有來店里。 閑散的下午,西亞坐在吧臺后,給一位初次來店的beta青年辦理游戲卡,那個青年十分外向,時不時向西亞問一些小問題,像是一周工作幾天啦,哪個學校讀書的呀。西亞還沒回答幾個問題,他已經把自己的情況交代了個大概,亮晶晶的雙眼一直看向西亞專注工作的側臉,里面藏著驚艷與熱切。 幫對方辦完卡后,西亞見這位顧客這么親切,便雙手遞過去一張自己的名片,名片上除了聯系方式,也印有自己在賣的產品:“感興趣的話,可以隨時聯系我?!彼麤_著青年笑了笑,眉眼格外溫柔。那青年有些呆愣愣地,捏著手上的名片半天沒回神。 店里不知什么時候新來了五六個身量高挑的年輕人,都是衣著講究,一身名牌,站在青年后面似乎有一會兒了,其中一個調笑似的說道:“也給我來一張唄,我今晚就很有興趣?!痹捓飵еy言的意味,與他一起的有幾個男生跟著笑了起來。 西亞有些微慍,抬眼看過去,那個調笑的男生已經嘻嘻哈哈地湊過來,徑自從青年手上抽走了那張名片,還大聲念道:“信息素阻斷劑?哈哈哈,我也能幫你阻斷啊?!彼麑χ鱽喺f著暗示的下流話。 西亞正要懟回去,已經有人先開口:“閉嘴?!笔且粋€不帶情緒的清澈男聲。那男生下意識張了張嘴,最終只是摸摸鼻子將名片重新塞回到青年手中??磥碚f話之人是這伙人中的主導者。 西亞循聲看去,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琥珀色的貓瞳,亞麻色的柔軟卷發,襯著奶油般的皮膚,精致的五官上還殘留著一絲少年稚氣,正處于成人與少年的交界階段。 他單手插兜站在靠近門的位置,臉上帶著天然無辜的笑,儼然一個風華正茂的意氣少年。 是伊洛科·艾奇沃斯。 雖然外貌上像是一只乖巧驕傲的純種貓,但作為基因等級頂尖的3S級alpha,他寬松的休閑衫下是流暢堅實的肌rou線條,蘊含著難以想象的戰斗力和爆發力,無害的氣質深處潛藏著可怕的野性本能。 這一點,西亞在不久前剛剛經歷過,即使是在西亞瀕臨崩潰的哭求下,他依然沒有半分心軟,而是繼續不知饜足地褻弄著身下多次失禁的身體,不顧身下人絕望的掙扎與哀鳴,強行破開了退化緊閉的生殖腔,將西亞狠狠釘在了他過分粗長的yinjing上。 和希德利斯高嶺之花的印象相反,他在軍校是出了名的脾氣好,朋友多。人畜無害的可愛外貌再加上積極參加團體活動的開朗性格,使得他在alpha和beta中都有極高的人氣,雖然是S班的精英,卻和普通班的學生也相處融洽。 西亞在實踐考核之前也與他有過幾面之緣,但基本都是西亞單方面的認識。主要在?;@球賽或是院系各類活動上,西亞作為旁側的觀眾,而伊洛科則是場上的活躍焦點。 “真是對不起呀,帕克多總喜歡開這種不適宜的玩笑?!币谅蹇菩Φ煤芸蓯?,隱約能看到尖尖的虎牙,他很是自然地向前臺走來,一臉告罪的表情。 西亞的臉上頓時血色近失,他下意識后退,但身后就是陳列柜,他根本避無可避。相比于希德利斯,伊洛科帶給他的沖擊要更大,因為伊洛科是那日第一個侵犯他,也是第一個強行撞開他生殖腔的人。 西亞的背部頓時撞在了陳列柜上,頭頂的一個裝飾花瓶被震動,晃悠了兩下竟然向下滑落,西亞根本沒有注意到近旁的危險,眼睛微微睜大,顫動著驚懼,像是猛獸面前無法動彈的小動物。 危機間伊洛科不知何時到了吧臺邊,他伸出了一只手,便將那個有一定重量的金屬花瓶輕巧接住了。西亞耳旁便是伊洛科印著黑色字母的外套袖子,溫熱的指節甚至輕輕擦過了西亞的側臉。原本還有一段距離的人突然離自己極近,鼻尖幾乎相抵。 熟悉的臉覆過來,恍惚間便與那混亂可怕的記憶重迭,西亞的眼中頓時嚇出了眼淚。 “你還好吧?”伊洛科表情關切,將花瓶隨手放在一邊,甚至繞過吧臺走了過來,“是身體不舒服嗎?”他極為自然地扶住幾乎要軟倒在地的西亞,一手環住了他的腰,“需要送你去醫院嗎?” 西亞驚懼地搖頭,試圖將伊洛科推開,但是身上的人根本紋絲不動,還歪頭疑惑道:“希德利斯知道你來這邊工作嗎?” 跟希德利斯有什么關系?西亞有些罷工的大腦慢悠悠地提取著關鍵詞,他驚慌之下踹了伊洛科好幾下,可惜伊洛科還是沒什么感覺的模樣,甚至一臉熱心地提議道:“你出了好多汗,我送你去醫院吧?!闭f著便撐著西亞往門外帶,西亞手腳無力,嚇得說不出話來,眼中的淚水流得更多了。 旁邊和伊洛科一起來的幾個男生包括那個青年似乎沒有人覺得不對,其中某個人還嘀咕著:看著挺正常一人,身體素質這么差啊。 西亞不明白伊洛科為什么要這么做,明明只要他離自己遠一些就沒事了,他是故意要這么刺激他嗎? 正在此時,門口傳來了風鈴聲,多日不見的歌薇走進了店里。她今天是藍色的卷發高馬尾,配著淺紅灰格紋的短西裝百褶裙,顯得十分英姿颯爽。與西亞慌亂無助的視線撞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