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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吃醋,不知道榮凌又要受什么苦了。 孟白椿想到以前參加別的比賽被榮凌無視的苦,此時竟有些幸災樂禍。 過了不久,榮凌終于離開,時清梵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又站了會兒,才回到大巴車。 氣質冷冽,眼睫垂下,遮住淺棕色的瞳孔,讓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時清梵坐到江雪年旁邊的空位,孟白椿坐在她倆前面一排。 她扒著靠背向后看,想知道榮凌和時清梵說了什么,但她不好提問,這個問題最好由江雪年這個“正牌女友”提才名正言順。 江雪年抬起頭,看見孟白椿感興趣的眼神,含在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孟白椿就見江雪年又緩緩闔上眸子養神。 孟白椿:“……” 行吧,看來是不給看。 賽事主辦方共準備了兩輛大巴車,來圖書館的時候,明心軍事附屬學校和圣利斯學院一起,其他三所學校的學生一起。 過了沒多久,濱城第二學院的三個學生上來,興致勃勃地走到后面,看見闔眼休息的江雪年,全都立刻捂住嘴巴,生怕自己發出聲音吵到江雪年。 濱城第二學院的學生坐好后,大巴車啟動。 一直到酒店,江雪年才睜開眼睛。 墨黑的瞳孔蒙著一層霧氣,江雪年捂著嘴巴打了個哈欠,雨水洗刷霧氣,漆黑的瞳仁清澈含光。 江雪年站起來,同濱城第二學院的三人打了招呼,下車在外面等時清梵。 時清梵是最后下來的,她下來時,濱城第二學院的三人和知情識趣的孟白椿已經走了。 江雪年很會自我消化情緒,兩人回到酒店房間后,心底那丁點因為榮凌和時清梵單獨聊天的不爽已經完全消失。 江雪年坐到自己的床上,笑著問地問:“班長,你準備好夸我了嗎?” 時清梵動作一頓,“再等一下,我去個洗手間?!?/br> 走進洗手間,時清梵謹慎地鎖上門,拿出手機給宮玲瑯發消息。 宮玲瑯自以為瞞的好,事實上她偷藏新手機且有好多塊電池的事時清梵都知道。 時清梵:玲瑯,怎么夸人比較好? 宮玲瑯回復消息堪稱極速,幾乎是時清梵的消息剛發出去,隔了不到一秒,她的消息就來了。 宮玲瑯:夸什么人? 宮玲瑯對江雪年有誤解,時清梵想了想,換了個詞語。 時清梵:一個重要的朋友。 宮玲瑯幾乎立刻反應過來“一個重要的朋友”指的是誰了。 試問世界上還有誰能讓時清梵夸。 宮玲瑯心頭郁悶,心道沒有她跟著,這倆人單獨去參加全市聯賽,果然感情發展迅速,江雪年都成了清梵重要的朋友了。 現在竟然還要夸她! 宮玲瑯:這還不簡單,你想想那個誰平時怎么夸你的,稍微改一下就行了。 原來可以這樣嗎? 時清梵看了宮玲瑯的信息,若有所思。 江雪年比賽一天,孱弱的身體早就疲憊了。 她等了會兒,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睜開眼睛,黑眸中水光瀲滟,被淚水沾濕的睫毛愈發的濃黑。 時清梵出來時,抬起頭正好對上江雪年的眼睛,那雙漂亮的黑眸含著疲憊與困倦。 江雪年困了,她現在不太清醒。 得到這個認知,時清梵放松了很多,輕輕舒出一口氣。 她走過來坐到江雪年身旁,轉過頭再度對上那雙瀲滟的黑眸,近距離的沖擊力讓她晃了晃神。 將視線移到江雪年鼻尖上那顆小痣后,時清梵低聲道:“江雪年,你太出色了,比賽的時候我的眼里只有你?!?/br> 說完這句明顯不是自己能夠夸出來的話之后,時清梵耳尖悄悄變紅。 要不是已經答應了江雪年,她絕對不會做這種事。 江雪年靠在床頭,歪了歪頭,眼底迷茫:“什么?你要大點聲?!?/br> 時清梵說話的聲音太小,她沒有聽清。 時清梵總有種自己聲音大了,會被其他人聽到的錯覺,因此在江雪年說完后,她的第一反應是靠近江雪年,用距離放大聲音。 時清梵左手撐在柔軟的床上,身體向江雪年的方向歪,一直到嘴唇距離江雪年的耳朵不到十厘米才停下。 江雪年身上溫熱的氣息摻雜著沐浴露的淺淡香氣,眼皮懶洋洋地垂下,睫毛隨著呼吸輕顫。 時清梵心口仿佛被什么輕輕撓了一下,泛起淺淺的癢意。 “答題時候的你像變了一個人,身上的光芒掩蓋住了周圍的一切,我站在不遠處,只能看見耀眼奪目的你?!?/br> 時清梵每說一句,臉頰便紅上一分,“江雪年,你很棒?!?/br> 江雪年身體太過疲憊,此時已經進入了半夢半醒的狀態,時清梵的話清晰地進入了她的耳朵,她卻沒辦法掀開沉重的眼皮給她反應。 時清梵說完之后,等待江雪年的反應,半天沒有等到,抬起頭看了江雪年一眼,此時江雪年已經完全闔上了眼睛,呼吸綿緩。 時清梵微微一怔,很快眼底露出些笑意,輕聲道:“不管你聽沒聽到,我已經說了?!?/br> 江雪年睡夢中抬起手揉眼睛,靠在床頭的身體不穩,向右歪倒,時清梵下意識去扶她的肩膀,忘記自己此刻歪著身體不好用力,整個人順著江雪年歪倒的力道一起倒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