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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也不知過了多久。 睡著睡著蔣蘭就感覺到一絲冷風嗖地鉆進被窩,跟著又有個溫熱的rou團子貼了上來鉆進她懷里。 她向來睡眠就淺,被這動靜一驚擾就醒了,下意識伸手碰了碰自己懷里的那團rou,輕喃一聲:“錦云?” “嗯?!?/br> “怎么了?頭還暈嗎?” “不暈了,酒醒了?!?/br> “那怎么不在自己被窩里睡?” “那床被子里沒有你?!?/br> 她說完一把摟緊蔣蘭,把臉又往她懷里蹭了蹭,才終于舒服地閉了眼。 蔣蘭伸出手把她那床被子拉了過來蓋在兩人身上,又收回手在被子里輕輕摟著她,淺淺一笑,也慢慢閉上了眼睛。 又過了一會兒,正值意識困頓漸入夢鄉之時,蔣蘭突然感到臉頰上傳來軟軟潤潤的觸感。 她馬上就猜到準是某人睡不著又開始動手動腳吃自己豆腐,正要開口說她幾句,卻聽到黑暗里有個輕輕的聲音傳來。 她說:“我信了?!?/br> 第38章 熱戀姿態 ================== 寒假正式來臨,突然沒了幾百名師生的校園一下子變得冷冷清清,遠望不見來人,落物可聞回聲。 強勁的北風卷著幾葉枯黃呼嘯而過,更顯出幾分蕭索空寂。 而校園東南角的職工宿舍樓一隅,此刻正馨暖如陽春正盛。 離除夕還有七八天,林錦云并不想這么早就回去,她才由暗戀苦戀轉為明戀熱戀,怎么也得賴到除夕前一天才走。 于是,今早她下樓打了個電話給周梅,讓周梅上自己家幫自己請個“事假”,內容是:被學校派去教育局進修一周,有急事可打傳達室電話。 蔣蘭對此很不認同,認為林錦云不該躲在學校不回家。她又想到自己才是林錦云賴著不走的原因,對林家懷著的那份愧疚感也就變得越發強烈,便要求林錦云最遲只能待到臘月二十六,二十七那天說什么也得回林家。 林錦云起初不答應,和蔣蘭討價還價。 蔣蘭發現她一夜之間像變了個人似的,既思路敏捷又條理分明,自己才說一句她就能辯出兩句,還總能駁得自己啞口無言。 最后,蔣蘭不得不想個辦法來制她。 她告訴林錦云臘月二十七還不回家的話就繼續待在宿舍里,自己反正是一定會在那天回遠西村的。 林錦云這才偃旗息鼓,默然接受了這個事實,兩人可繼續相處的時間從八天一下縮短成了五天。 她可沒空再去抱怨和委屈,只想著好好利用剩下的這點時間陪蔣蘭。 所以此后的幾天她成了個“老賴”,成天一事不做,想方設法賴著蔣蘭。 熾情像塵封多年的美酒被突然開封,香飄十里,悠遠綿長。 兩人都在室內時,蔣蘭看書林錦云就寫書法,蔣蘭不看書了,林錦云就拉著她硬要教她寫書法。 蔣蘭是個專心致志的好學生,可林錦云卻是個心不在焉的差老師,常常教著教著就盯著自己的學生發呆,一臉癡相。 蔣蘭很無奈,只好放下筆去拿鍋鏟,這時林錦云又搖身一變成了學生,纏著蔣大廚要學她的招牌菜。 當然,她們偶爾也出門一趟,出去遛個彎或者逛逛公園。 走到人多的地方她們就只牽著手漫步,聊些見聞實事。 走到無人的地方,林錦云往往會大膽地親近蔣蘭,貼身訴說愛慕和依戀。 可常常說著說著就不滿足于只是說了。 每當這時,嘴唇的其它功能便被迅速開發運用,動不動就往蔣蘭的臉頰和耳垂“訴說”去。 雖然面子薄,但蔣蘭心里到底還是樂于寵著縱著林錦云。 兩人的感情在交流中時時確認,在接觸中慢慢升溫。 但出門有件事是絕對不被蔣蘭允許的——逛百貨商店的女裝柜臺。 蔣蘭知道林錦云想給自己買衣服的心思,但她實在心疼林錦云的錢,說什么也不肯往柜臺挪一步。 林錦云無法說服蔣蘭,只好退而求其次,把帶她購物換成請她看電影。 看電影劃算又爛漫,就算不想爛漫了,還可以換成搞笑逗趣的,江湖恩仇的,悲情感人的... 總之,實惠高效,一塊或幾毛的票價,買不到吃虧和上當,卻能換來閑適自在。 兩人過得像對貧窮夫妻般自娛自樂。 蔣蘭把林錦云帶自己看過的電影票根都存了起來。 有一場放的片子稍顯沉悶,林錦云看著看著居然睡著了。 蔣蘭也不搖醒她,只是回家后在那場電影的票根背面寫了一行小字:錦云看一半時睡著了,還打呼。 后來,蔣蘭存票根的習慣被林錦云知道了,她也開始效仿起來,甚至也開始在票根上寫小字,不過寫的內容卻宛如老母親寫日記般瑣碎: “蘭很喜歡這部?!?/br> “蘭今天看哭了,我覺得太過煽情也不好,費紙?!?/br> “蘭看了這部很喜歡張學友,我倒覺得黎明更好看一些?!?/br> ...... 天氣漸冷,蔣蘭知道林錦云有胃寒的毛病,輕易不能冷到。她擔心褥子不保暖,便提議去買床薄毯子加鋪在褥子上。 林錦云知道蔣蘭會這么提,就一定想要動用她的私房錢來給自己賣毯子。蔣蘭不舍得讓林錦云花錢,反之,林錦云也同樣不舍得花蔣蘭的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