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獪岳:“……你有病嗎?!?/br> 這口氣嘆得獪岳都快起雞皮疙瘩了,毫不客氣罵了一句, 如果說按照以往的情況, 宇髄天元肯定要狠抓痛點威脅“敢罵我就把你打哭”, 只不過這一次似乎情況特殊,宇髄天元什么也沒說, 兀自糾結地環起胸,皺著眉頭盯了他一會兒,隨即轉身離開了。 獪岳:“……” ——真是莫名其妙。 在吉原的休整甚至都沒有過夜, 天色亮起來之前, 他們一行人中轉到了距離花街還算近的一家紫藤花屋暫作歇腳,“隱”的隊員提早離開,同時還帶走了一批吉原內受到波及的傷員, 而他們要在休整后趕回總部, 之后似乎還有很多需要臨時下決定的要事, 不過那種東西暫時還用不到繼子來cao心,目前似乎是他們最為空閑的階段了。 空閑到連純潔的灶門家長男也發現自己的小伙伴有點不太對勁的程度。 親眼看著自己的小伙伴對師兄黏黏糊糊的勁頭, 這倒是還可以理解為同門的親近, 但有些時候的情況, 令灶門炭治郎也難得感到了費解。 “善逸,你要去哪里?” 紫藤花紋之家,鋪好的三床被褥,分明夜已經深到應該沾枕頭就睡著的程度,但在紫藤花屋主人為他們準備好各自休息的房間后,甚至伊之助已經打起了呼嚕,我妻善逸卻莫名其妙地撿起枕頭往胳膊下一夾,滿臉興奮地拉開門,一只腳跨了出去。 炭治郎困惑地詢問:“你不打算睡覺嗎?” “怎么會,我一定要睡覺的啊?!?/br> 一直在散發“期待”“興奮”氣味的同伴漫不經心回答:“不過炭治郎和伊之助可能不理解吧,畢竟是沒有談過戀愛的家伙?!?/br> 炭治郎:“……?那你出去干嘛?” 我妻善逸整個人已經徹底邁出了門外,聞言才轉過頭,金褐色的瞳仁憐憫地看過來,胳膊下夾著枕頭,露出了說不出是嘆息還是春風得意的表情: “果然,沒有過戀愛經歷的炭治郎好可憐,連這都不懂嗎?我要去和師兄一起睡覺了?!?/br> 話音落下,他就急不可待把門一關,夾著枕頭興沖沖溜進了隔著兩間房的那間屋子,留下灶門炭治郎守著打呼嚕的伊之助目瞪口呆,隱約還能聽見不遠處被木板墻間隔模糊的兩聲吵鬧。 廢物你又過來干嘛? 嗚嗚嗚想和師兄一起睡嘛。 不行,滾。 欸,人家帶了枕頭來的,分半床被子嘛師兄。 給我滾——你他媽還鉆被窩? 隨后就沒了人聲,亂糟糟響起來一些乍一聽像是廝打的動靜,接著就徹底安靜了下來。 炭治郎:“……” * 從鬼殺隊開始試圖接觸神明開始,很快便陸陸續續得到了一些消息,天音夫人本家侍奉的神明立刻給予了回應,并且連已經重病纏身的鬼殺隊主公都一并叫了過去,似乎是有什么更深層次的打算,除此之外,鬼殺隊也開始逐漸收到了格外詭異的情報。 食人惡鬼的活動頻率驟降,仿佛被下令不要惹眼一般,收集情報的“隱”遇見多次記不清臉的陌生人突然叫住自己并對話,而一旦不迅速記錄下內容很快就會忘卻的情況,甚至還有人聲稱自己見到了奇形怪狀的“怪物”——似乎一切都開始向著詭異的方向發展。 一直到夜斗神出鬼沒又冒了頭,獪岳才從彼岸那頭得到了更為準確的情報。 “也不知道哪個頭鐵的去招惹了那個癡女,差點吃了她一個神器,那女人現在暴跳如雷,似乎是也準備插手了?!?/br> 夜斗幸災樂禍道: “七福神的消息傳遞飛快,現在已經有很多等著清繳業障爭搶信仰的武神惦記上鬼了,畢竟鎮壓風xue可要難得多,此岸的怪物親自沾染彼岸試圖被同化,這簡直是送上門的業績……你們鬼殺隊有沒有什么打算,說不定能拉到前所未有的援助,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堪比妖怪這種人人喊打的情況?!?/br> 獪岳:“應該有?!?/br> ——或者說,肯定會有,如果真的能借助神明的力量來消滅惡鬼,那鬼殺隊也從來不是什么不懂變通梗著脖子一定要親自砍掉鬼頭才罷休的愣頭青,畢竟人與鬼的作戰條件相差太多,與只有太陽和日輪刀兩個弱點的惡鬼作戰,每一次殺鬼都是在拿命去填。 前幾日開始,宇髄天元就忙到了不見人影的程度,總部也開始頻繁見到各位應該在自己轄區值守的“柱”,每次都來去匆匆,甚至連蝴蝶忍都忙得把蝶屋事宜交給了神崎葵(蟲柱繼子實在不擅長除戰斗以外的事務)。 總部開始三天兩頭各柱聚集開會,隨后除了個別不善交際的柱留守本部準備籌劃給劍士集訓之外,其余社交沒什么問題的柱全部被打包帶走,獪岳猜測,這多半是要與彼岸進行交涉了。 鎹鴉近日也開始滿天飛,分散各地的各級別劍士一個個都被召回,原本沒什么人的總部一時間格外擁擠吵鬧,各種級別的隊士待在一起,摩擦頻繁,也鬧出了好幾次動手的事故,甚至連我妻善逸都和高級別的隊士鬧出了矛盾。 獪岳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屬實震驚了一瞬。 “那廢物還會和別人打架?” 雖說不愿意承認,不過很顯然,無論從性格上還是講話交流上來判斷,他們兩個之間更容易和人起矛盾的那個都是獪岳,我妻善逸就算人又吵又煩人,但是也多半只會“被討厭”,主動和別人起了沖突,甚至演變為會動手的沖突……可能性確實不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