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頁
會出現這種情況,不是有什么神明把這里清理了一通,恐怕就是過來盤踞了什么大妖魔,把小妖怪全都嚇跑了。 夜斗本以為是第一種原因,畢竟他見到了兆麻,毗沙門天又是經常滿地圖跑清怪的那種武神,會有這種猜測無可厚非,但真正和兆麻交流之后,確是毗沙門天尚未出現的情況。 所以,花街其實潛藏了一只善于隱藏自身氣息,以至于他在這里躲了好幾個月,也沒發現任何端倪的妖魔? …… 夜斗和兆麻見面也只是遠遠隔了幾座屋頂,交流了這么幾句語焉不詳的信息,究竟花街到底有沒有妖魔,也不能是兆麻一個人說了算,畢竟就連兆麻也沒用肯定的語氣,只說搜尋到這。 說不定這件事也輪不到他來管,夜斗樂觀地想,畢竟追著他不肯放那個“萬世極樂教”只是個人類教會,總不能其實是妖魔指揮的吧?太離譜了,哈哈。 不過這些似乎都和獪岳沒什么關系,夜斗清楚獪岳不想和彼岸牽扯太多,所以也沒再提,獪岳自己也懶得問,他目前煩惱的還是怎么能把京極屋的異常給釣出來,勉強算多一點,也就只有那個廢物幽怨到令他頭皮發麻的眼神了。 “你究竟是什么毛???” 最后大概是終于受不了這種似哀似怨,黏在他背后不肯放的眼神,在端著“鬼姬”的架子氣走了被派來教導他短歌的老師后,獪岳陰著臉看向了角落在釋放“哀怨光波”的廢物: “連自己的眼神都管不住嗎?” “有些時候的確管不住嘛?!蔽移奚埔菘刂撇蛔≌Z氣里的酸味,陰陽怪氣道:“化妝要偷偷跑出去瞞著師弟,分明把我畫這么丑,自己卻要變成被那么多人盯著的花魁,脖子也露出來,胸口也露出來,甚至不穿里衣四處跑——” “那叫襦絆,只是一層沒什么用的衣服,說那么惡心,好像我是個裸·奔變態一樣?!?/br> 獪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襦絆是穿在華麗和服里面的一層,本來他也應該穿,不過這一層如果穿上了,根據夜斗的說法,他就沒辦法“露出胸來轉移大家關注肩膀的視線”了,所以這一層干脆直接拿掉,只穿最外面一層最華麗的椿花和服,領口開一個很大膽的弧度,努力把所有關注“這女人的肩膀有點亂”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胸好大”上,說白了也是一種偽裝技巧。 而且,甚至連遣手婆都沒發現他少穿衣服,這廢物的眼神怎么就這么尖——哦對,這家伙臉皮太厚,全都摸過了。 “總之你幫不上忙別礙事?!?/br> 獪岳警告了一句,隨即就打起精神,時刻準備養精蓄銳,好把接下來的一波老師給氣走。 雖說配備物品都是花魁級別,但京極屋此時還有著正牌的花魁蕨姬,“鬼姬”就算后來居上,目前也只能被稱為振袖新造,被逮著教導一大堆有的沒的,什么三味線花道茶道都是最基本,令獪岳比較崩潰的是他居然連短歌圍棋也要學——花魁這么難當嗎?學的東西比淺草那些精銳都要多吧? 倒是善逸這廢物比較閑,被派來“照顧”他就不再有學琴的任務了,之前似乎是被當做表演技藝的太鼓新造來培養,扔到他這里之后就沒了要求,年齡也當不上伺候花魁的小女孩“禿”,看起來倒是有種被直接當成仆人之流的“番頭”……但是最后其實也沒用這廢物做什么事。 獪岳有潔癖和強迫癥,房間一定要自己整理,根本不愿意假他人手,導致這廢物沒什么干的,閑到整天惦記著怎么睡他。 “廢物,我突然有點生氣,過來讓我揍你一頓?!?/br> “??!” 哦,也不是無所事事,起碼還能當個出氣筒。 * 大概是雷呼兄弟在房間里上演全武行的聲音傳了出來,路過的游女聽著這拳拳到rou的悶響,無不花容失色,紛紛私下竊竊私語。 新來的“鬼姬”簡直比蕨姬都可怕,竟然會對伺候她的女孩子拳打腳踢——這種流言開始飛速傳播,大概是每個經口的人都會夸張一點,添油加醋,等傳入蕨姬花魁耳中,已經變成“鬼姬每天都要打死一個番頭,但是看不到尸體被抬走,說不定是被吃了”。 蕨姬花魁震怒:“好大的膽子,我可是上弦,我都沒有每天吃一個人!” 京極屋就算是游郭最好的店,也沒有那么多女人隨便吃啊,連她自己都只是隔一陣子吃一個懷疑她的游女,剩下可都是撿著其他店鋪的女人打牙祭,結果這個不知道從哪兒來的“鬼姬”倒好,她沒舍得吃的女人,這家伙居然敢每天吃一個,還這么光明正大地吃?! ——是時候去會會這女人了,真當她這個上弦不存在嗎? 第82章 我師兄這么漂亮 攥緊的拳頭卷著凌厲的拳風招呼過來, 繡著鮮艷椿花的大袖擺自然而然順著重力和慣性堆積至手肘,露出的膚色蒼白,肌rou線條流暢, 雖看起來同樣賞心悅目, 但帶著不容忽視的力量感,不太像纖細女性手臂的胳膊。 我妻善逸當即猛吸一口冷氣, 抬起手臂側著一擋,皮rou相接撞出個悶響, 隔著一道門聽起來倒很像拳打腳踢的聲音,隨后在下一陣橫掃過來氣勢洶洶的鞭腿抽過來時果斷向后一仰,堪稱熟門熟路退出了自家師兄的攻擊范圍, 然后皺著鼻子看了過去: “穿這種衣服別這么大動作啊, 師兄,很容易走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