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頁
不要吧,被揍出問題了怎么辦?他想追喜歡的人可是也有自己的小心思的,追到手了還能做很多有吸引力的事情,如果真的被師兄天天揍得只能在病床上躺著,什么也不能對師兄做,那這簡直就是酷刑——他可是很有熱情的十六歲生理正常的男性啊,和師兄那個疑似冷淡的家伙可不一樣! 可惡,一想到這里,就更失落了,為什么師兄不可以對他抱有同等的熱情呢?別只對揍他抱有熱情吧,或者再放松一點要求,就當做“打是親罵是愛”了,這種親與愛可不可以只放在他一個人的身上,莫名其妙冒出來關系很好的朋友,還要冷酷地對詢問的他說“關你什么事”,真的會讓他心情很低落的。 師弟都被掰成蚊香了,作為老是給埋胸的罪魁禍首,好歹也負點責任吧。 我妻善逸最后懨懨地抱著被子,仰面躺回了床上。 ——說起來,師兄現在會在哪兒呢? 第58章 你還沒漲價? 京極屋, 據說是整個吉原生意最好的一家店。 遣手挑選買進年輕女人的時候,對各方面的篩查都極其嚴格,首先臉必須長得好看, 這樣才有派出來接待客人的資格,但偶爾也會收取一些長相稍微普通一些,卻在某些方面有特長的孩子, 比如琴彈得特別好,唱拍子和得格外婉轉,或是插花特別有韻味, 為此還會專門聘請各方面的老師前來教導,可謂是毫無短板。 無論是想要與美貌游女共度良宵,亦或是只單純想要聽上一段三味線,京極屋都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去處,更遑論還有決定性的因素——京極屋有著整座吉原最美的花魁,蕨姬。 據說花魁蕨姬容顏極其艷麗,美貌到會讓身體虛弱的男人激動到昏厥過去的程度, 若是定力不夠優秀的家伙,被坐在大腿上沖著耳朵呵上一口氣,便會頭腦發昏, 鼻血橫流, 甚至因為心神激蕩而當場失禁也說不定……雖說獪岳覺得這種說法真的有些難以言喻。 該怎么說, 不愧是充斥了桃色的吉原, 就算評價一個女人“貌美”, 也要用這種令人心情復雜的說辭,似乎這里的人除了那種事之外就什么都不考慮了, 滿腦子的尋歡作樂, 但是他轉念一想, 這里畢竟是花街,關注這種東西就好像鬼殺隊的劍士想要變強一樣,似乎是所謂的本分。 但即便如此,在一群鶯鶯燕燕涂脂抹粉的女人中,獪岳也還是木著臉點了一個彈琴的琴女。 雖說這是人家的生意,但是這么熱情的做生意也真的有些嚇到他了,而且提起來有點丟人,獪岳總覺得那些游女的眼神似乎很灼熱,好像見到了什么珍奇動物一樣,一雙雙看上去低眉順目的眼睛其實全在他臉上刮來刮去,簡直像是恨不得給他刮下來一層皮。 并且這還可能不是錯覺,當抱著琴的女人一臉詫異起身之后,無數遺憾的眼神宛如利劍一般,嗖嗖嗖都扎在了他緊繃的后背,甚至等到他出了門,順著廊道拐了個還不遠的彎,還能聽見那邊驟然響起的“竊竊私語”。 “看上去還很年輕,這么俊俏的男人沒挑中我,真遺憾啊?!?/br> “是啊,這可是非常優質的男人了,老是接待那種醉醺醺的家伙,我也很想睡一次帥哥啊?!?/br> “看到他的領口了嗎,帶著勾玉哎,這種類型很不多見的,而且感覺很沒有經驗,好想睡他一次啊?!?/br> “我也想睡?!?/br> “想睡?!?/br> 獪岳:“……” 獪岳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這就是吉原的女人嗎,恐怖如斯,宇髄天元竟然能在這種地方混得泰然自若,風生水起,也著實足夠厲害了,真不愧是柱。 心中頓時騰起了對游女們以及柱的敬畏,獪岳一邊步履緩慢地跟隨著引路,心中思索一會兒該怎么套話,一邊不著痕跡地觀察四周。 京極屋身為花街的扛把子,不僅僅游女是頂尖,甚至連很多細節之處,比方說欄桿的精美雕花,拉門上栩栩如生的錦繪浮世繪,多以吸睛的鮮艷顏色為主,全都透露著奢靡以及艷麗,從里到外地展示出“美麗”以及“yin靡”。 ——所以說,在這種以“精美”為主調的地方,驟然出現似是被什么重物撞破的欄門,破碎支棱著的猙獰木茬,翻到破碎的花瓶碎片,亂糟糟的東西在地面上堆起一片雜亂無章,并且湊上一群打掃整理以及修繕的工人,似乎就顯得格外異常了起來。 本就是抱著尋找“不對勁”的打算,所以獪岳在拐角處剛一看到這幅場景,就毫不遲疑地踩著白色足袋走了過來,為他引路的琴女先是怔了一下,隨后露出慌張的表情,急急忙忙追在他身后跟來壓低嗓音勸阻: “大人,大人,我們要去的不是這邊,這里碎物眾多,小心扎到腳底,還是隨我——” “這是怎么回事?” 獪岳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駐足在附近,目光警銳地在木頭斷裂處來回掃過,隨后才露出隱隱有些失望的神色。 離遠看還覺得可能是發現了什么端倪,但湊近觀察,斷裂的邊緣并非多大的蠻力,大致也就是醉漢認不清路,一頭撞上了脆弱的門扉,將這薄薄的一層木片壓碎的程度而已。 “……先前有位客人,喝酒喝得很盡興,一不小心摔了一跤?!鼻倥冻雎杂行擂蔚纳裆?,“老板就叫了一些人來修,您看……” 耳邊也聽到了附近的竊竊私語,一些游女在嘀咕著什么“客人粗魯”“渾身酒氣”“蕨姬花魁扔了花瓶”“醉漢摔倒”什么之類的話語,結果只是一個醉漢嗎,還以為會有什么在這里受傷的人,能順著摸到一些蛛絲馬跡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