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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煉獄杏壽郎與上弦之叁的戰斗,幾乎是令幾人連看都看不清的程度。 眼中只看得見飛速分離碰撞的炎光,耳中聽得到“叮叮當當”密集的交手聲響,但也就僅此為止了,炎柱說得完全沒錯,和這種水準的鬼戰斗,他們如果參與進去,只會出現毫無意義的犧牲,最后也無非只是多出幾具派不上用場的尸體,說不準還會因為分了炎柱的心神,不僅沒幫上忙,反而拖了后腿。 “師兄,煉獄先生他……能贏嗎?” 我妻善逸哆哆嗦嗦地揪著獪岳的衣角,目光隨著激戰的一人一鬼晃來晃去,但卻連誰站上風這點都分辨不出,因為二者交戰的速度過快,導致他們只能看得見飛速騰挪碰撞的人影,無論是誰接下了攻擊,還是誰受了傷,都一概不知,完全是眼球捕捉不到的情況。 “不能?!?/br> 獪岳毫不遲疑地回答道。 “炎柱在列車上切碎所有車廂的血rou,又在之后斬殺了那只鬼,已經耗費了相當程度的體力,他現在處于疲憊狀態,最多只能拖延時間,沒辦法殺死這么強大的上弦鬼?!?/br> 獪岳好歹也算是被宇髄天元特訓過一陣,并且由于特訓方向有些偏門,似乎比起單純的實力,宇髄天元教給他更多與cao控戰況分辨局勢有關的東西,所以在這種場景下,他還算得上幾人之間唯一一個能勉強分辨戰場局勢的人。 “炎柱在拖延時間?!?/br> 最后,獪岳語氣肯定地下了結論。 “離天亮不遠了,他想要把上弦叁拖到日出,這樣的話戰斗難度也會相應下降……不過,這也同樣是更危險的事情?!?/br> 拖延時間,不僅要杜絕上弦鬼試圖接近列車方向的意圖,還要時刻警惕自己受到不能戰斗的傷害,又要緊緊黏住,不給對手拉開距離方便逃跑的空間,同時,在這種實力的戰斗情況下,一旦對手意識到自己脫身不能,那就很有可能仗著鬼的恢復力而鋌而走險,無論從哪方面來講,在體力耗費很多的情況下,選擇這種戰斗方式,炎柱都是在生命的紅線上走鋼絲。 “那我們能做些什么嗎?” 灶門炭治郎猛地看過來: “煉獄先生在與鬼戰斗,我們如果能幫上忙,哪怕只有一點點——” “開什么玩笑,我們根本幫不上忙?!?/br> 獪岳瞇起眼,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話: “你給我認清楚自己的實力,無論是你,我,廢物,還是那頭野豬,誰上去都是送死的份,現在能做到最有幫助的事情,就是別給炎柱去添亂?!?/br> 與其去分散炎柱“走鋼絲”的注意力,還不如就在這老老實實待著,只要一直看著等待結果就好了。 偏頭掃了三個表情都帶上打受打擊自我厭棄的家伙一眼,獪岳心底想著這幾個家伙怎么這么麻煩,但也還是捏著鼻子挨個呼了后腦勺一巴掌,在依次響起的三聲痛呼之后,不耐煩地“嘖”了一聲。 “別搞得好像我叫你們看著炎柱等死一樣……看看天空吧,不僅僅是太陽,增援也快到了?!?/br> 被結結實實拍了一把后腦勺,我妻善逸吃痛地叫了一聲,眼淚幾乎就掛在眼眶邊上,只需要再多一點外力就能掉下來,而在聽到了師兄的話之后,他下意識睜大雙眼,抬頭看向了空中。 兩只不知什么時候飛過來的鎹鴉正盤旋著,似乎在等待著什么,直到他的耳朵捕捉到不遠處傳來迅速接近的腳步聲,天空才傳出了鎹鴉熟悉的刺耳叫聲。 “嘎!炎柱煉獄杏壽郎,遭遇上弦之三!水柱富岡義勇,蟲柱蝴蝶忍,前來支援!前來支援!嘎嘎!” “……幸好當初按照最嚴重的情況發了信號?!?/br> 我妻善逸訥訥回過頭,看見師兄露出了毫不掩飾松了口氣的神情,蹙緊的眉頭也舒展開來,語氣輕松道: “本來以為只有富岡能過來,沒想到還有蟲柱,大概是蝴蝶屋的距離也比較近,所以緊急求援了?!?/br> “三個柱,對戰上弦之叁,應該就沒什么問題了吧?!?/br> * “完全沒有問題!不愧是宇髄的繼子,在關鍵時候發揮了很重要的作用!” 蝶屋,即便是躺在病床上,煉獄杏壽郎仍舊露著一副中氣十足的表情,精神頭很好地大聲說道: “多虧了稻玉少年及時叫了增援,我們才能成功斬殺上弦之叁!不愧是宇髄的繼子!” 大概是炎柱和宇髄天元的關系很不錯,所以即便是只說了幾句話,他也沒忘了多夸兩句人不在這的音柱,就算整個人看起來被包裹得也傷的不輕,但仍舊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樣,渾身都透露著喜氣洋洋。 “并且,我也收到了三位優秀的繼子,可以培育出優秀的接班人!唔姆,好事,都是好事!” “能夠讓幾百年都沒有斬落的上弦死于刀下,的確是一件好事,但煉獄先生再這樣精神十足地講話,會撕扯到剛剛包扎好的傷口的?!?/br> 蝴蝶忍在一旁露出笑瞇瞇的表情,雖說看上去仍舊溫婉無害,但直覺頗強的煉獄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隱隱的黑氣,非常老實地閉了嘴,末了還不忘記大聲道了個歉:“抱歉!蝴蝶!” 蝴蝶忍露出困擾的神色:“……感覺到抱歉的話就不要這樣大聲講話了吧,煉獄先生?!?/br> 富岡義勇也把那雙古井無波的藍眸轉了過來:“煉獄,傷很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