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獪岳低低地重復了一句。 總部附近的低級隊員還有誰,低級隊員不會有資格停留總部,大部分應當都在蝶屋,抽調也是在蝶屋傷好的一群人里抽人……總有一種很奇怪的預感,這次的任務可也是特別嚴重的類型,不會也是把廢物兒子那幾個也抽來了吧? 獪岳在昨日就已經接到了召集通知,早就離開了蝶屋,如果說在他之后進行抽調,那他也不會知道廢物兒子那幾個有沒有接到消息,但根據他對這幾個家伙霉運的看法……嗯,可能性也不低啊。 “是的,有三名低級隊員,聽說抽調他們是作為更有期待的戰力作為召集,似乎是因為某些原因不清楚怎么記錄他們的戰績,所以級別還沒有升,不過實力應當要更強一點?!?/br> 然而這位鬼殺隊劍士并不清楚獪岳真正的疑惑,他還以為獪岳重復一句是對所謂“低級隊員”實力的質疑,所以忙不迭補充道: “其中似乎有人有協助斬殺弦月鬼的功勞,不過具體情況不清楚,因為目前抽調高級隊員數目不多,所以分散去其他地方的隊士任務也很重要,炎柱大人也會在列車上,所以不會有問題?!?/br> 獪岳也懶得去解釋自己并沒有看不起“低級隊員”的意思,左右都是他沒興趣搞好關系的路人,就隨便怎么想了,反正他在隊里的名聲也比較微妙,只有最近他和宇髄天元走得近,某些聲音才消停了下來,雖說他也根本不在意。 “那我接下來干什么?” 他冷淡地問道。 這個隊員似乎對于他的冷淡并不覺得奇怪,大概是早就耳聞了獪岳的不合群,在腳下踩著的土地變為規矩整潔的石板后,順理成章地停住了腳步,示意獪岳去看他身后的車站。 “天很快就亮了,到時候你買票去上一輛‘無限號’的列車,在車上與炎柱大人和其他隊士匯合,如果有分散保護乘客的情況,請前往車尾發信號,鐵路沿線會有隊員關注列車情況,會盡快派往增援?!?/br> 這么說著,這名隊員卻頓了頓,又遲疑地開了口: “列車里會有車長巡視,如果可以,請做一些偽裝吧……我們的羽織和隊服很難藏住日輪刀的?!?/br> …… 做一些偽裝,怎么做? 目送著這個接應他的隊員離開,獪岳陷入了沉思。 鬼殺隊的制服的確比較顯眼,而且羽織下擺長度不夠,沒辦法把他的刀也藏在羽織下面,這副模樣上列車,說不定很容易就被發現身份古怪,如果再因為禁刀令而驚動了警·察,那恐怕會出大問題,所以做一些偽裝的確很有必要。 交通發達是經濟發展的剛需,所以車站附近會更為繁華一點,甚至已經有一些西洋風的店家采取了西化的裝修,大正時期的西餐廳也屢見不鮮,洋服也格外流行,難不成他需要假裝成穿洋服的商人? 但這又藏不住他的刀,更需要的偽裝應該是布料足夠長,又形制寬松的款式……袴服似乎就很不錯。 身上仍舊由繃帶固定了無數武器,但經短褂和寬松的袴服遮擋,嚴嚴實實什么也透不出,確認了自己現在看起來除了穿的太嚴實所以有點熱之外毫無破綻,頭頂盤旋著鎹鴉,獪岳就毫不遲疑地動身去車站買票了。 分明在此之前從未見過交通中樞這種地方,獪岳也不應該熟悉買票的流程,但他就是莫名很順暢,完全沒有“接下來該做什么”的疑惑,甚至更莫名其妙的,在看見售票老舊窗口的時候,竟然還有點無從而來的嫌棄——真老套啊。 伸手接過短短一截的車票,獪岳表情平靜地轉身準備去站臺,但剛剛越過另外一個售票窗口,一股熟悉到詭異的感覺就攀著脊背爬上,那種似有似無的彼岸氣息也隨著距離的接近,而毫不掩飾地終于透了過來。 “……” 獪岳停住了腳步,緩慢回過頭。 隱藏的凜冽血腥氣,鋒銳刺骨的神力,冰藍色的瞳孔——真他媽眼熟啊。 不知為何一副車站售票員打扮的夜斗和他大眼對小眼,直到過了半晌,才擠滿笑容沖他尷尬地打了個招呼。 “好久不見啊,獪岳,你這是來買票嗎?” “……你在和我廢話嗎?!?/br> 獪岳面無表情把車票裝起來,隨后盯著熟人這幅詭異到無從吐槽的裝扮,皺起了眉:“你最近一直沒動靜,我還以為你沒找到神社蹭住所以被妖怪吃了——你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一個禍津神來當售票員?” “最近……有點事情,偶爾也是要去見一次我父親?!?/br> 夜斗摸了摸鼻子,有點支支吾吾,似乎是不想提“這段時間”內的事情,眼看他自己因為神明那被人忽略的存在感而導致窗口沒人買票,所以就干脆也消極怠工起來,支著下巴和獪岳聊起了天: “不過我這也不是長期做工,那樣的話肯定會被忘的連工資都不給我發。說起來,獪岳,我想出了一個打零工的方法,這樣就可以見更多的人,免得被遺忘,你說打零工應該收費多少好呢,我苦惱這件事情很久了,五錢怎么樣?” “連一盒便當都要三十六錢,你的勞動力可真廉價?!?/br> 獪岳毫不客氣地開了嘲諷: “一段時間沒見你還是這么沒志氣,賺五錢,你吃得起飯?” “這不是還有你嘛?!?/br> 夜斗格外不要臉地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