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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神崎葵離開之后,在病床上縮成一團的我妻善逸掀開了被角,機警地露出半個金色腦袋,確認了叮囑他喝藥的女孩子的確出了門之后,露出一副得逞的神色,神氣揚揚地重新爬出被窩,重新靠坐在了床頭,甚至還在努力想要擺出一副氣勢斐然,興師問罪的表情。 伊之助似乎因為自己打不過那田蜘蛛山里的鬼而陷入了消沉,沒做出任何反應,倒是旁邊的炭治郎直看得滿臉問號,詫異地開口詢問:“善逸,你在做什么?” “我在等師兄來啊?!蔽移奚埔堇硭斎坏鼗卮?。 灶門炭治郎:“……” 灶門炭治郎震驚無比。 善逸,你是認真的嗎?都聽到你的師兄就在蝶屋了,還不肯喝藥,等著小葵小姐去叫你師兄……他可是還記著在紫藤花紋之家你師兄追在你身后狂砍的場面,你現在這樣做,真的不會舊事重演嗎? “那個……善逸,你還是在師兄過來之前乖乖吃藥比較好吧?!?/br> 炭治郎語氣委婉地建議道:“不然的話,我覺得,師兄可能會很生氣?!?/br> “他很生氣?那又怎樣,我也很生氣??!我現在可是非常生氣??!超級生氣的!就等著師兄過來呢!” 我妻善逸絲毫不慫地哼了一聲,仍舊抱著短短的手臂靠在床上,像是完全不覺得自己會挨揍一樣,甚至稱得上有點期待地等著自己的師兄被叫過來,一點也不心虛,和之前在紫藤花屋飚著眼淚奔逃的模樣判若兩人。 灶門炭治郎:“……” 好吧,善逸,你開心就好。 炭治郎格外復雜地移開了視線,中午時還在柱合會議被押著解釋自己meimei情況的他并不知曉病房里都發生了什么,也就不理解為何之前看見獪岳就像耗子見到貓的善逸現在為什么底氣這么足,他只能默默下定決心,如果善逸的師兄因為生氣要拔刀砍人,他努努力,為了同伴愛去攔一下…… 病房里唯二有思考能力(伊之助不算)的兩個人就這么陷入了各異的心思里,不過未來發生什么事情的規律根本無可捉摸,無論是準備著“趁師兄心虛好指責他”的我妻善逸,還是打算“萬一打起來他去攔一攔”的灶門炭治郎,都沒有猜到事情的真正發展。 * 接下音柱五招說起來容易,但是思考一下對手可是“柱”,而獪岳本人還是連“十二鬼月”的面都沒見過的區區丙級隊員,全集中呼吸·常中也還沒練會,也就先前在那田蜘蛛山因為太緊張忘了切換呼吸,所以誤打誤撞能延長一段時間而已,整體的戰斗力仍舊照“柱”差了很遠。 ——不過就算聽起來很懸殊,但他也不至于連試探的五招都接不下來,說到底,如果宇髄天元想要為難他,那么大可以直接就用自創的音之呼吸招數來對付他,而不是給出五招的區間定位,由弱到強,逐步試探他的實力。 結果還算過得去,自稱“神”的家伙說他勉勉強強,然后大手豪邁地一拍他的后背,把獪岳拍了一個踉蹌,改口就說剛好我這幾天會在總部,你這一陣子就過來訓練吧,接著毫不留情就把獪岳cao練了一通。 ……不愧是“柱”給定制的訓練,區區一個下午,獪岳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成一具空殼了,最后還是因為總部偏宅只是留給柱停留時暫住,并沒有其他可休息的地方,宇髄天元才“大發慈悲”放了人,并且還不忘叮囑明天記得按時過去,第一天輕松點,明天訓練就要加倍了。 獪岳聽見這句話的時候,一張不耐煩的面相幾乎都要繃不住,差不多是拄著日輪刀才回到的蝶屋。 就算在接到了神崎葵又一次拜托的時候,他也還沒從那地獄一般的訓練里回過勁來,滿身疲憊地接過了熟悉的藥碗,連再對廢物兒子拒絕吃藥這點提起怒氣的精力都沒有了,整個人都宛如掉了色,慢吞吞地向著熟悉的病房齲行而去。 “……” 又一次推開門,目光捕捉到病床上環胸鼓著臉怒視他的廢物師弟,獪岳面無表情地端著碗走過去,站在病床前和他對視了幾秒鐘。 ……然后在廢物兒子快要繃不住自己的表情,臉頰開始淌冷汗的時候,木著臉側身坐在了床邊,象征性地把藥碗往過一遞,連罵一聲廢物都懶得罵,無比疲憊地吐出兩個字。 “吃藥?!?/br> “……” 廢物兒子愣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湊近了一點,順著他的側臉往上看,甚至還有點躍躍欲試想來伸手去掐掐他的臉皮:“哇……師兄,你真的是獪岳師兄嗎?不是被什么人假扮的吧?” 獪岳:“……” 獪岳覺得自己身心俱疲,連生氣都懶得生,只沖著膽大包天的廢物師弟翻了個白眼,然后一個字也沒說。 我妻善逸這下子是真的覺得不對勁了,他“蹭蹭”兩步膝行湊到坐在床邊的師兄身側,大著膽子伸出手指,試探性地戳了戳那張老是擺出一副不耐煩表情的冷白側臉,然后小心翼翼問道:“師兄,你生氣了嗎?” 哇,不愧是師兄的臉,好軟。 獪岳:“……” 獪岳這次連白眼都懶得翻,只用看傻逼或者是看死人的眼神看了過去。 然而我妻善逸絲毫沒接收到這種眼神,因為此刻他陷入了一種格外有誘惑力的深思中。 ……師兄現在雖然很奇怪,但是,被戳臉也不生氣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