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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田:“……” 村田:“稻玉先生,雖然我的實力的確很弱,但是也不至于隨隨便便就死掉吧……” “哦,抱歉?!?/br> 獪岳道歉得很干脆,按照常理來講,他在正常與(除我妻善逸外的)他人交流的時候并不那么熱衷于譏諷,會脫口而出這句話也是的確有些訝異——因為村田這家伙現在還能活著,是的確挺福大命大的。 上一次與水柱富岡義勇合作的剿滅任務有他,上上次接到滅殺有血鬼術的高級鬼的任務有他,這一回又是難得需要多名隊員調任來協助的任務,居然也有他,這每一次的任務水準起碼都在“戊”級向上了,一個確確實實只有“庚”級水準的隊士參加了這么多次超水準任務,還沒缺胳膊斷腿,這一看就是有大氣運在身的人啊。 想到這里,獪岳也難得開口夸了一句:“你運氣不錯?!?/br> 氣運加身的人更容易活得長久,這在危險的此岸可是保命法寶,說不準到時候能活到最后的就是村田這個菜雞,被命運之手眷顧的男人。 然而雖然獪岳是發自內心地夸獎了一句,但不懂彼岸常識的此岸活人似乎也還是沒聽懂,迷茫地道了個謝,隨后就又被當做一個無情的情報放送機器,坦誠地對獪岳講起了他知道的所有情況。 “同一個任務有時候會召集一片區域內的復數隊員,所以有的時候就會正巧遇見熟悉的隊士?!?/br> 工具人村田事無巨細地解釋道: “主要是這只鬼解決后,東南方向的那田蜘蛛山有人發現了鬼的蹤跡,第一批隊士已經過去了,但是似乎那里的消息還沒傳回來,這次任務完成之后大概就會召集我們進行第二批剿滅……不過應當也只是以我這種級別的隊士為主吧?!?/br> 剛剛通過選拔的癸級隊員沒什么獲取消息的渠道,不過獪岳怎么說也是摸爬滾大半年的“前輩”,在鬼殺隊中認識的人雖少,但每個似乎都有他們自己的用處,比如說可惜長了張嘴的水柱富岡義勇,又比如說分明各方面都很路人,但是人緣不錯,消息格外靈通的庚級隊士村田。 “總部那邊似乎準備召開柱合會議,似乎是發現了什么很重要的鬼的情報,附近轄區最近的也只有水柱大人,高級隊員有可能提前被柱調走協同,稻玉先生和水柱大人熟識,更方便配合,有可能會被提前調動,與柱一同參加更重要的任務?!?/br> 村田這么說,他似乎認為“水柱富岡義勇與稻玉獪岳關系不錯”這個結論并沒有什么問題,出口后面色毫無異樣,甚至還帶了點理所當然。 “……”獪岳有點心情微妙地瞥過去一眼。 ——覺得他和富岡義勇關系好,這是認真的嗎? 說是點頭之交還算勉勉強強,充其量也就是富岡義勇口頭上“我幫你引薦音柱”的交情,更何況他口頭上的承諾還說不準被用什么方法實現,就富岡義勇那抽象過頭的語言藝術……只希望音柱別誤會才好。 獪岳的鎹鴉在他肩膀頭上“嘎”了一聲表示贊同,又撲騰了一下翅膀,用鳥喙梳了梳羽毛,慢條斯理“嘎嘎”叫到:“任務,快解決!有更重要的任務!任務!” “知道了?!?/br> 獪岳頗為不耐煩地回了一句,把自己鎹鴉又準備撲騰的翅膀按了回去,接著扶上了腰間日輪刀的刀鍔。 “快點解決,然后我去富岡那家伙的轄地對吧,該從哪邊的紫藤花家休憩中轉?” “從這里向東,山后有一座紫藤花家,并且那附近也有一處疑似出現鬼的野外宅邸,經常傳出奇怪的鼓聲……不過在昨日就已經有三名隊員被派往,應該已經結束了吧?!?/br> —— 紫藤花紋之家,深夜。 夜晚已經過半,除了歇憩鬼殺隊士的屋子還被填了昏暗的一盞夜燈外,整座宅邸都是一片漆黑,萬籟俱寂。 節氣已經入夏,樹叢中蟲鳴不斷,但卻也都是一些細小的雜碎聲響,沒什么明顯的存在感,或許只有聽力敏銳的我妻善逸能夠在耳中清晰捕捉到這些雜音,不過因他的聽力過于靈敏,常年生活在各類聲響都格外明顯的環境中,也早就已經熟悉且能夠忽視這些嘈雜。 白日的艱難任務以及心理壓力都給我妻善逸帶來了極大的體力耗費,睡前又追著可愛的禰豆子meimei玩了好久的“老鷹捉小雞”,入夜后便睡得很沉,除非有什么存在感極高的聲響,否則很難把他叫起。 按理來說,深夜也不應當再有什么擾人清夢的雜音,但紫藤花紋之家常常接待鬼殺隊的劍士,常年日夜顛倒于黑暗中斬鬼的劍士又多半晝伏夜出,半夜前來拜訪也是常有的事,所以,三更半夜響起叩門聲,似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梆——梆——” 睡夢中的我妻善逸皺起了眉頭。 “梆——梆——” 紫藤花紋家的門扉不寬,扣門銅環嵌在涂了膠漆的木門上,叩上去的時候會發出很奇怪的聲音,聽起來不是尋常敲門的“咚咚”聲,而是更近似于半夜敲梆子的悠長音調,格外有分辨力度,聲音也傳得又遠又響,這是為了方便紫藤花家的主人能夠及時聽見路過獵鬼劍士的叩門,避免因入夜睡下而忽視,使得用生命與惡鬼拼殺的劍士被攔在門外。 “梆——梆——” 第三聲叩門響起后,已經不僅僅是我妻善逸被吵醒,連著灶門炭治郎與嘴平伊之助在內,除了躲在箱子里不出來的禰豆子,已經全部從睡夢中驚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