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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那種情況的話,就已經達到了比鬼都要恐怖的情況了,是妖怪吧,真的是妖怪吧,是也會把他剝皮拆骨吞吃入腹的妖怪吧???! 很難比較被鬼吃掉可怕,還是被妖怪吃掉更可怕一點??! 我妻善逸在這頭自己差點把自己嚇出點什么毛病,而與此同時,旁邊的“罪魁禍首”由于初步靈魂整合太過于粗糙,使得記憶認知乃至于性格都處于涇渭分明尚未捋順的狀態,也徹底陷入到了靈魂粗·暴融合導致的思維混亂里去了。 “什么鬼東西,誰會有那種稱呼!那個廢物明明——明明是親親寶貝才對!” “呸!什么情況?我中什么惡心的血鬼術了嗎,那個垃圾——才不是垃圾,是mama的好大兒!” “嘔!那個廢——廢了mama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的小心肝!” 獪岳:“……” 獪岳露出了一臉懷疑人生的表情。 究竟發生了什么,他獪岳怎么可能對那個廢物師弟有這種想法?他明明一直以來都——都想做善逸的mama??! 善逸那么可愛那么乖,正是需要mama愛護的年紀,他怎么舍得讓善逸寶貝流眼淚呢,他明明——他明明應該狠狠揍他這個廢物師弟一頓吧! 什么……什么情況?那個廢物……不,親親寶貝,嘔!明明是廢物—— 靈魂的融合也終于初顯端倪,兩股混亂的意識在腦子里飛快混雜,同時也像是倒進了同一個桶里的不同顏料,在爭奪對抗的過程中也在不停攪拌融合,直到彼此的記憶性格都染上了對方的顏色,才折中尋找到了一個微妙的平衡點。 于是,獪岳捏著“突突”直跳太陽xue的手頓住了,青綠色的眸子也徹底在瞳孔深處覆蓋了一層不易察覺的紫意,所有動作行為乃至于呼吸心跳都暫停了一瞬,隨后才又一次銜接上,順理成章地延續下來,再平穩悠長地流淌而去。 兩股不同的思維也終于在此刻達成了初步共識,彼此之間融合滲透,擰成了古怪奇異但結實有力的一股粗繩。 獪岳放下手,眉頭終于舒展開來,像是從混亂的思緒中脫出,他目光堅定,神情冷靜,在室內微微黯淡的光線下,幽幽如同青綠色鬼火的瞳孔微微一閃,魔性的紫光一晃而過,隨后沉淀在孔雀石一般冷淡清冽的顏色中。 沒了矛盾對立的混亂思緒打架之后,獪岳覺得自己的大腦前所未有的冷靜,心情也前所未有的放松,做出的決定也無比正確。因為此時,在他的腦海里,只充斥著唯一的一個強烈的念頭。 ——廢物寶貝,mama愛你! ———— 獪岳的內心究竟經歷了怎樣的爭奪戰,這一點除了他本人以外無人知曉,桑島慈悟郎卸任鳴柱后便很少再依賴敏銳的聽力,他永遠信任他的徒弟,甚至連著能聽出內心音調的我妻善逸也都沒發現什么諸如“換人”的端倪——因為這嚴格來講也不算換人,獪岳始終是獪岳,只不過靈魂里被取代了那么……億點點東西而已。 于是,終于恢復正常(自以為)的獪岳揉了揉眉心,將混亂繁雜甚至是會自己打架的思緒徹底壓了下去,語氣也恢復為了往常的冷淡,青綠色的眼瞳似乎不怎么在乎地掃過去一眼,隨后在我妻善逸仿佛在看鬼的目光下開口問道: “今天的訓練做完了么——喂,你躲在門口干什么?” “……” 門口,我妻善逸的眼神從恐懼慢慢轉變為了驚恐,隨后又變為了驚疑和詫異。 師兄似乎……又變得正常起來了。 態度自然,語氣正常,甚至接近于關系普通的師兄弟,沒有像中邪了一樣喊著“mama的寶貝”,甚至也沒有和往常一樣在爺爺不在的時候叫他“廢物”,仿佛剛剛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一切都正常得不可思議。 但正是因為太過正常,所以才顯得格外不正?!@不對吧?就算師兄從剛剛那種仿佛妖怪上身的情況中脫離出來,也不應該是這種態度??!正常的師兄在這個時候應該會不耐煩地罵他“廢物”才對吧?這種好像對他心平氣和的態度才更不對勁吧?好像是附身的妖怪為了騙他過去吃掉他做出的偽裝??! 我妻善逸又打了一個冷顫。 而且,而且,師兄這一次可沒有突然昏迷,他可是在清醒的狀態下叫了一聲“乖大寶”,就算是剛剛這句話其實是在昏頭的情況下說出來,師兄也應該有點記憶吧,但是現在看起來完全不是??!師兄根本就是一副“剛剛很正常沒發生什么”的表情,好像完全不記得發生了什么事??! 忍不住開始腦補到飛起的我妻善逸頂著一腦門冷汗,在青綠色目光的灼灼視線下干澀地滾了下喉結,然后強撐著鼓起勇氣,忍著想要飆淚逃跑的欲·望戰戰兢兢地問了一句: “師、師兄,你還記得……剛才發生了什么事嗎?” “剛才?” 獪岳微微怔了一下,他下意識地開始思索起剛剛發生的事——剛剛只是他想親親自己的廢物寶貝而已,很正常啊,所以發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了嗎? 已經在思維中把一切合理化的獪岳皺著眉頭想了半天,也沒想出究竟是哪里不對勁,他覺得這一切都很正常,能把他親愛的廢物寶貝嚇成這幅小臉煞白的模樣,令他更是不得百思不得其解。雖說善逸原本就膽子小,但那也是的確要有什么令他恐懼的東西才能嚇哭,比如說高負荷訓練和殺鬼,這種完全普通的日?!粦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