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顧放抬頭望天,“警方趕來的時候,現場混亂,被害人和嫌疑人經過了長時間的搏斗……” 警察嘴角抽抽。 鄭橋怒吼,“我要告你們,相互包庇!” 沈嵐又是一拳,“包庇個p,老娘才是受害人!” 鄭橋:…… 警察:…… 第43章 、家有“惡”犬(六) 鄭橋戴著手銬坐在審訊椅上, 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跟個染料鋪似得。他瞪著審訊的兩位,“你們濫用私刑, 毆打受害人,你們領導呢, 我要投訴, 我要告你們!” 顧放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注意你的用詞, 你是嫌疑人,制造了兩起殺人案的兇手, 不是受害人!” 鄭橋冷笑,“你們哪只眼睛看到我殺人了?我就是普通老百姓!” “鄭橋,你這睜著眼說瞎話的本事從哪里學的, 我真挺佩服的。我提醒你, 你被抓了現行, 你綁架了沈嵐, 若不是沈星言及時趕到,沈嵐的命早就沒了?!?/br> 鄭橋挑釁地看著他, “那又如何, 只能證明我想殺那個女人,跟你說的什么兩起殺人案毫無干系?!?/br>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我們在你的住處搜到了大量注射器, 其中一支有殘留的血液, 經過比對跟盛亮身上的狂犬病病毒相吻合?!?/br> “你說什么注射器、病毒的, 我聽不懂?!?/br> “鄭橋, 你少裝糊涂!” 鄭橋干脆閉上眼睛,不說話了。 顧放走到他跟前, 雙手插兜,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兒子的死是個意外,你不能把此歸咎于養狗的人?!?/br> 鄭橋睜開眼睛,眼睛里透著瘋狂,“他們把狗看的比人命還重要,既然如此,那就得瘋狗??!” “我知道因為你兒子的事,你恨透了養狗的人,可不能因此濫殺無辜!” “我兒子被狗咬成了殘疾,他們就賠點錢,一點兒代價都不付。我又去找誰說理!當時我兒子被咬,他們就在旁邊看,我要打狗,他們攔著我,他們說狗比我兒子的命貴。他們罵我,說我是賤.民,生的兒子也賤。 他們該死,他們通通該死!我甚至覺得這種死法太便宜他們了,他們應該嘗嘗狂犬病發作的痛苦!” 顧放長嘆一聲,坐回去,“為什么選擇現在動手?” “動什么手,我聽不懂?!编崢蚶^續裝糊涂。 顧放的誘導竟然沒起作用,他勾起唇角,“你聽不懂,我解釋給你聽。你的兒子鄭遷,被狗咬傷后,落了終身殘疾。他那時候小,不懂事,長大后,他戀愛了,這才發現傷到了根本,沒有辦法做男人?!?/br> 鄭橋的眉毛忍不住跳動,他緊緊握著拳頭。 顧放:“鄭遷萎靡不振,覺得連男人都做不了,活著還有什么意思。深愛的女朋友跟他分手了,他看不到生活的希望,于是選擇了自殺。痛失愛子的你,沒有辦法接受,把憤怒發泄在了養狗的人身上,你,選擇了殺人!” “他們該死!當年宋寅、盛亮都在冷漠的圍觀,尤其宋寅,竟然幫著養狗的那個人。他們攔著我打狗,跟我說狗主人會把狗拉走的,不能傷害狗。哈哈,tmd,我兒子快被咬死了,他們還說不要傷害狗!他們才是真正的狗!” 顧放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當年的狗主人呢?”連圍觀的他都沒有放過,那狗主人……恐怕兇多吉少。 鄭橋桀桀怪笑起來,“現在才想起他,是不是晚了些?!?/br> 顧放轉身朝外走,祁家寶收拾東西跟著出去,身后傳來鄭橋大笑的聲音,笑的酣暢淋漓,笑的凄涼無比。 警方查到了當年咬傷鄭遷的狗主人,他叫杜岳。養的狗咬傷鄭遷后,賠了一萬塊錢,付了醫藥費,連行政拘留都沒有。 這些年,他養的狗,還是會咬人,依然是賠錢了事。他有一個養狗場,里面養了很多大型狗,甚至還有藏獒。 警方一進去,就是一陣狂吠,有些大型犬沖撞著籠子,有沖出來的趨勢,警方不得不重新穿上護具再進入。 在養狗場的一間辦公室內,找到了杜岳。杜岳的脖子上戴著狗圈,鏈子拴在桌子腿上。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血水混合著泥土,硬邦邦的掛在身上,已分辨不出原來的顏色,要害部位被一塊破布擋著。 腿上、胳膊上、腹部胡亂綁著紗布,紗布上黑黢黢的,甚至能看到蛆在爬動。他趴在地上,面前一個狗盆,盆子里放著餿了的生rou,散發著令人作嘔的味道。 警方按住杜岳脖頸的動脈,沒有了跳動,杜岳已經死了。 沈星言檢查了尸體,尸體身上布滿撕咬傷,有些地方因為牙齒咬進太多,在身體表面形成一個個血洞。他的手臂和腿部的傷最重,血rou被整塊撕下來,露出了森森白骨。 傷口被野蠻的處理過,可以看出,處理的人不想讓他死,還想繼續折磨他。藥末撒的很不均勻,有藥末的地方傷口已經結痂,沒有藥末的地方,傷口潰爛化膿。 被擋住的要害部位,已經被撕咬的面目全非,血淋淋的掛在胯間。 沈星言將驗尸結果匯報給顧放,“杜岳曾經過長時間的虐待,他身上的傷都是被狗咬的,吃的是餿了的生rou,身體內出現寄生蟲,各個器官出現不同程度的損傷、病變。致死因是狂犬病病毒性腦炎合并各個器官衰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