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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銀河站起身來,走到李羨塵近前,伸手刮在他鼻子上,道:“意思就是我喜歡你,光是想到你要是這樣去和別人說話,我都受不了啊,笨蛋?!?/br> —————————— 次日一早,都城郊外,賢令與二人告了別,他確實想走出這片方寸之地,無拘無束的看看秀麗山川,為了自己,也為了不辜負滇紅讓自己活著。 她那么努力的讓他活,他就要好好的活。 “大和尚!” 回身見那紫衣少女一身輕裝打扮,牽著兩匹馬,向他緩步而來,道:“你今天高興了些?!?/br> 賢令不理她,回身自顧自的走。 姑娘也不惱,在后面緩步跟了上去。 洛銀河和李羨塵遠遠的看著,搖頭苦笑。李羨塵伸手攬上洛銀河肩頭,笑道:“洛先生,你說這是劫數還是救贖?” 洛銀河裝模作樣的掐算了一番,笑著言道:“不可說,何必言?唯有變化方是永恒。今日的劫數,明日許就是救贖了呢?” -------------------- 作者有話要說: 二皇子:我容易么我,遁入空門還被追著喂狗糧……cql ----- PS,祝圣誕快樂~ 第86章 番外四(下,補小天使評論的借尸還魂梗) 緣分,很微妙,冥冥之中,總是會牽引著有關的人或事,碰撞出不一樣的火花。 洛銀河覺得,這也是吸引力法則的一種體現形式。 李羨塵的產業滿布顯朝各大城鎮,這年初夏,二人信步在寧陽郡街頭,正值街頭開滿了三色堇,多彩的小花隨風輕搖,洛銀河便又想起當年他隨口閑談,將三色堇的花汁滴在睡著的人的眼皮上,那人睜開眼看見誰,便會愛上誰。 李羨塵,竟然還真的趁自己睡著的時候這樣做了。這事情是他在將軍府上,和滇紅、勝雪還有映禪閑話時才知道的,事情還恍如昨日。 唯獨伊人魂消叛亂中…… 他正看著搖曳的小花出神,余光瞥見前方不遠處,一個少女的身影頗有些眼熟,她一襲紫衣,正彎著腰,去摘路邊的三色堇。 洛銀河看向李羨塵,顯然他也看見了。 江湖悠遠,二人本以為和二皇子及那個紫衣少女數月前緣空寺一別,便不知何日能有緣再見,不曾想,今日就又見到那個少女,她那樣追著賢令大師,想來,賢令也該是到了這里的。 李羨塵看著她,想索性上前打招呼,被洛銀河攔住了,他道:“我看這丫頭對二殿下心思可不一般,你說她是不是陛下派來監視二殿下的?” 李羨塵搖頭,道:“圣上定然是在二殿下身邊安插了眼線,但是不是她,我也不知道……” 洛銀河眼珠一轉,笑道:“要不要看熱鬧?” 一絲局促,現在李羨塵的臉上,他訕笑道:“這……不太好吧?” 結果再看身旁的人,就只是看著他,不說話,眼神里含著笑意。 頂不住。 他這一眼,對于李羨塵而言,可比千言萬語都管用,終于,將軍還是搖頭嘆氣,笑道:“依你。只是……萬一看見了什么不該看的眼睛疼,我可不管你?!?/br> 洛銀河嘖了一聲,笑道:“你說到哪兒去了,”說到這,他又轉向李羨塵,一本正經的道,“原來你也沒少聽我的墻角,這會兒裝什么矜持?” 結果他家將軍瞥著眸子掃了他一眼,臉上滿是笑意,心中的得意也從表情里蘊出來了,問道:“那能一樣嗎?” 是是是,定向關注,不一樣的。 其實,洛銀河倒也并非是愛看人家門縫,聽墻根兒。只是上次一見賢令,他就知道,二皇子心里始終放不下滇紅,若是他余生始終浸溺在過往中,只怕那姑娘若是泉下有知,也會難過的。 她是刻在他靈魂中難以磨滅的傷痕,但傷痕若能變成心底的堅強,才能支撐著他往后余生好好的過。 可如今,拋開上一輩的糾葛,二皇子遁入空門,不過是自欺欺人,依舊恩意難平,情難自已。 確實如他自己所言,修行不夠。 出家出了個寂寞罷了。 再抬眼,看見那少女向遠處走去,二人打個眼色,不遠不近的跟著。 這少女該是會些功夫的,可是若是和李羨塵相比,簡直天壤,只怕洛銀河的身手也要比她高些,是以,二人跟著她很輕松。 日頭打斜,少女出了城,城門口,她拴了一匹馬,翻身跨上,揚鞭打馬,馬兒便沿著官道,向著日頭的方向一路奔馳而去。 李羨塵微微笑,張開手臂,攬住洛銀河腰身,笑道:“走了?!痹挳?,身形一飄,就上了道邊的山崖,依舊如履平地一般,不遠不近的跟著那少女。 太陽眼看落山,少女到了目的地——是一間茅草屋,她將馬拴在門口,推門進屋。 洛銀河和李羨塵二人潛到近前,那茅草屋四面漏風,只是比涼亭多了幾面破草墻。洛銀河扒開個草縫,往里看—— 只見賢令正在閉目養神,他臉色很差,正在打坐,不知是不是入了定。 李羨塵在洛銀河身側低聲道:“看氣色,像是傷寒,該沒有大礙?!?/br> 那紫衣少女見賢令像是睡著了的樣子,輕手輕腳貓到他身邊,然后從懷里掏出幾朵紫白相間的小花,握在手里揉揉捏捏,待到花枝沾在指腹上,她動作極輕快的將指腹掃過賢令的眼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