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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眠也算是一直在很多人的視線之下被關注著,可在網上直播到底是不一樣的,他不必面對那些人的臉和眼睛,劃過眼前的彈幕他也可以選擇性的忽視。 而現在,哪怕他看過去的時候都是匍匐在地的人,那種緊緊黏在他身上的視線感也是完全沒有辦法忽視的。 “這個副本的人為什么這么容易就沉淪了?”蘇眠看向手中的茶杯,輕輕的開口道。杯中的水輕輕晃動著劃出波紋,香氣撲鼻,倒是分外好聞。 他剛剛還奇怪他分明不會渴易言時為什么還給他倒了茶,此時聞到這味道,就明白這也不是給他喝的,而是給他聞的。 西國貢獻人偶來誘惑帝王,本就是對人偶的魅力有著一定的信心。 蘇眠承認這人偶的外形足夠讓人驚艷,渾身上下透露的便是精致美艷之感。但就算再好看的人,也總是不可能讓所有的人都淪陷。 哪怕蘇眠自身的生活狀態也似乎是這樣被關注著,可他也同樣無法理解眼前的這一幕。他是聽過許多神話,但親身經歷的時候,就會有一種不真實感。 “時代對神明的信仰并不是之后的人可以完全理解的,也包括了我們。當然也有可能僅僅是為了讓那古墓中的畫面重現,所以這些人才會有這樣的反應?!?/br> 易言時飲盡了自己手中的那小杯茶,將茶杯放回眼前的小桌上時,發出了“碰”的一聲。 “而且你好像忘了....這還是一個恐怖游戲?!?/br> 這應該,是一個有關于對神明信仰的恐怖游戲,他們現在所處于的環境看起來和這個主題并不搭,但實際是在走“開始”。 是在構建起那座地下古墓,制造出那些...人蛹。 “或許覬覦你的也不是這些“人”,而是這個世界....” 蘇眠聞言抬眼疑惑的看向易言時,對方卻沒有看向他的眼睛,帝王再次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拿在手里卻沒有要喝的意思,就像是在學著蘇眠的動作,觀察這茶杯中水的波紋,放在鼻尖輕嗅。 “這已經是第六個世界了,我想結束之后系統會給你一些答案的?!?/br> 他這么說,就是不會再繼續解答蘇眠的問題了。系統說過六個任務便是一個階段,之后便會告訴他他們征集玩家的目的。 剛剛易言時用的形容是“世界”,而非是“副本”。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也從來都不像是站在一個“純玩家”的角度來完成任務的。 蘇眠不是沒有想過或許這些副本就是其他時空的世界,但到底還是差了一個確切的回答?,F在也只有等著這第六個世界的任務完成,來得到這個確切的答案了。 游行還在繼續。 這個時節的太陽并不毒,加上轎子的遮陽防護做的還不錯,除去長時間坐著會不舒服之外,其他的體感還是不錯的。 就算一開始再不自在與這些大量的關注,漸漸的到了之后也習慣了下頭的目光。蘇眠甚至在想,等他回去到鏡頭下拍戲,或許都能發揮良好了。 一時之間思緒飛遠,身側的易言時也沒再和他搭話,直到轎子慢慢的落下來,蘇眠才回過神來。 他們當然不可能真的一整天都在轎子上度過,每走過一段路的時候會停下來休息一番,到的還都是那些地位較高的權臣屋里。 比如現在是差不多到了用午膳的時候,他們到的是丞相府,午膳會在這里用,順便再休息半個時辰。 蘇眠算是知道為什么易言時肯定胡玉他們會在這次的游行中動手了,如果他一直在外頭的轎子上,對方可能還不好下手,但等他到這些屋里的時候,機會可不就來了么? 易言時也是有意的在給他們制造機會,都讓鐵甲的護衛在門外守著。 蘇眠不需要吃東西,易言時說要和丞相說些事,便讓他去休息。丞相家早就為他們備了屋子,引路的管家在前頭小心的帶著路。 身后依舊跟著不少托著他衣擺的宮人,蘇眠打算進到屋里就褪去最外頭那件沉重的衣袍。外袍里面還有好幾層,穿著也不會奇怪,反而還挺正式。 聽了他的吩咐,宮人就開始動手幫他褪下外袍。 隨后蘇眠微微揚起腦袋,余光便瞧見了在房檐上的人。當然是許久未見的徐于飛,他依舊是一身刺客的模樣,連出現的姿態也不改變一個。 能夠這樣藏著不被這些宮人發現,應該也是徐于飛用的愿望之一了。這次他也明顯不是來刺殺帝王的,而是來找蘇眠的。 蘇眠看了眼身側的宮人:“我在屋里休息會,你們都出去吧?!?/br> 他的命令還是很好用的,宮人甚至都不自我挽留一下,便低頭彎腰退出了屋子,合上了門。 等外頭沒了動靜,徐于飛才從上面跳下來。他瞧著蘇眠的目光很是復雜,憋了半天之后才問出一句:“最近過的還好嗎?” 蘇眠瞧著他略帶疑惑,易言時最近做的事是讓所有人都知道的,他要讓蘇眠成為“皇后”,對蘇眠是十分寵愛的。 徐于飛所想的事和他所猜測的事顯然不一樣,不過他顯然是不知道“王”也是玩家的事,至于胡玉知不知道,蘇眠就不清楚了。 見蘇眠不回話,徐于飛也很快就跳過了這個問題。他轉身來到一側關著的窗戶邊,透過縫隙確認外面沒有人之后,就模仿了鳥兒的“咕咕”叫聲。 很快外頭有所回應,徐于飛打開窗,就從外頭跳進了一個穿著丞相家家仆服的人,是胡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