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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子門打開。

    “進來參觀吧?！崩铒S說。

    夏涼看到的是一片格子辦公區。

    十幾名工作人員在電腦屏幕前cao作著不同的界面。

    “Lisa，他是哪一位？”夏涼問。

    “沉默的羔羊，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崩铒S說，“他們全都是沉默的羔羊，只不過，有些是和你接觸的，有些是和別人接觸?！?/br>
    夏涼又暗暗吃了一驚。

    他才知道，世上還有這樣的團隊。

    「沉默的羔羊」是一支由精英組成的專門服務于一個人的高級獵頭團隊。

    夏涼掃過去，格子里的面孔一張比一張冷峻。

    “Lisa.”夏涼定了定神，從辦公室退出來，開到電梯門口，“我大概明白了，下午，要見我的人應該也是他，他在哪里，十一樓嗎?！?/br>
    “稍等?！崩铒S的神情微變，“郭經理不在?！?/br>
    “我不找郭經理?！毕臎稣f，“我找他的助理，楚尋嵐?！?/br>
    李颯說：“什么助理？郭經理沒有助理?！?/br>
    夏涼按動電梯按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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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夏涼記憶中，那位經常出現在公眾視野中、以極光紈绔太子爺的形象肆意揮霍錢財、大筆大筆投資ART的楚一鳴，遠和楚尋嵐扯不上關系，所以，那天晚上他根本沒起疑心，只覺得長得像。

    但當所有的疑惑連成一個閉合的圓環，他意識到自己當時蠢得像一匹馬。

    楚尋嵐就是楚一鳴。

    夏涼分不清到底哪一種形象是真，他只想知道，楚一鳴聘用自己的真實目的。

    頂樓靶場的門口站著兩個身材魁梧的人。

    夏涼一靠近，他們挺了挺腰背。

    李颯追過來：“里面有人?！?/br>
    “讓他進來，Lisa姐?！?/br>
    電子音從對講機傳出。

    門開了。

    夏涼按鍵進去。

    砰！

    輪椅的半個輪子剛軋上橡膠地面，一聲爆破，整間靶場的空氣都在震蕩。

    這是真槍。

    楚一鳴戴著防護耳罩，穿著緊身衣。

    槍口又一次瞄準。

    夏涼捂住耳朵。

    “夜愿，歡迎加入ART，我一直在等你，但也對不起你。上次的事情我查過了，又是那幾個老滑頭，背著我，造輿論中傷KL.”楚一鳴穩住槍口，卻遲遲沒有扣動扳機，“不提也罷，那天在恒寶記，你和隊友過得還滿意嗎？”

    空氣安靜了幾秒。

    夏涼確認楚一鳴是在等自己回答，才放下了手。

    “霸王別姬是你點的？”夏涼問。

    “也不算我點的，是老杜建議的，他覺得這出應景?！背圾Q說，“老杜的原話是，「項羽輸在不懂得收攏人才，而劉邦呢，把良臣勇將全收在麾下?！埂?/br>
    “我不是什么勇將?！毕臎稣f，“你如果只想玩一玩，那……”

    砰！

    夏涼閉眼，皺了皺眉。

    “玩？連你也這么看我？”楚一鳴摘掉耳罩，又氣又笑，“這世上還有沒有單純的人了？你才多大，為什么要這么拷問你的嵐哥？好了，我知道，曾經我以為認真替我辦事的人呢，要么是我爸派來的，要么就是寄生蟲?！?/br>
    靶場沒有第二個人。

    夏涼聽著聽著，也就明白了，楚一鳴是自言自語，其實并不在乎他怎么想。他的殘疾，歷來讓他比健全人更容易被當成傾訴對象、傳話筒、文化課代表……

    他也知道自己剛才很沒禮貌，但就是一點也不緊張。

    他覺得自己的生命軌跡和楚一鳴完全不相交，各自在各自的世界里生活，只是偶爾撞見了彼此為夢想不顧一切的模樣，覺得心有靈犀而已。

    “其實吧，單純不是壞事，但好像也不值得炫耀?！毕臎稣f，“我平常很少關注圈子以外的事，現在想起來，那天晚上，大概只有我一個人不知道你是誰?！?/br>
    楚一鳴說：“不，不，我只在你面前露了臉，又不忍心說破，于是臨場發揮和老杜唱雙簧，你現在知道了，不生氣就好?！?/br>
    夏涼說：“我不生氣，沒什么好氣的，所以……你是真想重建ART嗎？”

    楚一鳴說：“嗯，我不在乎別人怎么看我，我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br>
    夏涼說：“那我就沒有來錯地方?！?/br>
    楚一鳴放下槍，拎起水瓶，坐到旁邊休息。

    圓靶在軌道中左右運動。

    夏涼說：“我也想打一發?！?/br>
    楚一鳴笑了笑：“好啊，我教你?！?/br>
    夏涼戴住耳罩，端起那支魯格步?槍，摸了幾下，覺得樣式和氣?槍有些類似，于是很快在楚一鳴的指導下掌握住姿勢。

    楚一鳴說：“靶太高了?！?/br>
    高度合適之后，夏涼拔起輪椅的剎車，把槍托抵在肩窩，右手按在扳機。

    楚一鳴說：“不怕？”

    夏涼沒有聽到。

    砰！

    后坐力傳來，輪椅震了震。

    項墜羽毛相撞，叮當一陣脆響。

    【自動報分：六環！】

    “你之前練過吧？”楚一鳴的笑容中流露出一絲意外，“這可是移動靶，新手第一次打，十個有十個都碰不到的，行，下次我心情要是再不好，就找你打槍?！?/br>
    夏涼說：“我在KL基地練過?！?/br>
    “難怪你不要指南針?！背圾Q說，“原來是已經有心宜的款式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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