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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一、二、三——” 笑聲里,兩個人回過神相視一眼,許淮安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掌,眼底的笑意一點點漫上來。 謝知遙回過神抓緊了她的手笑了,這么短短的瞬間,有一種莫名的情緒涌上心口,叫她心里軟得一塌糊涂。 “茄子——” 快門的聲音飛散在風中,年輕的女孩子或笑或鬧,眼底眉梢還是少年時的青澀稚嫩,她們仍舊還保有少年人的稚氣未脫,就像純凈的白紙還沒涂抹色彩。 多年后謝知遙從書架的夾層里翻出這張照片,看著照片上的人都忍不住跟書桌前的許淮安感慨。 那是她們再也回不去的那個夏天。 時間過得很快,最后一站是臨江。 假期的大學城沒什么人,兩個人去逛了一下清云的校區,這個接下來四年她們要生活的地方。人工湖把校園南北分開,還有不少穿著白大褂的學生匆匆忙忙地拿著課本和實驗冊跑去實驗室。 臨江比深寧要大,大概是存了點提前熟悉環境的意思在,她們兩個多留了兩天。 結果好巧不巧地,正趕上校內美術館的一場展覽。清云的美院很出名,比起純粹的美術學校絲毫不遜色,能在這里辦展覽,水平可想而知。 “誒,淮安,這個作者是不是之前我們想去看沒看成的那一場的?”謝知遙回憶了一下,“就是游樂場那一次?!?/br> 許淮安想了想,說:“可能?”她對作品風格不敏銳,但是記得那個展會的作者應該是姓顧。 的確是對上了。 “那不是挺巧的?”謝知遙勾著她的食指前后晃蕩,笑意盈盈,“走嘛走嘛,我們繼續逛逛?” 許淮安被她拉著往前走,也跟著攢了點笑意。 一幅幅畫看過去,除開她那個時候涂鴉街看到的那種沉郁,其實也有色彩艷麗的作品,但是……讓人有點奇怪的是,這里面沒有任何一幅肖像畫。 按理來講這不太常見。 謝知遙摸著下巴思考了幾秒,忽然聽見不遠處有人喊了一聲顧老師。 她心底一動,想到這些畫展的確有可能會有本人出席,連忙順著聲音看過去。 女人的樣貌相當漂亮,不同于少年人尚存的一抹稚氣,這個年紀的女人顧盼生姿,舉手投足都含著風情,但本該是十足艷麗的一張臉,卻讓人觀之生畏。她側著臉跟剛才叫她的工作人員說了兩句,隨后像是覺察到謝知遙的視線一樣轉過了頭。 謝知遙愣了一下,下意識地錯開視線往手邊最近的一幅畫看過去,她的目光掠過旁邊的注解,最后落到了那個不起眼的落款上。 這一次,畫展落款的那個名字沒有任何遮掩。 顧新詞。 女人幾乎在她抬起頭的同一時刻看了過來。 謝知遙對這個名字不是很熟悉,至少不是國內非?;钴S的畫家,但能在清云這邊辦展會的肯定不是一般人,那這位…… “怎么了?”大概是看出她有點心不在焉,許淮安停了下來問她。 還沒等謝知遙回答,女人卻直直地朝著她們的方向走了過來,她個子很高,乍一眼看過去有點生人勿進的壓迫感,而且不同于許淮安習慣性的那種清冷,眼前這個女人的面容像是時刻都含著霜雪,似乎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能讓她眉間霜雪消融。 許淮安性子淡,但一雙眼睛卻能窺見暖柔,而她……那雙眼睛里是空洞的。 美則美矣,就是讓人瘆得慌。 謝知遙喉頭動了下,莫名在女人的目光看過來的時候生出了一種被人捏住后脖頸的恍惚感。 然而她的目光似乎也只是在她身上停了一瞬間,而后幾乎是擦身而過,半點沒停留。 謝知遙沒來由地松了口氣。 “阿遙?知遙?謝知遙……” 她打了個激靈,連忙回過神,抬眼就看見許淮安有點擔憂的表情。 “你怎么了?不舒服嗎?” “沒……”謝知遙深吸了口氣,搖了搖頭,“我們走吧?” 許淮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確定她沒事之后也就沒多問,牽著她繼續往前。 她們倆沒看到的是,剛才錯身而過的顧新詞在聽見那一聲一聲謝知遙之后忽然間停下了腳步。 她側過身,幽深的目光越過熙攘的人潮準確地落在少女們遠去的背影,而后緩緩下移,落于兩個人緊扣的十指。 依稀還能看見少女明艷的側臉和面上掛著的那抹笑意。 她嘴唇似乎嗡動了一下,戴著戒指的那只手一點點攥緊。 這樣一個樣貌出挑的女人,放到任何地方都是焦點,有不少人帶著點好奇的目光打量著站在原處良久未動的女人,像是在好奇她究竟在思考著些什么。 直到助理匆匆忙忙跑過來找她。 “顧老師!院長他叫你……” 女人似乎才回過神,收回的目光里似乎還壓著別的什么意味。 小助理敏銳地覺察到她情緒似乎不大對勁,小心翼翼地止了話頭問她:“顧老師?” “嗯?”她似乎有點意興闌珊地抬起眸子,“不是說找我?那走吧?!?/br> “您剛才是在……”小助理眨了下眼睛,試探般問了句。 顧新詞薄唇緊抿著,就當助理以為她不會回答的時候,她卻忽然開了口:“這個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應該很多,對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