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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是重兵把守,蘇靖寒上前道:“我找陸萱,也就是你們世子旁邊的貼身屬下?!?/br> “姑娘何事?” “我來投奔,想當個軍醫,麻煩你請陸萱出來?!?/br> 陸萱還在書房伺候筆墨,聽見通報,疑惑道:“指名道姓找我的?” “是,她說來當軍醫?!?/br> “萱兒,去領來讓我看看?!?/br> 府內也都是重兵,都持長矛,蘇靖寒走得不卑不亢,不見膽怯,“陸姑娘,可否問一聲,世子成親了嗎?” “已有世子妃,姑娘還是安分些好?!?/br> “是我唐突,叫陸姑娘誤會了?!?/br> 陸萱推開了門,“世子,到了?!?/br> 傅祈佑低頭寫著回復,蘇靖寒看不清她的容貌,只見她一身黑衣,上面繡著暗紋,貴氣逼人,沙啞的嗓音響起,“何不行禮?!?/br> 蘇靖寒當即下跪,心里卻不服氣。 傅祈佑從位上下來了,偌大書房只有她靴子踩地的聲響,蘇靖寒瞧著那雙靴子逼近,感受到的威壓也越來越大。是她忘了,平素宋祁確是對她溫柔至極,但她也曾是鐵血帝王。 傅祈佑伸手令她抬頭,輕笑道:“我好像沒讓你下跪?!?/br> “世子早晚是帝王,值得跪?!?/br> “誰說帝王一定要讓人跪拜,起來吧?!?/br> 蘇靖寒撐著地起身了,“謝世子?!?/br> “自報身份?!?/br> “蘇靖寒,懂醫術,沒有來處,四海為家?!?/br> “給我充分的理由,你有何價值可以讓我留下你?” 蘇靖寒思考了一會,“一個人就是一份力,打仗時軍醫不嫌多?!?/br> “那你該去軍營,而不是來找我?!?/br> “我想留在世子身邊?!?/br> “有萱兒足夠?!?/br> 叫得那么親密,蘇靖寒腹誹,“陸姑娘兼管醫政,難免□□乏力?!?/br> 傅祈佑摸向她的后頸,“目光閃爍,你真的是想當我的醫師?” 后頸傳來了壓力,只要她稍一用力,自己就能當場死亡,蘇靖寒盯著她的眼睛,堅定道:“我想保護你,讓你活著,長命百歲?!?/br> 傅祈佑松開了手,低笑著,“狂妄?!?/br> 陸萱傳話道:“世子,夫人被劃傷了筋脈,血流不止?!?/br> “正好,你去給她當醫師。萱兒,你帶她去,就說我沒空?!?/br> 宋祁,你厲害,讓我服侍你的前前妻。 蘇靖寒到后院就愣住了,一片狼藉,茶杯碎了一地,除了手上流血的那位,邊上還站著一個。 “陸姑娘,這是?” “那邊。這是世子派來的醫師,以后專門負責夫人的疾病?!标戄嬗值搅肆硪蝗嗣媲?,“公主,這是第二次,世子不會再護著您,您自己保重?!?/br> 蘇靖寒給陳幼安下了麻醉藥,一邊等藥效發作,一邊聽陸萱說話。好家伙,她一個正牌妻子站在這里,旁邊一個正室夫人,一個緋聞女友,可以唱一出大戲了。 蘇靖寒把陳幼安的眼睛蒙住了,然后才用針線縫合,陸萱站在一旁等她縫好才出去。 “就請蘇姑娘多加照料了?!?/br> 傅祈佑并不忙著政事,而是拿了弓箭在外面練習,“萱兒,怎么回事?” “無非是婦人之間的爭寵” “后院就一個夫人,哪來的爭寵?!备灯碛诱f話間射了一支箭出去。 “世子忘了,公主在那里,一個天之驕子,一個正室夫人,誰也不相讓?!?/br> “陳幼安什么時候這么沉不住氣了?!?/br> “無子?!?/br> “貪得無厭?!?/br> 蘇靖寒晚間就跟其他奴婢睡在一處,她蜷著身子,希望明早睜眼就回到正常世界才好。 第二日她認命睜眼,下床吃了早飯后就給陳幼安熬藥去了,她邊熬邊感嘆自己醫德高尚,簡直是個大善人。 她好不容易端藥過去,卻被性格暴躁的陳幼安給打翻了,還燙傷了手背,她站在一旁不說話,也不收拾。 “跪下!” 蘇靖寒不動,“世子未曾有過下跪命令?!?/br> 陳幼安拿起桌上的茶杯就甩了過去,砸中了她的頭,“還請夫人收斂脾性,免得傷勢加重,惹世子不快?!?/br> “你又是哪來的狐貍精!” “狐貍精在這呢?!?/br> 陳幼安頓時肅立,傅祈佑從屏風后走了出來,臉上帶笑,眼睛微瞇,眼角狹長,像極了狐貍眼,“原來夫人是這副模樣,先前是我小瞧了?!?/br> “夫君?!?/br> 傅祈佑瞧見了蘇靖寒臉上的血,以及眼淚,她收斂了笑容,沉著聲道:“叫世子?!?/br> “世子……” 傅祈佑坐到了床上,捏著她的手腕瞧手背的傷,“很疼吧?!?/br> “不疼了,世子來就不疼了?!?/br> “我看也是?!备灯碛邮窒潞鋈挥昧?,卸了她的腕骨,“夫人記住了,這里是世子府,不是相府!” 她下了床,伸手揩去了蘇靖寒額頭上的小碎片,“莫要忍了?!?/br> 她躬身把人抱了起來,蘇靖寒觸到她的懷抱一下子忍不住了,委屈地縮在她的懷里,“宋祁,你個負心人?!?/br> 傅祈佑把人抱回了自己房間,陸萱已拿來了藥箱,“我親自來?!?/br> 蘇靖寒埋在她的懷里不肯抬頭,“你讓陸萱出去?!?/br> “萱兒,出去?!?/br> 傅祈佑把人放下,去端了水盆過來,擰了毛巾給她擦洗傷口,“委屈就哭,不會碰著傷口,無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