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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祈佑想了一會,“那你寫下,不過規模暫時不用很大,現在奪取城池為主,水軍的事需要等火藥的事情解決?!?/br> 陸萱用了另一種顏色在上面批注,篇幅不夠她便又貼了新紙上去,寫完后她把奏本給了傅祈佑,“世子看看?!?/br> 傅祈佑拿過去大致看完了,“寫得不錯?!?/br> “那是不是可以在功過簿上添一筆?” “功過?莫不是你想做些對不起我的事?” “絕對不會,那改名叫功德簿吧?!?/br> “你隨意?!?/br> 陸萱清理了桌子,將奏折全都放回到書桌上,“世子該睡覺了?!?/br> 傅祈佑按了按自己的后頸,“最近你似乎對我沒有敬畏之心?!?/br> “有嗎?”陸萱笑嘻嘻坐在床邊,指著自己胸口,“敬畏之心藏在這里,屬下的任務是保證世子平安,及時睡覺也算?!?/br> 陸萱的臥房就在附近,是證物房改的,很多不需要用的屋子都清了出來,連院子里也都放了各種軍備。 傅祈佑起得比陸萱還早,天還未完全亮她就在廊下練射箭,這時候比較安靜,傅祈佑這才能靜心凝神。 在這里練習遠不如藥谷,太多的軍政會影響她的思緒,傅祈佑松手,又一支箭射出去,這次直中靶心,不過速度太慢了,在戰場上不適用,傅祈佑并不滿意。 太陽漸大,陸萱就來請,“世子,李成領軍攻打鄞州失敗,現在已逃往青州?!?/br> 傅祈佑放下弓,左手拇指上有一個很深的劃痕,“回書房?!?/br> 傅祈佑左手被陸萱拉著包扎,右手在地圖上比劃著,“是否可以及時收到他們的位置變動?” “消息傳回需要時間,恐怕軍隊到時又變了位置?!?/br> “南疆呢?你覺得如何?” “南疆向來獨立于齊國,恐不會插手?!?/br> “那支軍隊要想真正抵達南疆恐怕也只剩殘兵散將,就讓他們一路吸引齊軍吧,能否征服南疆就靠這位世家公子的口才。讓顧遠領兵,錯開鄞州,迅速攻取周邊,守城將領不夠就選學堂里的?!?/br> “這是要放棄那支軍隊嗎,可是我們軍隊本就不多,是否可惜了?” 傅祈佑拿筆在地圖上勾畫著,“敗軍之將,能活著就算他本事?!?/br> 陸萱出去放消息了,回來時端了一碗面,傅祈佑仍是在看地圖,上面還標注了各地駐兵數量,“世子,先吃飯?!?/br> 傅祈佑有些口渴,先舀了一勺湯入口,她輕微皺了眉,控制好了表情,“水?!?/br> 陸萱端了杯guntang的水給她,“現在是行軍,世子不能挑食?!?/br> 傅祈佑看了水一眼,沒有去喝,“知道了?!泵鎸嵲诶钡煤?,傅祈佑只好慢慢吃,不過仍是一手翻著軍報。 看到最后傅祈佑將面吃完了,陸萱才給她端了杯涼掉的桂花茶,“世子,生辰快樂?!?/br> “花椒是你放的?!?/br> 用的是肯定句,陸萱并不否認,“自從開始打仗世子就沒有好好吃過飯,今日是生辰,吃不了好的,起碼吃飯速度要慢,所以屬下就熬了很久的辣湯?!?/br> “以后怕是不得空記得這個?!?/br> “世子公務繁忙,屬下會記著?!?/br> 約定的三日已到,傅祈佑今日會到軍隊駐扎地挑選士兵,陸萱早早就起來給傅祈佑更衣,以往她都不會來,傅祈佑道:“出事了?” 陸萱將一個小箱子放在桌上,從里面拿出了一件金絲單衣,“遲來的生辰禮物?!?/br> 傅祈佑張開雙臂讓她給自己穿上,“你花的好像是我的錢?!?/br> “這不重要?!标戄嬉贿呄抵K邊道,“世子還在長身體,薄甲難以制作,暫且以此防護?!?/br> 穿好護甲,陸萱取了外衣給她穿上,在外面又給她戴上了黑色護腕,陸萱看了看,整理了她的里衣衣領。 傅祈佑走了出門,“有點重?!?/br> “世子就當練習輕功了?!?/br> 陸萱也跟她去了軍營,不過她是去騎馬的,世子每日都在練習射箭,她這騎馬也不能落后。 軍營里列隊整齊,傅祈佑腰間掛著劍,左手搭在劍柄上,她走在隊列中一個個審視過去,主要看他們的精神狀態。 她走回臺前,大聲道:“今日起,你們這五千人,獨立為荊破營,隨我作戰,配合cao練,必須做到進退一體,生死與共?!?/br> “屬下領命!” 陸萱緩緩策馬就在不遠處,士兵的宣誓清晰可聞,她看向軍營露出了笑容,然后也不甘落后地慢慢加快速度。 傅祈佑出了軍營,陸萱已不在原地,她騎馬循著馬蹄印追過去,跑了許久才看到那個費力訓馬的身影。 傅祈佑下了馬,迅速將馬拴在樹干上,然后就朝前面追過去,踏著樹干借力過去,“下馬!” 陸萱松了韁繩,傅祈佑跑過去一手攬住她的背,讓她站直后自己就跑去追馬,陸萱在原地等了許久才等到傅祈佑騎著馬緩緩歸來。 “世子,沒事吧?!?/br> “摔不死?!?/br> 陸萱站直了,低頭道:“請世子責罰?!?/br> “騎上我的馬,日落前學不會,功德簿作廢?!?/br> 陸萱跑過去將馬牽了過來,“世子,那匹馬比較危險,我來吧?!?/br> “你會摔死,我不會?!?/br> 陸萱噤聲,但上了馬還是忍不住反駁,“世子,人各有所長,屬下擅長動腦?!?/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