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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著宋祁看,腦子里忽然浮現了一句詩,“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br> “姑娘?!?/br> 宋源立即反應過來,松開手從她身上下來,“多謝?!?/br> 宋源道謝完就急匆匆回到了坐席,旁邊人見她臉紅紅的,安慰道:“不必羞愧,畢竟是宋祁,實戰經驗豐富,輸她很正常?!?/br> “嗯?!?/br> 只有宋源知道,自己是因為對一個十三歲的孩子產生別樣的想法才會如此。 宋祁轉身慢慢下臺階,背后長老宣布道:“本場宋祁勝,下一場,宋家直系宋祁對陣宋家直系宋醍?!?/br> 宋祁腳步一頓,轉身打了個招呼道:“長老稍等片刻?!?/br> 宋醍已經站上了臺,他還以為宋祁是有什么要事,沒想到她居然是去拿栗子酥,手上抓了一個,嘴里還咬著一個,這看得他怒從中生。 “宋祁,比試豈能如此懈怠?!?/br> 宋祁比劃了下兩人的身高,這差了有二十厘米,“我還在長身體,餓了不行嗎?!?/br> 宋醍持劍直接上了殺招,宋祁閃開,站在他背后揮舞著她手上的栗子酥道:“還沒吃完呢,四哥那么急做什么?!?/br> 說完宋祁就將剩下的栗子酥放進口中,拍了拍手后在宋醍進攻時拔出了背上的劍。對于宋醍,她也盡量不讓他受皮rou傷,所以她便不用劍鋒,只用劍身去打,維持這個動作有些費力,不過正好可以延長打斗時間,也好讓她多打幾下。 “四哥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啊?!?/br> 宋醍易怒,這下劍招都是破綻,覺得玩得也差不多了,宋祁打掉他的劍,飛身揣向他的腹前直接將人踢了出去,這次自然是沒有接,整個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宋祁看他狼狽的模樣,搖了搖頭道:“看來四哥這六歲白長了?!?/br> 宋祁這回轉身朝宋連成笑了,明顯的驕傲,而后才緩緩下臺,回到她的座位上。 宋連成早讓人換了盞新茶,“小時候的過節,氣還沒消嗎?” 宋祁飲了口茶解渴,“打過一遍,現在消了?!?/br> 看在師父給她打人的機會上,宋祁選擇原諒師父這不厚道的行為。 “祖父,師父給我安排了多少人?” “第二組的所有人?!?/br> 宋祁拿栗子酥的手一頓,而后拿了一個慢慢咬著,“祖父,我想換個賽制?!?/br> “你說?!?/br> “下一場,直接挑戰最強的,我若輸了就退賽,我若贏了就讓他去打,要是有人贏了他,我再上臺?!?/br> 無論哪種結果宋祁都不虧,可以節省很多精力,宋連成滿足了她的要求,親自下場宣布了規矩。 宋祁站上臺,對手是一個溫潤公子,一身白衣,腰間掛著玉佩,一副清貴模樣,說他是最強,從外表確實看不出來。 “宋祁?!?/br> “宋玉?!?/br> 好熟悉的名字,宋祁想了會道:“五長老家的公子?” “是?!?/br> 宋祁側身朝祁云歪頭笑了一下,娘,您要失望了,輸了我,這親事絕無可能。 祁云看她歪頭,便知道她又憋著什么壞心思,她這個贅婿怕是涼了。 既然是少英賽第一,宋祁也不留手,一開始就拔出劍,直接按正常的對抗來。第一的名頭真不是白擔的,宋祁的右臂已被劃傷,還是在那人稍微留手的情況下。 “公平對決,不必留情?!?/br> “那你當心了?!?/br> 宋祁割下自己的衣袍,將自己的手與劍緊緊綁在一起,這是宋家的比賽,宋祁不能用上祖堂劍法,平日里慣常使用的混合出劍就用不了,她快速在腦子里過了一遍宋家劍法,最終決定閉上眼睛,在腦海里隨心而動,人與劍達到了合一狀態。 宋玉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竟然有人可以不用看對手進攻的方向,僅僅是劍到才防御,以此感知對手所在方位,以退為進,果真天賦奇佳。 入了狀態,宋祁睜眼一擊就將人打落擂臺,宋玉比宋醍好一些,踉蹌了兩步后最終還是穩住了身子,他拱手道:“宋五小姐悟性非凡,玉甘拜下風?!?/br> 宋祁將劍收了回去,“承讓?!?/br> 見宋祁打贏,場下都沸騰了,才十三歲就有如此成就,不愧是從小養在祖堂膝下的。宋連成看著既欣慰又惋惜,欣慰都是他宋家出了個天才,惋惜的是她從出生開始就是祖堂的人了。 下了場有專門的地方給參賽者療傷,宋祁自己拿了藥敷上,自己給自己包扎完就又回到看臺上。 她低下頭繼續擺弄著她的機括,終于組裝完成了她的連發弩機,宋祁手持弩機在桌上輕輕敲著,本想試一下它的威力,但是上來就拆家好像不好。她終于稍稍認真地看了打斗,這場尚可,不是單純的防守攻擊,其中一人懂得拆分劍招,將劍法的順序全部打亂,不過年紀尚輕,這威力便沒那么強。宋祁手中的弩箭忽然發射出去,傷了其中一人的手臂,弩箭擦過他的肌膚插進了臺中。 對戰的兩人停了下來,“誰?!” 宋祁飛身上去,蹲下去查看她的弩箭,入地三分,還不錯,拔出來費了些力,“是我?!?/br> “這里是宋家,祖堂無權干涉?!?/br> “我知道。少英賽規矩,只可比劍,匕首暗器一律不得使用,違者,取消資格,同時,觸犯宋家祖訓第二十二條,入宗廟領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