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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祁出了門到隔壁,她忽然停下來,蘇靖寒便撞上了她的背,“怎么了?” “你為什么要跟著我?” “你說的一起啊?!?/br> 宋祁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我說的是時間上一起,沒有說空間上?!?/br> 蘇靖寒抿唇,先她一步進了房間,她的臉上露出了得逞的笑,“我也沒說空間上,你去隔壁?!?/br> “聰明?!?/br> 回去之后,入眼都是積木模型,整個客廳都擺滿了,宋祁了然,“原來這就是你的不務正業?!?/br> “哪里,想你也是正事?!?/br> 宋祁笑著抱了抱她,“離開一年倒是讓你對我的情又深了幾分?!?/br> 蘇靖寒一下警惕起來,“你答應過不會再離開的?!?/br> “不會離開,后日開始我就在醫館隔壁練劍,你可以隨時看到我,明天我背你走環城步道?!?/br> 蘇靖寒一下摟緊她的脖子,“好!” 這時候時間還早,蘇靖寒興致勃勃地準備點心去了,反正今天無事,她也就慢慢折騰,把面團捏成一只只胖兔子,再用胡蘿卜點上眼睛。 宋祁從房間出來,沒有給她搗亂,瞧了她一眼后就回房了。 她坐在梳妝臺前,面前擺著一個木匣子,打開來里面都是乳白色的藥膏,那是紀靈尋了許久才買到的祛疤良藥。 鏡子里呈現的是一張并不完美的臉,即便她現在心智正常,臉上那道疤也無法自行消退,它的存在昭示著當初她是如何為青松而瘋,也昭示著她對阿靖造成的傷害。 藥膏涂抹上去,臉頰有些灼熱感,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變好。 她的手指搭上腰帶,緩緩解開了,一層層的衣衫堆在腰間,這時候的身材已不似一年前那般瘦弱,手臂上的線條流暢,本是令人艷羨的身姿,上面卻有一個個疙瘩,有的是皺巴巴的疤,有的是鞭子留下的深色印記。 她望向鏡中的自己,微嘆了氣,然后用手指勾了藥膏涂在那斜臥半個身子的致命傷上面。 蘇靖寒在外忙活著點心,宋祁在房內執著于自己的傷。 門把手轉動了一下,宋祁當即拉起堆在腰間的衣衫,只是褻衣來不及系,它只能孤零零地躺在桌上。 “阿祁?!?/br> 蘇靖寒瞧見桌上的東西,輕微挑了眉,又瞧見她衣衫不整的模樣,“你這是……” 宋祁略微尷尬地把褻衣攥在手里,大白日衣衫不整還被人看到,著實有些難為情。 蘇靖寒瞧她略微偏頭,起了逗弄心思,上前握住了她的雙肩,挑起微笑,“阿祁啊,你是勾引我嗎?” “沒有,是誤會?!?/br> 蘇靖寒笑著,雙手移向中間,拂過鎖骨,落在中央凹陷處,她的唇角輕勾,主動獻吻。 隔了許久的親近,情感很容易被勾起,宋祁抬起雙臂環住了她的腰…… 但隨即又被她按下,是她的手在身前游走,帶著衣服,從手臂緩緩拉下。 蘇靖寒吻過唇角,在她耳邊道:“不穿褻衣,不是更方便我寬衣了嗎?” 濕熱的氣息落在耳中,熱氣蔓延全身,宋祁微微昂頭,纖細的頸帶著一股純欲氣息。 “阿祁今日好香?!?/br> 宋祁來不及阻止,她的吻就落在鎖骨,吻過肩頭,然后…… 蘇靖寒直起身舔了一下自己的唇,苦苦的,“你抹了什么?” “藥膏?!?/br> 蘇靖寒仔細瞧了,沒有明顯的傷,她傾身仔細聞了,都聚集在一道傷疤上,“祛疤的?” “嗯?!?/br> 蘇靖寒的視線轉向桌上的盒子,“你怎么忽然要祛疤?” “我……我希望你能舒服些?!?/br> 宋祁的聲音很弱,蘇靖寒想不明白,這有什么好嬌羞的,“什么舒服?” “它的存在代表不好的事,我不希望……你在坦誠相待時看到,覺得心里不舒服,我想讓你開心,而且……” 蘇靖寒失笑,“而且什么?” 宋祁低著頭,耳朵有些紅,“以前是靠這張臉勾引你的,大概——我這樣,很丑,摸起來也硌著手,想讓你、舒服些?!?/br> 她難得這樣執著于自己的容貌,蘇靖寒伸手勾了她的發絲,“你這么怕我想起不好的事,那怎么不去把這白發給染黑了?相比于脫了衣服才能看到的,這頭發更要處理吧?!?/br> “你不喜歡嗎,我明天就去染了?!?/br> “看著你我也會想起不好的事,你是不是還要去給我換個妻子?” 反應過來她是調戲自己,宋祁抬頭惡狠狠道:“你敢!” 蘇靖寒笑盈盈的,封住了她的唇,一邊單手解自己的衣服。 宋祁正對著鏡子,可以清楚看到她們纏綿的模樣,“我身上都涂了藥膏,很苦?!?/br> “我不打算用親的,手指不是還能動嗎?” “藥膏很貴?!?/br> 蘇靖寒依舊動作不停,衣衫不整地面對著她,“你說過我們遲早要敗家的,不差這一點?!?/br> 不知不覺已坦誠相待,宋祁微撫著她的背,“光天化日,不知節制?!?/br> 蘇靖寒拉她起身,將她壓在桌上,梳妝臺上本就沒什么化妝品,很是空曠,“我禁欲了四年,哪里不節制了?”她舔了一下她的耳垂。 “胡說,一年前我們明明還有一次?!?/br> “四年一次你也好意思說出口?!?/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