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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假死那天,我忽然想到,自打你回來,我就沒有像以前那樣給你畫像,正好今日記得,你安坐,我給你好好畫” 宋祁沒有借機提摘面具的事,蘇靖寒也就依著她了,找了個太師椅,一腳踏在上面,這姿態像極了她,幸好在一起那么多年,不然蘇靖寒沒法瞞天過海。 奇怪的是,蘇靖寒明明戴著面具,可是在宋祁筆下,坐著的,卻是一張有著清晰五官的臉,宋祁畫得很認真,一個時辰,那畫作便完成了。 宋祁朝她招了招手,“青松,你過來看?!?/br> 蘇靖寒走到她身邊看了,渾身一緊,從身到心都涼透了,仿佛掉進了冰窖。 那上面畫著的,分明是她——蘇靖寒。 第63章 醉生夢死 宋祁這時候將手攀在了她的腰際,力道適中,足以讓人掙脫不開,她貼近了“傅青松”的臉頰,問道:“再畫上面具,是不是更像了?嗯?” “青松……” 蘇靖寒心如死灰,所以,她還是把她當成了傅青松,她內心真正想的,是跟她,纏綿? 宋祁沒有放過她臉上變幻的神情,處處點火作妖的唇舌逡巡來到了頸部,一路在那光潔的脖頸留下獨屬于她紅色印記,牙齒輕輕咬開了她的領口,含住了她的肩頭。 “我怎么會忘呢,阿靖,這是我咬的?!笔种傅搅怂暮竽X,輕輕一扯,面具掉落在地,宋祁站到了她面前,唇邊露出一抹笑,而后,重重地噙住了她的唇,仿佛要將她揉進骨血。 宋祁的拇指不停擦動,將她臉上的偽裝全部擦去,“這就是你想要的,是嗎?” 蘇靖寒還沒來得及否認,宋祁的唇便又貼了上來,死死堵住不讓她說話。 她已然反應過來了,今晚的宋祁極其不正常。她使勁掙扎著要擺脫她的控制,但宋祁豈能讓她得逞,不由分說地將她箍進懷中,然后又強硬地將她攬抱起來。 身上的衣服被強行解開,動作粗魯,但是又不傷衣服分毫,她大抵是怕弄壞衣服吧,因為,那是她的,蘇靖寒這樣想著。 蘇靖寒騰出手來,重重地甩了她一巴掌,她的嘴角被她打出血來。 臉頰熱烘烘的痛,宋祁俯身下去,咬了她的臉頰,并不是狎昵的廝磨,傷口滲出了些許血絲。 “阿靖,我喜歡你,為什么要打我?” 蘇靖寒沒有在她臉上看到任何情意,或者是可憐,有的只是邪性到極致的,滲得人心慌的笑容。 她身上只留了褻衣,也是紅色的,細細的系帶在脖子上,被襯得更明顯了,直勾起人的欲望,宋祁終歸還是伸手解開了,紅色的小衣輕飄飄地飛到空中,就像個鳳凰一樣,那鳳凰一頭裝在了地上,失了生機,就好像床上那被壓著的,沒有任何抵抗之力的人。 “扮成她的樣子,學她的語氣,她的姿態,不就是想讓我對你好嗎?如你所愿,我今日格外聽話,照你想的那樣,對你好,勾引你?!?/br> 宋祁說著,拔下了自己的簪子,發絲下滑掠過了她光滑的肌膚,再次逗弄一番。 ,“為何反抗?為何反抗!你是我的妻子,我想怎么對你就怎么對你?!?/br> 蘇靖寒偏過頭去,眼淚從眼角滑落,“你不是她,你是個瘋子,你全然忘記了我是誰,忘記了我們之間的情意?!?/br> 宋祁俯身揩去了她的淚,又親吻了她的眼角,將那淚水都吞入了口中,她一邊柔柔地親吻,一邊又用手掌輕輕安撫著她,“我怎么會不知道你是誰,我清楚得很,你是蘇靖寒,是我的妻子,我們有夫妻之名,更有——” “夫妻之實?!?/br> 蘇靖寒顫抖著,她以為自己在做夢,但身上傳來的痛苦卻又在提醒她,宋祁,真真正正是個惡魔。 “我一直都記得你,你是個醫生,滿腦子的悲天憫人,你總是那樣理智,那樣的深明大義,我覺得討厭,很討厭?!?/br> 宋祁又懲罰似的咬了她的肩,在上面留下了牙印,“第一眼,我以為她真的回來了,可當我靠近你,我就知道,你是假的?!?/br> 蘇靖寒在顫抖,宋祁側頭看了那窗戶一眼,以為她冷了,放下了紗帳,掀了被子將兩人裹在一起。 宋祁的控訴讓蘇靖寒迷茫了,自己一直堅持的治病救人,難道錯了嗎,她在她心里原是個討厭鬼嗎? “我今日順從你,也不過是想看看她的影子,可惜啊,你沒能扮演好這個角色?!?/br> 宋祁說著,停下了挑逗她的動作,開始解自己上衣的系帶,一層層的,就這樣赤著上身,宋祁再次貼了上去,肌膚相貼帶來的刺激遠高于衣料摩擦。 宋祁拉開了她捂著眼睛的手臂,“得到我,不是你想要的嗎。你終歸不懂,將我跟她想得如此齷齪,不過不重要了,你吃了我的面,看了我的身體,今夜,就好好償還吧?!?/br> 蘇靖寒睜大了眼睛,“不!我要的不是你,是宋祁宋警官,那個滿心滿眼都是我,心懷信仰的宋祁?!?/br> 宋祁再一次被激怒,掌下的動作更為粗暴,“我知道,你——蘇靖寒,從來對我都不是真心的,你心心念念的,是謝遙,那個宋祁的影子!” 宋祁強迫地將她的頭掰正,讓她看著自己,“所以,當你看到現在的宋祁,真實的,暴戾的宋祁,你就開始逃避,連看都不敢看我一眼?!?/br> 蘇靖寒再一次想錯了,她以為會觸發宋祁的回憶,喚回她的意識,可事與愿違,竟會讓她想起這段并不重要的記憶,甚至出現了本不存在的聯想。面前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表情是兇狠的,可那眼神又是空洞的,絕望到了極點,蘇靖寒想不通,到底是為什么,一個人的逝去當真可以給另外一個人造成如此慘痛的影響,完完全全讓她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比當初的宋祁還要可怖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