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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青松看她抱著披風,便問道:“你來做什么?” 宋祁抱著披風的手一緊,抿著嘴緩了會,這才道:“困了?!?/br> 她那小動作已被傅青松看在眼里,這下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不過傅青松怎么會那么容易放過她,“那你就回你的房睡覺啊?!?/br> “我——” “你是不是想……” “嗯?!?/br> 宋祁這么快就答應了,傅青松忍不住道:“嗯什么,你要做什么,你說出來,不然我怎么知道?!?/br> 宋祁伸手摸上了傅青松的臉頰,“yingying的,你笑了,你在誆我?!?/br> “誆你又怎么了,只要你說出來,我就答應你?!?/br> “我——你陪我?!?/br> 從未見過宋祁如此局促的模樣,傅青松的笑容幅度已經不能再大了,“陪你做什么?” 宋祁咬了下唇,“我要你陪我睡覺?!?/br> 宋祁話說得很快,傅青松還是聽了個清楚,能讓她完整說出這句話已經很不容易了,她下了床,“答應你,上去吧?!?/br> 宋祁摸著床沿慢慢爬上了床,右臂枕在身下側躺著,左手規矩地搭在腰間,傅青松給她蓋好被子,也就安心睡去了。 外邊街道上打更人敲了次鑼,喊了聲“子時三更,平安無事”。 宋祁的左手動了,貼在床上將自己的身體撐了起來,右手抬起扯掉了蒙眼白布,一雙暗紅的眸子在這黑夜中甚是明顯,襯得她好似鬼魅,她看著傅青松,右手搭上去,緩慢拉開了她的中衣,俯身下去,舔了下她的肩膀,是滑膩的觸感。 傅青松才睜開眼,宋祁就張口咬住了她,甚至舌頭還在舔她的血液,宋祁現在的身體實在是弱,傅青松不敢打她,只好生生受著。 宋祁咬得累了,終于起身緩了一會,傅青松拉好了自己的衣衫,抱怨道:“老不死的,我有那么好吃嗎?你咬我?!?/br> 宋祁默默點了點頭,傅青松立即起身道:“我告訴你,老不死的,你別仗著你受傷我就不敢動你,我也是會痛的?!?/br> “會痛……”宋祁伸手搭上了她的肩膀,看到滲出的血液她皺起了眉,腦中忽然傳來刺痛,她偏過頭閉上了眼睛,待她睜開,一滴淚從她的眼角滑落,“青松,對不起,不是故意的?!彼纹钅昧俗约旱呐L下床,走到榻上,抱著膝蓋坐著,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 傅青松往榻那邊走,宋祁立即退到了角落,“你不要過來?!?/br> 她停了下來,只靠在榻的邊緣,“老不死的,我不怪你?!?/br> “不要告訴慶陽你的傷,我不想他討厭我?!?/br> “好,不告訴?!?/br> “你讓我一個人待會兒,明天就好了,會好的?!?/br> “好?!?/br> 宋祁打開了靠榻的小窗,原先傅青松是陪著她,但一晚上醒了兩次,她實在是困,不知不覺又睡過去了,宋祁的手肘靠在窗臺上,下巴抵在手上,看那梨花一朵朵地落下,愣是看了一夜。 晨起傅青松醒來,宋祁拿了布條站到她面前,“蒙上?!?/br> 傅青松接過布條,輕柔地替她綁好了,“平日里伶牙俐齒,怎么這時候像個悶葫蘆,惜字如金?!?/br> “我錯了?!?/br> 宋祁拿來披風,用一只手勉強將它披在身上,“系上?!?/br> 傅青松卻是不動,“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盡會使喚我?!?/br> “幫我?!?/br> 穿戴好后,宋祁開門出去便遇上了慶陽,“前輩?你怎么在這里?” 宋祁面不改色地道:“青松賴床,所以我來叫她?!?/br> “可是現在才卯時?!?/br> 話中的疏漏被挑出,宋祁卻一點也不心慌,“我看不到,所以不知道幾時,我以為我醒了青松也該醒了?!?/br> 果真是蒙上眼睛,這說瞎話的本事就見長,傅青松在房內默默吐槽了宋祁一番,知道她是不好意思被人發現昨夜是在她這留宿的,傅青松也沒打算拆穿她,洗漱好后她也出去了,慶陽看到她還驚訝了一下。 “師妹,你真起來了?!?/br> “對啊,老不死的說今天要給我準備早飯,所以我就起來了?!?/br> 慶陽聽了疑惑道:“前輩不是還受傷嗎?” 宋祁當即道:“我沒——” 傅青松看了她一眼,悠悠道:“昨夜,老不死的來我房中……” 宋祁快速道:“我沒事,昨夜我答應她了,不能反悔?!?/br> 現在還早,酒樓還未開張,宋祁便將廚娘都趕了出去,這才摘下自己的布條。燒火也不是什么難事,灶坑中火旺得很,熱氣都熏了臉,炒菜是別想了,宋祁舀了水到鍋中,打算做一碗面條,面條早就買好了,不用自己揉面,宋祁看了看,找了個不用切的小白菜,她將葉子一個個擇下來放到水里清洗,水燒開了她就將面條丟了進去,只放青菜好像有些單調,rou又不好切,她便磕了個雞蛋下去。 看廚房滾滾的濃煙冒出來,傅青松看著別提有多興奮了,本來是想逗她一下,想著她或許會作弊,隨便給她端了個早餐了事,沒想到這次是真的用心在做,廚娘都趕出來了,這早飯真得不能再真了。 已經許久了,雞蛋也只是表皮凝固了,內里還是紅紅的,怕面煮爛,宋祁干脆拿了鍋鏟將雞蛋戳破,讓蛋液都流了出來,小白菜也放了下去,覺得差不多后,宋祁隨便加了調料后就將面撈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