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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寒星站在季明月身邊,微微喘息著居高臨下的注視躺在地上的季明月,依舊是面無表情,語調平平。 “還不退出嗎?” 季明月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看一眼一臉輕松,連汗都沒怎么出的雷寒星,氣的咬牙切齒,這對比也太明顯了,季明月你可爭點氣吧。 “再來!” 在季明月轉身爬起來的時候,雷寒星勾了下唇角,又是在人剛站好的時候就毫不猶豫的出擊,一拳直擊面門,毫不手軟。 3分鐘后,季明月再次跟大地親密接觸。 “退出吧?!?/br> “再來?!?/br> 一個上午,兩人來來回回的重復著這兩句話,她們說不膩,別人都聽膩了。 季明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被雷寒星摔倒了多少次,也好像感覺不到身上的酸疼,只是憋著一口氣,機械的重復著,直到訓練結束,她才直接癱軟在地,再也站不起來了。 她是被楊晨架著回的宿舍,直接像爛泥一樣趴在桌子上連動跟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更別說去吃午飯了。 而另一邊被耿教官虐的“體無完膚”的吳玟也被文姝架進了食堂,攤在椅子上在心里問候了雷寒星一萬次。 季明月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有人敲了敲桌子,她睡眼迷蒙的抬起頭,只看見了一個穿著作訓服的背影,和桌子上的四個熱呼呼的包子。 睡了一會兒體力恢復了點,看見包子她還真覺得餓了,立馬清醒了不少,也不管誰送的,吃就完了! 狼吞虎咽的把包子吃完了,立馬趴桌上接著睡,中間楊晨幾人回宿舍她都不知道,一直睡到了集合鈴響,急匆匆的出了宿舍,自然也沒看見桌子另一邊楊晨給她帶回來的午飯。 下午的訓練看似輕松很多,實際也并不容易。 一群人站在大太陽底下,人手一把自動□□,成瞄準姿勢站立,槍管上立著一枚彈殼,下面吊著一個2L的礦泉水瓶,上面扎著幾個小眼,水一滴一滴的從里面滲出來,要保持這個姿勢一動不動直到水瓶里的水全部滴完,中間彈殼不能掉,掉了就換個水瓶重新來。 雷寒星帶著墨鏡在隊伍中晃悠,手里拿著幾枚彈殼把玩,時不時的拋起來,發出清脆的響聲,悠閑自得的樣子,讓一群在大太陽底下遭罪的人想不煩躁都難,一不小心彈殼就會掉。 更過分的是她時不時的還會用手指戳你幾下,像上學時調皮的小男生,簡直煩不勝煩。 1個小時之后,水瓶里的水滴落了快一半了,季明月已經站的麻木了,雙臂開始微微顫抖,她咬緊牙關盡量控制不讓彈殼掉下來。 就在彈殼已經是勉勵維持搖搖欲墜的情況下,雷寒星那個魔鬼走到了她旁邊。 “還不退出嗎?” 季明月深吸一口氣,在心里默念“莫生氣”,盡量穩住自己的呼吸,從牙縫里擠出了一個“不”字。 雷寒星面無表情的點了一下頭,向著季明月伸出了她的魔鬼之手,在本就危在旦夕的彈殼上又直直的立上去了一枚,簡直比黑心的豆腐渣工程還要危樓,別說微風吹過了,就是呼吸稍微重一點都會倒塌。 季明月一雙清亮透徹的眼睛死死的瞪著雷寒星,不明白把她趕走是有獎金是怎么的,還是折磨她能滿足她的變態心理?干嘛這么“特殊關照”她??! 雷寒星不為所動,在心里默數,果然不超過十個數,被氣的心浮氣躁的季明月一個沒控制好呼吸,上面的彈殼一抖“啪嗒”掉在了地上。 季明月閉了下眼,在心里罵了句娘,認命的被錢小樂換上了新的水瓶,一切從頭開始。 她此時只想讓雷寒星滾遠點,可惜人家偏不隨她愿。 “退出嗎?” 季明月實在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咬牙切齒的說。 “不!” 雷寒星眼看著女人很沒形象的翻白眼,打破了她一貫的樣子,突然覺得有一丟丟的開心是什么鬼,在心里又說了句愚蠢,轉身sao擾別人去了。 中間雷寒星又來sao擾了她幾次,季明月都不為所動,直到太陽落山,水瓶里的水終于滴完了。 一個下午,所有人都在雷寒星的sao擾下重新來過一次,無一幸免。 吃晚飯的時候,食堂里此起彼伏的筷子掉落聲,證明了下午的訓練有多么慘烈。 日子就在這樣的慘烈中,不緊不慢的走著,每天都被虐的死去又活來、活來又死去的。 一天晚上雷寒星照例去訓練館打拳,在路過訓練場的時候,遠遠的看見有一個身影在跑步,跑的并不快,一晃一晃的,好像隨時都會倒下。 她眉頭微蹙,走近幾步,看清了那個身影。 消瘦嬌小,扎著馬尾,看著就柔弱無力。 就這么一直站在那看著季明月在cao場上一圈一圈地跑著,明明已經累的不行還在咬牙堅持著,楚楚動人的水眸里,寫滿了堅毅,讓雷寒星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了一個細微的弧度。 不知看了多久雷寒星默默的離開了,安靜的就好像從來沒有人來過一樣。 季明月自從上次格斗課被雷寒星狠虐之后,她就每晚給自己加練,不是打沙包就是跑步,胳膊抬不起來了就跑步,胳膊能動就打沙包,每每想起雷寒星面無表情的問她“還不退出嗎?”她就好像有源源不斷的動力,支持著她前進,一定不能讓那個死人教官如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