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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欣自然明白豫章那一個白眼的意思,回頭看看那倆丫頭,一個個的都低著頭忙著手里的秀活,再看看唐見日,那小家伙倒是瞪著眼睛看著她倆,關欣不在意的對著他揚揚手里的勺子,作勢要喂他,嚇得他立刻搖頭,趕緊低下頭裝作認真畫畫的樣子,不再看關欣,生怕給他吃那黑乎乎的東西,看著就難吃。 很滿意這樣的效果,改跪坐為盤腿,就那樣坐在豫章的身邊,看著她羞紅的臉,津津有味的吃起阿膠膏,似乎更甜了,不過此刻,它很好吃。為了不讓豫章惱羞成怒,適時的轉移其注意力,邊吃邊說,“我一會還得去趟茶樓,看看還有什么地方需要注意的,你去溜達溜達么?” “也好?!痹フ聞傁胝f不去,可話到嘴邊,還是改了口?!拔衣犝f這陣子英國公家的李小姐倒是經常去,她不是送你個香囊,怎么沒見你帶著?!?/br> 關欣把最后一口阿膠膏送進嘴里,趕緊喝了口水好沖淡下那股甜膩的味道?!昂孟袷强側ヂ爼?,我又不愛佩戴那些東西,人家送的,不好意思不收而已?!?/br> 豫章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關欣,不再說話。 “繡好了,欣欣姐過來試試,看看帶子的長短?!迸馀e著手中的東西對著關欣搖了搖。 關欣挺意外的“給我的?什么東西?” 暖心用她那靈動的大眼睛給了關欣一個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拉著慢吞吞的關欣快步走到暖意跟前,還不忘了對著主子的方向努了努嘴。 關欣更迷茫了,啥意思???是豫章讓暖意給她繡的?這是香囊?怎么又是香囊?猛然想起那日昌宜說最好不要被六娘看見,難道香囊還有什么特殊的意義不成? “公主說給你繡個錢袋,也省得你什么東西都往懷里塞,鼓鼓囊囊的也不好看?!?/br> 哦,不是香囊,還是媳婦體貼。關欣樂滋滋的把錢袋系在腰帶上,屁顛顛的站在豫章面前,“殿下,好看嗎?” 豫章抬眼掃了眼,“嗯,甚好?!?/br> 關欣再屁顛顛的回到暖意跟前,“謝謝暖意小jiejie,辛苦辛苦。再麻煩小jiejie一回,去賬房給我支點散碎的銀子銅錢唄,總不好讓這錢袋子空著,多對不起你這精致的手藝?!标P欣現在也不缺錢,但是身上其實并沒有帶錢的習慣,反正她幾乎用不到,也就偶爾帶上一兩二兩的小銀塊或者十幾個銅板,往她那緬襟的懷里那么一放,應個急啥的,方便還省事兒。這都是跟電視學的,確實挺方便。 暖意笑笑,起身拿鑰匙出去。關欣賺回來的錢也在豫章的私庫里放著,私庫的賬目跟鑰匙都是暖意在管著。暖意就相當于是這公主府里的內務大總管,別看年紀小,做起事來可是井井有條。 暖心趴在關欣的耳朵邊上,“以后再不可以收別人的香囊啦,那東西一般都是姑娘送給夫君情郎的?!?/br> 啥?關欣瞪大了眼睛,壓著嗓子,“就沒別的意思了?人家姑娘送給我就是感恩我救她一回,再說我也是個女的,跟你說的那個意思肯定不沾邊?!?/br> 暖心甩個白眼出來,“確實還有,但是你是姑娘不假,可你對公主什么心思,就不許別人對你有心思了?你可別忘了你當初是怎么救的人,再說了,我們怎么想沒關系,重要的是公主怎么想。你別忘了你當初是怎么對待那個李小姐的?!?/br> 關欣啞口無言,心肺復蘇?人工呼吸?那是救人好不好,跟情愛一點關系都沒有。此刻瞅瞅手里的錢袋,突然覺得有些燙手,難怪突然要送她錢袋,因為掛了錢袋就沒地方掛香囊了,再想想剛剛豫章的話,公主殿下這是介意了啊,哎呦我去,這位殿下的反射弧挺長啊,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兒了,還記著呢啊。之后到茶樓,幸好那李青釉今日不在,不然見了面會好尷尬的,就算人家沒那份心思,但是被那么一提醒,關欣自己都覺得別扭。 晚間睡覺時,關欣心滿意足的抱著豫章躺在床上,這幾個月豫章也習慣了每晚被抱著睡的事實,確實兩個人比一個人暖和,靠著關欣睡的也踏實。 “你還別說,那夜明珠還真挺有用處的,晚上你起夜也不用現掌燈了?!标P欣看著布幔外朦朧的光,她把李治輸給她的夜明珠當夜燈用了。說起那所謂的夜明珠,其實在關欣看來就是一塊熒光石,只是打磨的比較圓潤,白天吸足了陽光之后,晚上確實會發出一些熒光,能照亮珠子周圍一米內的范圍,亮度雖然不行,但是好歹能用來看路,不至于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當睜眼瞎。 豫章在外,面向著外側,關欣則是在她身后摟著她的腰,把她抱在懷里,她整個后背都感覺暖暖的,剛被折騰了一番,勞累過后,昏昏欲睡之際,耳邊突然響起關欣的聲音,迷糊間嗯了一聲,算是答復。 關欣收了收手臂,把人抱得更緊一點,“前幾天在茶樓里見了四皇子,這次這個比賽他是沒少出力,得空了,得謝謝他?!?/br> “嗯”豫章繼續迷糊中。 “不止如此,他還想摻和咱們的賭局,是不是該回絕掉,萬一弄大發了,你爹會治我的罪吧?!?/br> 豫章陡然睜開眼睛,復又閉上,“嗯?!敝皇沁@一聲嗯,不再是迷迷糊糊,而是有些重。 關欣還想說話,豫章卻轉了身,面對著關欣,腦袋窩在關欣的肩膀處,回抱住關欣的腰,“寢不語,好困。賭局之事不宜過大,對外人,防人之心不可無?!?/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