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系美人上崗指南 第30節
還不錯。 “好吃嗎?”莊鳴爵問道。 蘇池點點頭, 一條海參剛剛下肚,一支剛剛包好帶著溫熱的烤鴨卷就送到了嘴邊。 “張嘴?!?/br> 明明不是一個會伺候人的人,照顧起蘇池來卻格外的理所當然又得心應手。 蘇池把烤鴨卷咬進嘴里,側眸瞥見莊鳴爵干凈的透光的餐碟。 “大哥,你不吃嗎?” 莊鳴爵笑笑:“先把你喂飽?!?/br> 這話說的著實曖/昧,楚少一副被閃瞎了狗眼的樣子,哼了一聲把頭瞥向一邊眼不見為凈,唐文盛哈哈大笑幾聲,端著酒杯和領幾個人聊起最近的金價。 此時,餐廳大門再次打開,楚少帶來的小情人低著頭走進來。 楚少正有火沒處發,看見那人進來粗聲道:“怎么這么久才回來?后廚在做飯你tm去幫著洗菜了?” 這句話聲音大且實在難聽,一桌子人的視線瞬間被吸引過來,有些不滿的看著楚少。 被罵的女人低著頭支支吾吾說不清楚,蘇池抿了一口果汁,心里輕輕嘆了一口氣,主動開口,把戰火往自己身上引。 “只是出去久一點,女孩子的私事,楚少不至于這么咄咄逼人吧?” 楚少原本就憋著一股氣,見蘇池幫自己的情人說話,愈發不爽道:“我教訓我的人,跟你有個p的關系?” “原本是和我沒關系的,不過楚少這明顯是遷怒吧,”蘇池笑笑,“因為不服氣我贏了你十萬塊,有不好對我怎么樣,所以只能在自己情人身上撒氣?!?/br> 唐文盛全程端著酒杯看戲,直達這話一出,才從鼻腔里發出一聲笑意。 這里但凡長了眼睛都知道就是這么回事兒,但是為了大家體面,彼此都心照不宣。 只有蘇池敢這么大喇喇的說出來。 這句話無疑重重打了楚少的臉,他頓時漲紅了臉,騰的一下從位置上站起來:“你說什么?!” 莊鳴爵剛剛剔好一塊糖醋鯉魚要往蘇池碗里送,聽見這話,筷子不由的一放,盯著楚少目光變得十分冷峻。 眼看著場面就要亂起來,場上沒一個人出聲,只有楚少的情人伸手拉住他勸道:“楚少,算了算了,為了這點事鬧不好看?!?/br> “你tm算哪根蔥,敢我的事情?”楚少揮開她的手,轉頭怒瞪對方,結果一回頭,先看見的是女人臉頰上明顯的腫起。 “你臉怎么了?”楚少皺眉道。 “沒,沒事?!迸舜颐ξ嬷?,“我自己不小心,撞到的?!?/br> “撞哪兒了還tm能撞到這種地方?”楚少明顯的不信:“這是被打的吧?誰tm不想活了敢動我的人?” 蘇池默默的翻了個白眼。 自己做的孽這會兒倒開始裝男人了。 女人抿著唇不敢吭聲,她當然不敢說是楚少弄得,但一時半會兒又找不到什么合理的說辭。 “去找點消腫的藥來?!背僬惺址愿朗虘?,伸手摸了一下女人的臉頰,冰涼涼的觸感和正常皮膚溫度差距太多,楚少挑眉,“你冰敷去了?” 女人這才點點頭。 剛剛出去的只有兩個女人和蘇池,這個人的員工不可能有這個擔心打客人,楚少睨著蘇池:“不會是你動的手吧?” 蘇池都要被這感人的邏輯給氣笑了。 “楚少,想找茬不用找這么多借口,”蘇池不見慌張,也絲毫不給對方面子,“想做什么,直接招呼就好了?!?/br> “不是的不是的,楚少你誤會了?!迸嗣忉?。 “我誤會了?”楚少冷笑一聲,看了一眼自己的情人又看了一眼蘇池,“這是怎么了,你幫他說話,她又幫你說話,你們兩個偷偷摸摸出去半天,回來關系就這么好了?” 唐文盛終于有點聽不下去了,冷聲警告道:“楚樂成,楚二少,說話做事是要講證據的?!?/br> “我怎么不講證據了?他姓蘇的勾搭我的女人,我tm還不能問一聲了?”楚少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前后矛盾狗屁不通,但是他無所謂。 蘇池說對了,他就是想找茬而已。 楚少看向莊鳴爵:“莊總,我也不是為難你,打牌的事兒算了就算了,十幾萬塊錢我楚樂成輸得起,但是挖我墻角這件事,咱可不能就這么算了吧?” 這盆臟水潑的十分沒品,卻沒幾個人能受得了。 輸錢是小事,被自己的小情人戴綠帽子可是關乎面子的大事。 不管真假,楚少就不信莊鳴爵能吞下這口氣。 莊鳴爵此時一臉郁色,等了這么半天,他筷子上的魚rou早就涼透。莊鳴爵放下筷子,抬眸看了一眼對面那個囂張的年輕男人。 只這一眼,就讓楚少渾身一哆嗦。 他控制不住的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太沖動了,居然為了這種事情得罪莊鳴爵。 奈何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已經沒有辦法回頭,莊鳴爵長腿交疊,十指交叉放在膝蓋上,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坐在椅子上。 他轉頭看了一眼蘇池:“你喜歡那個女人?” 這句話問的十分平靜,但只有蘇池看得清,那個男人濃黑的眼眸深處蘊含著多么洶涌的情緒。仿佛只要蘇池的回答不是他想要的,在座的所有人,都難逃一劫。 “當然沒有?!?/br> 蘇池回答的很堅定:“只是剛剛在洗手間外碰到了而已?!?/br> “哦?!鼻f鳴爵挑眉,表情變得慵懶,“那你打了她?” “沒有,”蘇池滿臉黑線,“楚少他自己動的手,還要賴在我頭上,大概故意找茬?!?/br> 楚少一愣,這才回想起來牌桌上他揮過這個女人一巴掌,難不成是那個時候? 他一向脾氣暴躁不知收斂,根本就把這些事情放心里。 他是真的忘了。 楚少不覺得有些心虛,但是此時此刻再解釋反而跌面子,他只能咬著牙硬撐。 莊鳴爵點點頭,他端起面前的放著的紅酒瓶看了一眼,這是剛剛吃飯的時候不知道誰要的,細長的紅酒瓶在一桌子中餐邊顯得尤其突兀,但其實只要喜歡,突不突兀的又有什么關系? 莊鳴爵握著瓶身,手起瓶落,隨著一聲玻璃破碎的脆響,紅色的酒液在空中炸開,在場所有人均是一愣。 酒液染紅了莊鳴爵半邊襯衫的袖口,滴滴答答如同血/液一般。 莊鳴爵把破碎的酒瓶扔給身邊的一個侍應生:“你,去把那個女人的臉劃花?!?/br> 眾人一驚,那名侍者震驚的瞪大眼睛,雙手顫抖的差點抓不住那個酒瓶。 唐文盛也驚了:“鳴,鳴爵——” “沒聽懂嗎?”莊鳴爵冷冷的看向那名服務員,“放心好了,死了傷了都算我的,跟你沒有一點關系?!?/br> 見莊鳴爵像是認真的,楚少立刻護在情人身前,大叫道:“你tm想干嘛?” 莊鳴爵這才看向他,嘴唇輕勾冷冷一笑:“你不是說我的人打了你的人,既然你這么堅持,我大可以直接把你的指控兌現?!?/br> “你——”莊鳴爵的瘋實在是遠超楚少的意料,他大叫:“你不能這樣!” 莊鳴爵并沒有理會他,他見那名侍者戰戰兢兢的樣子,隨即站起來:“不敢嗎?那我來?!?/br> “莊鳴爵!”楚少咬牙,“你敢動我的人?” 莊鳴爵沖他笑了笑:“你覺得我不敢嗎?” 楚少啞了,莊鳴爵是個瘋子,還是個有錢有勢的瘋子,他是真的敢。 楚少張了張嘴,半晌之后才緩緩垂下頭:“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對?!?/br> “哦?”莊鳴爵挑眉:“哪兒不對?” 楚少咬著牙:“不該針對蘇池?!?/br> 莊鳴爵挑挑眉,似乎對這個答案并不是十分滿意。 楚少握了握拳:“大不了,大不了我下次不帶人來了?!?/br> “恩,”莊鳴爵點點頭,“你也不用來了?!?/br> “什——”楚少不解,“憑什么?每天的會費我們家一分錢不少交,你有什么權利不讓我來?” “那是你哥的會費?!鼻f鳴爵糾正他,“你私用你哥的客戶信息進入我們的俱樂部,我沒取消你們的會員資格,是看在你哥的面子上?!?/br> 莊鳴爵居高臨下冷眼看著他:“我當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是為了看你在這兒鬧事的?!?/br> 楚少啞然,這個俱樂部是他哥好不容易才托關系搞到的名額,這里既是商界重要信息的聚合地,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征。 楚少一直聽說會長是唐文盛,憑什么他莊鳴爵來這兒指指點點。 莊鳴爵一笑,他當然清楚少在想什么。 “現在的會長當然不是我,不過也不是唐文盛,他只是代管。這個俱樂部其實存在已經超過三十年了,可以追溯到上一代?!?/br> “現在的會長,是我爸?!?/br> 楚少腦子里瞬間一片空白。 完了。 他哥要是知道他弄丟了這里的會員名額,搞不好真的會打死他。 楚少張了張嘴,求饒的話卡在嘴邊,他仰頭看向莊鳴爵,對方冷酷的視線已經宣告了答案。 這次,他是不會留情的。 莊鳴爵隨手抽了張餐巾擦了擦手上的酒漬,沖蘇池招招手:“蘇蘇,走了?!?/br> 除了莊鳴爵砸酒瓶的那一下,全程蘇池都表現的很淡定,場面再亂也不打擾他吃喝。 莊鳴爵叫他的時候,蘇池嘴里還含著半塊牛尾骨。 聽見莊鳴爵的呼喚,蘇池立馬吐掉骨頭,利落的擦了擦嘴跟上去。 唐文盛驚訝的輕笑出聲,趁蘇池路過的時候小聲問道:“你都不害怕的?” “怕什么?”蘇池笑笑,安慰似的擺了擺手,“我大哥這個人,真要動起手來,是不會跟你啰嗦的,安心好了?!?/br> 一個談了沒半年的小情人居然能和他這個發小聊莊鳴爵是什么人。 唐文盛不覺的發笑,他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長的看著蘇池和莊鳴爵牽在一起的手。 這兩個人,還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