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之王妃升職記 第95節
打見永嘉還戴著孝,曉媚關切的說:“這是要去哪?樂曦長公主還好么?家里都還好吧?” 永嘉道:“我娘常常因為想我爹和我哥哥落淚,但并無大礙,只是我姨母那邊兒不怎么好,今兒我是要去看看姨母的,不成想碰到恪靖那個瘋婆子了?!?/br> 永嘉的姨母便是葉大將軍的妻子,葉宇軒的娘,完顏太后的親生女兒樂慶長公主,如今葉大將軍歿了,葉宇軒又去了西北,樂慶長公主本就是金枝玉葉,嬌養慣了的,現在沒了丈夫,獨子又遠赴邊關,家道中落,皇上又對他們一家子百般忌憚,處處彈壓,夾七雜八的一些事情,令公主殿下憂思成疾,病倒在榻上。 永嘉家的情況也沒好到哪去,田亞夫死了,田景之也死了,樂禧長公主也備受打擊,雖沒像樂慶公主一樣纏綿于病榻起不來床,但自從丈夫兒子死后,就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的,湯藥都不曾斷過,整個府中都籠罩著一層悲哀的氣氛。 正因為如此,永嘉才一直沒出來找曉媚,一直留在家中陪伴母親了。 酒菜在永嘉進來之前就已經點完了,有曉媚愛吃的,也有永嘉愛吃的,菜雖不多,卻每道都是用心點的。 永嘉看著桌子上的菜肴,又一陣唏噓,說:“jiejie真是個極好的,可惜命運多舛,要是當初高陽長公主沒有偷梁換柱,進宮的人就是你,憑jiejie的才貌,這會子定是寵冠六宮的妃子了?!?/br> 曉媚咳了一聲,道:“別渾說,快吃飯?!?/br> 永嘉吐了吐舌頭,埋頭吃起來,邊吃邊贊,邊吃邊聊,倒也其樂融融。 正吃著,包房的門忽然開了,慕容淵闖了進來。 兩個月不見,他清減了不少,人也不似從前那般精神颯爽了,但身上那股子桀驁貴氣分毫不減。 “你怎么來了?” 曉媚和永嘉同時叫了起來,不僅是因為意外,還因為他就這樣闖進來,著實顯得無理! 這會兒,曉媚的人和永嘉的人都在隔壁包房里吃飯,所以沒有人攔著他,他輕而易舉的就走了進來,臉一如既往的冷著,深邃的眸子看不出情緒。 他深深地看了曉媚一眼,又轉過頭對永嘉道:“你先出去,我有話對媚兒說?!?/br> 永嘉看了曉媚一眼,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見。 見曉媚一臉冷漠的看著慕容淵,一點兒要跟他談的意思都沒有,便知道了她的心思。 永嘉嘟了嘟嘴,嘟囔說:“我還沒吃完呢?憑什么讓我走?!?/br> 說罷,趕緊低下頭去繼續吃飯。 老實說,她心里也有點兒怕慕容淵,要不是因為曉媚,她這會兒早就開溜了,哪里還敢守在這兒受他的眼刀荼毒? 慕容淵見她不走,冷嗤一聲說:“我們夫妻間的事兒,你確定要聽嗎?” 永嘉頓了一下,腦袋慢慢的轉向了曉媚,一臉的疑惑。 不是都和離了嗎?怎么還稱之為夫妻了? 曉媚聽到慕容淵的話,頓時皺起了眉頭,不悅的說:“王爺,您這樣說似乎有些不妥吧,咱們不是已經奉旨和離了嗎?和離了,就不該在稱之為夫妻,也不該有任何瓜葛,王爺何故又來找我?又何故以夫妻相稱?” 看著曉媚淡漠的眼神,慕容淵的神色黯了黯,想到自己這兩個月來日思夜想,輾轉難安的日子,不禁握了握拳,冷聲道:“你似乎過得很好,與我和離你很高興么?” “沒錯,我很高興?!睍悦牧滔驴曜?,直視著慕容淵,認真的說:“終有擺脫那個處處被人算計,終日被人歧視的地方了,難道我不應該高興么?” 慕容淵的臉色更難看了,他盯著曉媚,冷聲說:“就算在楚王府的日子難過,總比你現在一個人過日子好吧,你一個和離的女人,娘家又被抄了,獨自一人如何過活?” 曉媚平靜的說:“王爺不是看到了嗎?我過得很好,比在楚王府里好不止百倍千倍呢?!?/br> 說這些話,她并沒有故意氣他的意思,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但是聽在慕容淵的耳中,卻刺耳極了,他也知道她在府里難過,但身為女子,忍耐和順從不是應該的嗎?若她肯忍一忍,退讓一點兒,母親就不會如此厭惡她,他們又何至于落到和離的地步呢? 為什么別的女子能溫柔恭順,禮讓長輩小姑,她怎么就做不到呢? 還是,她壓根兒就沒瞧得上他,不屑于為他受委屈,故意跟他和離的? 這個想法讓他極度不爽,從前,他受慣了后院兒女人們的各種討好,已經適應了被女人爭寵恭維的生活,從未想過有一天會有一個女人看不上他,故意要跟他分開的,早知道會有今天,他早就跟她行夫妻之禮了。 若是她成了他的人,說不定已經有了身孕,她又怎可能如此忤逆,敢冒天下之大不為的離開他呢? 想到這兒,他又是生氣,又是后悔,冷笑一聲說:“女人必須依附男人而活,在家從夫,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從未見過那個年輕的女子是獨立門戶的,你一個女人家獨自過活,就不怕被宵小之輩惦記,不怕被別人說三道四么?” 曉媚皺了皺眉頭,聲線微冷的說:“王爺此來,該不會就是為了提醒我一個女人獨自過活不適吧?若真是如此,您大可不必擔心,我自有辦法活下去,退一萬步講,就算我活不下去,也與您無關,咱們已經和離了,人言可畏,王爺還是避嫌的好?!?/br> 聽到她毫不客氣的逐客令,慕容淵又是一堵,但轉念想到自己這段日子來的煎熬,想到此來的目的,便忍住氣,說:“媚兒,本王不是來與你吵架的,之前你確實受了不少的委屈,本王此來過來,是想補償你?!?/br> “補償?” 曉媚先是吃了一驚,但很快就平靜下來,說:“不用了,過去的事兒都已經過去了,何況我也不缺錢,不需要您的補償,您就當我從來沒存在過吧?!?/br> 對于他,她曾經感激過,也怨懟過,但不管什么情緒,都跟愛情無關,所以,她不覺得他欠她什么,只是覺得既然分開了,就該各自安好,不要再打擾彼此的生活。 然而慕容淵的想法卻跟她不一樣,當她從來沒存在過?怎么可能? 他已經對她動了心,現在每天睜眼閉眼想的都是她,為了她寢食難安的,生活都被她搞的一團糟了,又怎么可能當她沒存在過? 看曉媚如此排斥自己,一味的想與他劃清界限,慕容淵心里更堵得慌了。 一向都是女人討好他,向他獻媚邀寵的,如今乍然被一個女人如此不放在眼里,換做是誰都會心生焦躁。 他滯了一下,說:“不管怎么說,你畢竟做過本王的正妃,就算是和離了,本王也有責任照顧你的生活?!?/br> 聞言,曉媚不禁抽了抽嘴角,有些頭疼的說:“不知王爺打算怎么照顧我?” 慕容淵道:“本王知道你現在租住的地方很舒適,但那兒不是你一個單身女子能住的地方,人心險惡,京城里顯貴宵小之多,不是你一個內宅女子能想象得到的,所以,本王希望你能住到本王的一棟私宅去,那棟宅子雖不及你現在住的地方寬敞氣派,但勝在安全可靠,而且也不收你的租子,你大可以一直在那里住下去,你們主仆一應的費用,全部都由本王來承擔,你往后的生活也不必為銀錢費心!” 不知為何,曉媚聽他說這話的時候,總感覺他是要包養她似的,就是那種她的便宜爹包養她娘的那種——不讓進門的外宅! 永嘉都聽傻了,傻傻的插了一句:“你們不都和離了嗎?這樣合適嗎?” 慕容淵立刻目光森涼的掃了她一眼,似乎在警告她‘閉嘴’似的,看得永嘉小心肝一顫,趕緊低下頭,又去吃飯了。 曉媚往椅子上靠了靠,說:“永嘉說的沒錯,王爺這樣做確實不合適,再說,我現在住的挺好的,便是不好也不勞王爺cao心,王爺還是別再我的身上費神了吧?!?/br> 曉媚的拒絕,頓時讓慕容淵的臉色難看起來,他微瞇著眸子,定定的看著曉媚,半晌才語氣森涼的說:“你是在拒絕本王么?” 慕容淵從來都不是性格溫和的人,這一點曉媚一直都知道,也正因為如此,大家都怕他,特別是他這種神色的時候,令人不寒而栗,總有一種一言不合就要被他捏死的感覺。 她瞥了一眼他危險的眼神,低下頭說:“王爺能給我提供住處,自然是再好不過了,但不知皇上知不知道,咱們可是皇上金口玉言下旨和離的,要是皇上知道咱們還糾纏不清的,會不會誤會王爺沒有遵從圣旨,甚至會不會因為我,讓王爺擔上抗旨不尊的罪名?” 這番話聽起來似乎是為慕容淵考慮的,實際上,曉媚只是吧皮球提給慕容流尊而已。慕容淵不解其情,還道是曉媚在關心他,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他窺著她的臉蛋,似乎想瞧明白她這話是真心的還是假意的,片刻后,緩緩的說:“你真的是為了圣意難為才拒絕本王的?” 當然不是了。 不過,曉媚的嘴上卻沒說出來,她可不想惹麻煩。所以毫不猶豫的說:“自然,要是王爺可以求的皇上的旨意,讓皇上答應您照顧我,我不會拒絕王爺的一片好意的?!?/br> 慕容淵的神色徹底緩和下來,甚至連唇角都微微挑起來了,他眼神輕和的看著曉媚,道:“你放心吧,本王會求皇上答應的,等明天一早本王就進宮去……?!?/br> 曉媚低下頭,輕輕的“嗯”了一聲,表面上一副柔順乖巧的模樣,心里卻冷笑不已。 那個男人要是能答應他答應才怪呢,他有多小氣只有她知道,前世時,她的保鏢、化妝師、助理和司機什么的,統統都是女的,跟她接觸的異性,他都要反復的調查,就怕有人勾引她什么的,每每去參加晚宴舞會啥的,他從來不許她穿暴露的晚禮服,也不許別人請她跳舞,好像她是什么稀世珍寶,世界上的男人都想把她搶走似的。 為這事兒,他沒少被人笑話,不過他卻毫不在乎,一直堅持自己的想法,這輩子也是這樣,當初還說要是小白時雄性,就要閹了它呢,連她身邊的寵物都不許是雄性的,如此善嫉之人,豈能容得下有人覬覦她? 要是慕容淵跑去求他,他不弄死他才怪! 不過,這不關她的事兒,是慕容淵自己要撞上去的,她不想跟他有什么瓜葛,是他非要糾纏她,還露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勢,她也是沒辦法才出此下策的! 慕容淵走后,永嘉小心翼翼的說:“李jiejie,難道你還想跟楚王有瓜葛嗎?你沒聽出他是要把你當成外宅來養么?你怎么就答應了呢?” 曉媚看著門口,淺淺一笑,說:“我答不答應不要緊,重要的,是皇上答不答應……” — ------------ 第129章 懷上了 皇宮里 慕容流尊正坐在御案前批閱奏章,小安子小心翼翼的走過來,低聲道:“陛下,適才裴勇來報,楚王今兒去找李夫人了?!?/br> 御案后的男人頓了一下,冷峭的臉上頓時帶了幾分寒意,“他要怎樣?” 小安子躬著身子說:“楚王想要讓李夫人住到他的私宅去,以后李夫人的一應費用全部都由他來承擔?!?/br> “呵——” 慕容流尊冷笑出聲,瑰麗的眼神寒光一閃,似出鞘的利刃一般,極為駭人,“他敢抗旨?” “不不不,楚王并沒有說要娶夫人怎地,只是要養著她……”小安子糾正道。 “包養?他也配?” 一提這茬,男人更生氣了,隨手把朱筆扔到案子上,眸中暗流涌動,似乎要殺人一般,半晌才道:“她怎么說?” “李夫人讓楚王來求,若陛下應允,她才肯聽從楚王的安排?!?/br> 聞言,男人忽然俊彥舒展,露出幾分難以捉摸的笑意來。 “平日拒我于千里之外,看一眼都不許,這會子想到拿我來當擋箭牌了,呵呵……” 他倒是不介意她利用他,只是因為這么久了一直看不到她感到有些惱火,方才聽到慕容淵去糾纏她時,他確實挺生氣的,但轉念一想,要是能利用慕容淵把她逼出來,親自來求他的庇護,主動投到他的懷抱里,不是更好么? 小安子見主子抿著唇,只是笑,只好陪著干笑幾聲,卻不知皇帝主子究竟是幾個意思,究竟也沒敢擅自開口。 須臾,男人笑罷了,淡淡的說:“這幾天楚王求見,一律幫朕擋著,朕不想見他?!?/br> “那……李夫人那里呢?” 小安子不懂了,皇上一向最最在意的就是李夫人了,如何今兒聽聞楚王覬覦李夫人,卻置若罔聞呢?這不合常理??! 哪知,龍椅上的男人只是皺起眉頭,所問非所答的斥了一句:“什么夫人?她已經獨身了,又是誰的夫人?” 小安子見皇上不悅,急忙低下頭道:“是,奴才知道了,是李姑娘……” 翌日 慕容淵進宮求見皇上,被擋在了外面。 “楚王殿下,陛下今日事忙,無暇見您,您還是請回吧?!?/br> 慕容淵躊躇了一下,見小安子一臉的嚴肅,半分通融的意思都沒有,只好嘆了口氣,離開了。 哪知隨后的幾天,他日日去見皇上,都被以各種理由搪塞過去了,慕容淵很是郁悶。 他覺得,雖然皇上因高陽長公主偷梁換柱的事兒生氣,但他跟曉媚是無辜的,他們已經做了一年的夫妻,已經為了皇上的顏面和離了,如今只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皇上應該不會太過為難他們。 然而,如今皇上的態度模糊,是知道他要來求情故意避而不見?還是因為別的事兒不肯見他呢? 相比于慕容淵的抑郁,曉媚這幾天過得也不大好。 不知為何,一向胃口極好的她,最近幾天忽然倒胃了,吃什么吐什么,看見什么都惡心。 開始時,她還以為自己生病了,后來忽然想起自己的月信已經過了七八天還沒來呢,才驚慌起來。 因為有空間的調養,她的月信一向準到可以用秒來精確的,這都過了七八天沒來了,足以說明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