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之王妃升職記 第61節
曉媚打斷了他,頭疼的說:“您又來了,我說過了,我不會紅杏出墻,更不會改嫁的,您往后還是別把咱們拉扯到一塊兒了?!?/br> 慕容流尊沒有答應,但也沒有拒絕,反正他的心意是不會改變的,只是現在距離實現他的目標還需要一段時間,現在爭執這些還早,與其讓她在這段時間里不安和不悅,還不如先不說話,等他完成大業,再風風光光的迎娶她。 這思謀著,一邊兒玩兒的正歡的小白忽然‘吱吱吱’的叫起來,原來是它把線團扯爛了,不知怎么搞的,長長的線把它給纏住了,它掙扎了半天,卻越掙扎纏的越緊,怎么都掙不脫,只好吱吱吱的叫著像曉媚求助。 曉媚見狀,剛要站起身去幫它,慕容流尊已經先她一步起了身,把小白從地上拎了起來,又坐回到椅子上,提了提小白,說:“這個東西好像胖了一圈兒?!?/br> “吱——” 小白對男人叫了一聲,似乎對男人的話很不滿的意。 什么叫‘東西’?它是一只罕見珍貴的小白狐好不好?而且還是修仙中的小白狐,和普通的動物世界不能比的。 慕容流尊掃了它一眼,沒理會它的小情緒,自顧著把纏在它身上的線摘了下去,順便兒將它四腳朝天的放在他的膝頭,手指在它的肚皮上滑來滑去的,似乎在找什么東西。 “你在干什么?”曉媚伸過頭,奇怪的看著男人的動作。 “吱吱——” 小白被人這樣擺弄,當然不干了,它氣憤的扭動著圓滾滾的身子大聲抗議,像是對男人的無禮感到很憤怒似的。 “嗯,原來是母的?!?/br> 觀察了半天,慕容流尊捏住了小白肚皮上的一個小凸起,再看了一眼它的特征,平靜的說:“既然是母的,那天說要閹了你,你怕什么?” “吱——” 小白欲哭無淚,只好巴巴的看著它的主人,一臉小臉兒可憐兮兮的。 它還小,一聽到‘閹’刑就想到了那種血腥的場面就害怕,不行么? “把它還給我,你看它都要哭了!” 看到小白可憐兮兮的表情,曉媚心疼極了,撇手將小白從男人的手中搶了回來,抱在懷里輕柔的撫摸著,安撫著它受到傷害的心靈。 “吱吱吱——” 一到曉媚的懷里,小白一下將頭藏進了曉媚的衣襟中,不停的控訴著,像是受了委屈地孩子見到家長似的。 曉媚看到小白委屈成這副樣子,心疼極了,自然會遷怒于把小白嚇到的人。 “皇上,您的話說完了吧,說完就快點兒離開吧,要是被人發現了,我就算滿身是嘴都解釋不清了?!?/br> 慕容流尊被人驅逐,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他并沒有不高興,相反倒是挺開心的。 今兒他親眼看到了,那只小畜生是個母的,就算它天天跟他的寶貝兒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洗澡,甚至是親吻擁抱什么的,他都不用感到膈應了! “好吧,我走了,你也早點兒歇著,那燙傷的藥要堅持上,免得留疤,還有,這幾天別沾水,別吃海鮮和辛辣的東西……” 男人叮囑了幾句,又大搖大擺的從門口兒出去了。 他人剛走,曉媚一拍腦袋,懊惱的說:“哎呀,光顧著攆他,忘了問問他把恪靖弄哪去了?!?/br> 小白剛剛被欺負了,無精打采的趴在她的懷里,情緒很是低落,曉媚一看它那副可憐的樣子,急忙帶著它進了空間。 小白最喜歡呆在空間里了,一進入空間,便忘記了剛才的恥辱,顛顛的跑到靈氣最多的靈溪邊兒去了。 空間里依舊是靜悄悄的,丁丁還沒有醒來,在一叢繁盛的花叢中睡著,邊兒上的靈溪里,清水淙淙,荷花玉立,遠處凸起的山包已經長到一米多高了,雖然離巍峨還有很大一段距離,但看這山的形態,將來勢必會是一座巍峨壯觀的大山的。 木屋就在山下,也隨著空間的升級在不斷的升級著,已經長的有原來的三四倍大小了,清幽的木屋,趁著青山綠樹,小溪叢林,恍若世外桃源一般。 曉媚照例先去看丁丁,丁丁已經睡了好多天了,還沒有醒來,不過最近繭子有時會動,像是懷孕女子胎動一般,曉媚嚴重懷疑它是要醒了,每天看它的次數更加頻繁了。 她坐在丁丁的繭子邊兒,跟它說了一句會兒話,這已經成了她的習慣了,每天進空間,她都要跟它說上一陣子,把她當天發生的事兒說出來給它聽,有時還會跟它說說自己的心情,實在無話可說時,她還會給它唱歌。 她的歌聲很動聽,雖不是古代女子那種鶯聲燕語,細聲細語,但她那種特有的沙啞性感的歌聲,放在任何朝代,都能讓人沉迷心醉的! 她陪著它說了一會兒話,又唱了一首歌,便起身去耕種了,這幾天,空間又長了不少,憑她一個人在這么大的地方種田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好在她聰明,特意多種了些樹木和草藥等多年生的植物,才讓空間得以繼續進化發展。 當然,莊稼她也種,但是在她力所能及的前提下盡量種的,打下來的糧食都被她存起來了,只拿出少部分來食用,剩下的都被她存在庫里,以備不時之需。 空間里的莊稼長得很快,從播種到收割,只要十五天的時間,頻繁的播種和收割,讓曉媚常常得忙到半夜一兩點鐘,好在空間里的時間跟外面不一樣,否則,她累死也干不完這么多的活兒了。 小白則跑到了靈溪邊兒,一過去,就感覺到靈溪里滲出的絲絲的靈氣圍繞住了它的身體。 它狠吸了兩口,坐在岸邊的草叢中,氣聚丹田,放松全身,吸納靈氣。 靈溪里的靈氣緩緩的升騰,縷縷鉆進小白的身體里,小白閉著眼睛,坐的很安靜,像一座小狐貍雕像似的,完全沒有了平時那副頑皮嬌憨的模樣。 空間里的靈氣是最純凈不過的了,很適合修行。小白在空間里短短的幾日,這幾日的修為已經比在外面幾個月的都要深厚了。 筑基,乃是一個修仙者必須經歷的過程,小白之前的修煉,不過是為了筑基而打好基礎,唯有筑基成功,才能繼續之后的修行,所謂萬丈高樓平地起,唯有大好評堅固的基礎,才能夠一重重修煉到頂峰。 隨著靈氣的不斷匯集,小白渾身包裹在一片銀色的光芒中,一個時辰的時間漸漸流逝,小白除了眼皮子眨了一下,身體都沒移動一絲一毫。 周圍的靈氣作踐變得濃郁了,甚至達到了rou眼可見的地步。 “咔嚓”一聲,銀色光芒的包圍圈裂開一條縫隙,隨后一絲絲的裂痕猶如蜘蛛網般逐漸開始延長。 伴隨著一聲劇烈的響動后,整個光芒形成的包圍圈砰然碎裂,一片片的光芒碎片漸漸消失在空中。 一股渾厚的靈力從丹田中冒出,激動得小白瞬間睜開了黑亮的而眼睛。 竟然這么快就筑基成功了! 空間的神力真是太不可思議了,用事半功倍都不足以形容,簡直就是專門給人用來修煉的寶地,太不可思議了! 小白樂得吱吱直叫,像是為了慶賀成功一般,倒在草地上來回打滾,圓滾滾的身子硌到了石頭也不覺得疼,直到累得氣喘吁吁,才安靜下來。 筑基成功,就意味著靈力大增,說不定將來還能修成人形呢,要是能修成主人那樣美的女子就好了! 正想著,干完活兒的曉媚過來找它了,聽到她的聲音,小白睜開眼睛,毛發抖了一下,吐納出一口氣,享受似的伸伸懶腰。 “小白,你怎么跑這兒來睡覺了?走,我們回去睡?!辈恢佬“酌刻扉]眼冥思是在修煉,還以為它是在睡覺呢。 把它從地上抱起,她還嘀咕了一句:“呵,好像真的肥了一圈兒呢……” 第二日,曉媚用過早餐,正要帶著尺素和蘭素出去,尹太妃屋里的段嬤嬤來了,她的身后兒跟著幾個端了托盤的婢子。 “老奴給王妃請安!”段嬤嬤攔在曉媚的面前,向曉媚福了福身。 曉媚冷冷的說:“你來做什么?可是府上又有哪個主子不見了,想要冤枉我綁了她去?” 段嬤嬤不自然的干笑了兩聲,說:“王妃說笑了,哪有那樣的事?是太妃娘娘看著天涼了,怕王妃的衣服不夠穿,特意囑咐老奴給王妃幾件衣裳穿的?!?/br> 說完,一揮手,身后的幾個婢子魚貫上前,將托盤舉到了頭頂,向曉媚跪了下去。 幾個托盤里,分別裝著披風、褙子、裙子、短孺等衣物,五顏六色,端的是華麗無比,做工精致,料子都是用的宮用好料,應該是尹太妃昔年存下的體己。 曉媚掃了一眼,嘲諷的說:“太妃娘娘什么時候這么仁慈,記得關心起本妃了?還是找本妃有什么事,不好直接開口?” 段嬤嬤的老臉僵了一下,笑著說:“瞧王妃說的,您是太妃娘娘的兒媳婦,太妃不關心您關心誰???” “哦?這么說,太妃娘娘僅僅是因為關心本妃才給本妃送來的衣服嘍?”曉媚盯著段嬤嬤神色不自然的老臉,嘲諷的意味更濃了。 “呃…。這個,也不是……” 段嬤嬤紅著臉,堪堪的說:“太妃娘娘是讓老奴來知會您一聲,不要跟永嘉縣主走動的太近,太后娘娘跟太妃過去的事兒您也知道些,跟永嘉縣主走得太近,會讓人多心的?!?/br> “誰會多心?是太妃娘娘還是樂昌公主?” 曉媚不屑的嗤笑一聲,說:“請嬤嬤回去轉告太妃娘娘,她和她女兒侄女兒們屢屢算計我,冤枉我,我也會多心的。只是,既然心都傷透了,也就不在乎誰會不會多心了?!?/br> 段嬤嬤說:“王妃慎言,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就算太妃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但她畢竟是您的婆婆,您該忍耐才是,鬧得太過了,王爺回來一定會怪您的?!?/br> 曉媚冷聲說:“我相信王爺是個能分得清是非曲直的人,要是他真的為了愚孝而怪罪我的話,我也無話可說?!?/br> 尹太妃聽說曉媚竟然不顧她的反對,一意孤行的又出府去了,不禁冷笑起來,連聲道:“好,很好,果然是有人撐腰,全然不把本宮放在眼里了。呵呵,本來還想讓她多活幾天,這下好了,本宮不用再猶豫什么了?!?/br> 伺候在一邊兒的慕容春一聽,柔聲道:“祖母這就要動手嗎?現在太后她們都在驪山呢,這就動手會不會太明顯了?” 尹太妃陰森森的笑了兩聲,說:“太后光顧著陛下的后事和她孫子登基的大事兒呢,哪會在意一個小小的王妃是死是活?只要咱們做的謹慎點兒,不留下什么痕跡,料想應該沒事兒的?!?/br> 尹太妃一向謹慎,隱忍的功夫也是一流的,但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曉媚屢屢忤逆她,已經觸及了她的底線,她已經忍無可忍了,當天,她便帶著楚王府的女眷們都回了京城,連說都沒跟曉媚說一聲。 晚上,曉媚回到別院時,發現別院里又只剩下她一個主子了,不覺冷笑起來。 看來,尹太妃對她的排擠和厭惡,已經達到不需要掩蓋的地步了,不過,這樣也好,正好她也懶得跟她們虛以為蛇呢,既然大家相看兩相厭,分開不是最好的辦法么? 沒有了尹太妃和尹側妃以及樂昌長公主的別院,就是曉媚的天下了,尹太妃走后的第二天,她沒有按例去找永嘉,而是獨自帶著尺素和蘭素,悄悄的去了京城,準備探望一下留在尺素家里養病的蘭兒和王嬤嬤,順便兒在逛一逛街什么的。 知道車夫和管家會向尹太妃高密,但是既然已經跟尹太妃撕破臉了,她也就不再忌憚什么了。 說起來,這還是她來到這世上第一次認真的逛街呢,之前雖然也來過一次,但那時有事在身,身邊兒又有王嬤嬤和蘭兒催促著,根本沒來得及細細的逛一逛,這會不同了,她什么事兒都沒有,只專心逛街游玩兒就好了。 馬車停在了京城南面天市大街的街尾,正是都城最熱鬧的處所,街道兩旁茶樓酒肆、布莊繡房一家挨著一家,觸目所及,處處是華燈高照,酒旗招展,此外擺攤的、叫賣的,花樣百出,琳瑯滿目。街上行人熙熙攘攘,紅男綠女,白發垂髻,更是川流不息。 曉媚帶著紗帽,被尺素和蘭素一左一右的護著,免得被人沖撞了,路過一個賣脂粉的貨郎擔子前,她站住了。 雖然王府里有很多宮制的胭脂,但身為女子,還是會被這些小東西吸引住了。 ------------ 第九十六章 牧羊曲 “夫人,要買胭脂嗎?” 貨郎看曉媚立在了他的小攤兒前,雖然不大相信這位衣著華麗的夫人會看上自己這些粗略貨,但有錢人的心思誰能猜得透呢?說不定人家一時心血來潮就買了他的東西呢。 思及于此,他熱情的招呼起來:“小人的胭脂都是自家娘子親手做的,您瞧這盒胭脂膏子,多細膩……” “這個多少錢?” 曉媚打斷了他,隨手拿起一個裝了頭油的瓶子,拔開瓶塞湊近鼻子前聞了聞。 “不貴不貴,二百文!” 貨郎笑瞇瞇的比出了個剪刀手,在曉媚的面前晃了晃。 二百文都快能買下他的貨擔子了,這小販顯然是想把曉媚當冤大頭,曉媚皺了皺眉頭,正要把頭油送回去時,忽然聽到一陣哭喊聲:“放開我,你們這些天殺的,我是縣主,我要誅你們……” ‘九族’兩個字尚未喊出口,聲音就被堵回去了,只剩下一陣含糊不清的‘唔唔’聲和粗魯的叱罵聲。 曉媚詫異的循聲望去,只見不遠處,三四個幫閑模樣的漢子,正抓著一個年歲不大的小姑娘捆綁著,一邊捆綁一邊還教訓些拳腳。 那小姑娘被按倒在地上,赤著腳,披頭散發的,亂糟糟的頭發擋住了臉蛋兒,整個人狼狽極了! “小蹄子,進了藏嬌閣還想跑,美死你了!” 一個漢子罵罵咧咧把那女孩兒捆綁妥當了,拎起來扛在了肩上,大搖大擺的走了。 扛起她的一霎那,女孩兒頭發一甩,露出了大半張傷痕累累的臉蛋兒來,一看到她的臉,曉媚頓時驚愕的瞪圓了眼睛,蘭素也失聲叫起來:“王妃,您快看,那不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