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熊貓崽崽在娃綜爆紅了 第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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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緣已經完全從“開心果志愿者jiejie”變成了“路人群眾”,她這會兒正癱在娛樂圈的地毯上——躺平。 “學姐,你好有耐心哦?!毙【壙粗沁叺慕虒W二人組,感嘆道。 教小朋友可不是什么輕松的事情,哪怕是慢慢這樣乖巧可愛的小朋友,也有不明白的時候。 不明白,就意味著要解釋,偏偏成年人和小孩的腦回路往往天差地別,所以網上經常會有爸媽教小孩寫作業教到崩潰的視頻。 小緣一開始教福利院的孩子們也是手足無措,常常一個東西需要翻來覆去地講,過一會兒,孩子們又忘記了。 要不然就是完全沒聽懂,要小緣發揮出百分之二百的想象力,才能勉強跟上小朋友的思路,用他們的思維模式去溝通。 所以,看到余憑月教慢慢轉魔方教得這么細致,還一點也不見她生氣發火,小緣驚訝極了。 學神,不應該會露出那種“凡人,你完全不懂數學之美”的表情,然后“唰唰唰”寫下一堆人類看不懂的公式,揚長而去嗎。 余憑月一邊哄著慢慢調整好第二個顏色,毫不違心地夸贊小崽崽“理解得真快”、“慢慢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小朋友”,一邊分心回答學妹的疑惑:“慢慢學得挺快的?!?/br> ……而且,還軟萌軟萌的。 這孩子每跟著自己這邊的教學cao作一步,就會睜著她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自己,像只可憐又無辜的小動物。 ——嗯,就是那只叫斑比的小鹿,特別像。 每次一接收到崽崽可憐巴巴的眼神,余憑月真是一句重話都說不出來,不僅不想批評她,甚至還要換著花樣地夸獎她。 不然,總覺得自己是傷了小崽崽的心。 小緣麻木:……學了一早上轉對了一個顏色,這好像并不能說學得快。 算了,誰讓學姐眼里出可愛崽崽,現在慢慢在學姐心里估計什么都好,就算是她一天都轉不會一個顏色,學姐也會說“都是因為我們慢慢太有想象力了,魔方太沒意思了,我們換一個”,吧? 感受到小緣“真的嗎,我不信”的眼神,余憑月低下頭,笑了笑。 當然,只有對待慢慢,她才會這么有耐心。 要知道,余憑月在工作組里向來都是最冷的那個,即使是她帶的后輩,也是對方主動學習之余,她才會提點幾句,一個問題并不會多次解答重復。 學習是一個人最基本的獨立能力,這是余憑月的座右銘。 但,誰讓她現在的小學生,是慢慢呢。 還在國外的時候,她就無數次想象過和慢慢相見的場景,但所有的想象,都不如真實的相處令她感覺愉悅。 此時此刻,軟軟糯糯的小團子就在她懷里,就著她手上的魔方,皺著小臉嘟著嘴,絞盡腦汁地想著第三個顏色要怎么轉才能夠成功。 ……這樣的時刻,讓她感覺非常溫馨。 從當年毅然出國之后,她就再也沒有體會過的安心與平靜。 余憑月甚至完全放松了自己,連額邊的碎發也只是懶懶地挽了挽,就不再理會。 反而是全副身心都投入在了和崽崽的互動上。 午后的房間里,日光微醺,滿室安寧—— 然后,她們聽見了康教阿姨驚訝的聲音:“裴先生?” 裴先生? 要素察覺,小緣一骨碌從躺平變成坐了起來:“哪個裴先生,該不會是慢慢的臨時爸爸吧?” 她話音剛落,慢慢也抬起頭來,小不點精確地捕捉到了小緣jiejie話里的重點——她爸爸好像來了! 是來接她的嗎? 小不點手里的魔方都不香了,她把魔方小心地放回毯子上,朝門外張望。 余憑月:…… 靠著崽崽才好起來的心情,現在似乎又變得不太好了。 她臉色淡了下來,又變回了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科研巨佬余憑月。 他來干什么? 小緣也在想這個問題,院長不是說昨天已經拒絕裴淮舟的領養了嗎,今天怎么又來了。 “不會吧,他難道在一天之內就結婚了?” 小緣喃喃道。 雖然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如果要走領養手續,目前只有這一個可能。 總不能是一夜變成了四十多歲的男人吧…… 余憑月聽見小緣的話,臉色更加冷淡了。 這時,房門推開了,完全沒有意識到即將發生什么的裴某人,一腳邁了進來,一邊呼喚著女兒:“慢慢?” “爸爸!”慢慢還窩在余憑月的懷里,她揚著小臉,朝爸爸揮揮手,“我在這里!” 裴淮舟應聲望去,就在這一刻,余憑月也抬起頭來。 四目相對。 - 裴淮舟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余憑月。 雖然昨晚上老爺子就提到了她的名字,但裴淮舟……壓根還沒有做好見到對方的準備。 說什么初戀,其實根本就沒有戀過就被甩了。 連告白的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對方就坐上了去a國的飛機。 然后就人間蒸發。 一邊又希望她能出現,一邊又覺得希望都是假的。 去國外好幾年,應該早就找到真命天子,修成正果了吧。 至于他這個“老朋友”,肯定是有多遠就忘多遠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余憑月竟然已經回國了。 更沒有想到的是,她居然會出現在慢慢的房間。 裴淮舟慌亂不已,這誰能想到?。?! 她不是在國外做科研嗎?? 不是說在國外過得風生水起嗎——雖然他完全聯系不上。 為什么會突然回來,為什么會出現在福利院? 他腦子里一片漿糊,怔怔地停留在原地。 那邊,余憑月松開手,慢慢興高采烈地從地毯上站了起來,蹦蹦跶跶地撲到爸爸的懷里。 他下意識圈住了女兒,看向了旁邊還坐著的余憑月。 這個時候,他應該說什么? 恭喜回國? 你怎么在這里? 你過得好不好? 他現在是什么立場?路人?認識的異性? 好像什么立場,都不能說這些話。 “……你回國,”裴淮舟還是沒忍住,他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聲音,“我都不知道?!?/br> 他的語氣頗有些怨念。 就算只是認識的人,回來也可以通知他一聲吧。 ……他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比起裴淮舟的手足無措,余憑月冷靜許多。 她垂眸,清清淡淡地“嗯”了一聲:“可能沒有收到信息吧?!?/br> 她不著痕跡地看了眼裴淮舟的無名指,那里并沒有戴上婚戒。 應該,沒有結婚? 也有可能是因為太倉促,還沒有來得及買。 裴淮舟躊躇了一下:“你怎么會在這里?” 難道是做義工?他倒是聽蘇院長提過,有固定的志愿者小隊每周都會過來福利院幫忙。 但余憑月并沒有穿志愿者的制服。 那就不是義工。 “我是慢慢的粉絲?!庇鄳{月淡淡道。 她并沒有對裴淮舟坦白,自己也對慢慢有領養意向。 裴淮舟“哦”了一聲:“這樣啊……” 天好像聊死了。 偏偏他還站在門口,一時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空氣中充斥著尷尬的氣氛,現場寂靜得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裴淮舟站著,余憑月垂著眼睛,擺弄著面前的魔方,而圍觀群眾小緣則是盡可能縮到角落再角落,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最后,還是崽崽打破了這微妙的氣氛。 慢慢好奇地看著爸爸和余jiejie說話:“爸爸,你認識余jiejie???” “以前的朋友?!?/br> “隔壁的鄰居?!?/br> 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回答了小崽崽的問題。 意識到對方也在回答的時候,兩個人又心有靈犀地“急剎車”。 ——結果就是聽起來更像是提前約好的一樣,連尾音在空氣中消散的速度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