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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土的質感極佳,觸感冰涼,她稍稍用力按壓,柔軟的陶土便順著她的力道擰變成各種形狀。 肩膀后方的卷發順著她低頭的動作往下滑,她下意識想將頭發扎起,卻意識到自己的手已經臟了。 身旁的時越還未動作,她將手伸過去,示意時越將她手腕上的皮筋摘下:“小越,幫我扎個頭發?!?/br> 時越抬眸,手指勾住她手腕上的皮筋,摘了下來,而后繞到宋妗的身后,修長的手指插入她柔軟細膩的發絲,將漆黑蓬松的黑發攏起。 他不會幫人扎頭發,只稍稍幫宋妗把發絲攏了起來,起到不遮擋視線的作用。 對宋妗來說,這樣足夠了。 孫愿注意到了宋妗這兒的動靜,她覺得宋妗和時越這一對有些微妙。 參加節目的其他三組嘉賓都是rou眼可見的恩愛,但宋妗和時越給人的感覺卻淡如水,像老夫老妻的感覺,但偶爾一個日常的小互動,卻會莫名戳中她的心。 不是張揚的秀恩愛,這種微小的細節卻更能讓她覺得甜。 沒等她臆想多久,她就猛地意識到了自己上節目的目的和任務是什么。 她趕忙招呼一旁已經開始動作制作的周以澤,嬌聲道:“親愛的,我剛剛沒聽懂,快來教我?!?/br> 周以澤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聽到孫愿喊他,他下意識啊了一聲,卻沒抬頭。 “.........” 后知后覺才明白孫愿的意思,他立刻直起身子,來到孫愿的背后,抓著她的手,一步一步貼身教導她。 相比起這邊的恩愛,蘇珊和顧斯年兩個人眼里只有積分,都認真專注的做著手上的事情,只有寥寥幾句幾句交流。 林溪和周焰倒是還沒開始制作,而是在一旁研究著制作過程,林溪對這種手工是一竅不通的,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周焰身上:“靠你了,阿焰?!?/br> 周焰嘆了一口氣,頗有些無奈:“我只會玩攝影機,這玩意兒還真為難我了?!?/br> 館長為四組嘉賓一人端來了一杯茶。 陶藝館內光線明亮通透,光潔的大理石地板倒映出幾人的影子,淡淡的茶香彌漫,蔓延至窗口的吊籃沐浴著光,綠葉晶瑩,生機盎然。 寂靜的室內,只有陶土被擺弄時,發出細碎的聲響。 宋妗將陶土放在轉盤上,學著館長剛剛演示的模樣,將深褐色的陶土捏成一個圓柱體,隨著轉盤的速度加快,原本干澀的陶土也變得逐漸濕潤柔軟。 她將已經形成圓柱體的陶土用指尖輕輕握住,正想著自己該做一個什么樣的陶器,在視線再次落在自己手上的時候,她眉心猛地一跳。 這個糟糕的形狀.......怎么這么像......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身旁的時越轉過頭想去瞧瞧她這邊的進度,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陶土上,他愣了一瞬,眸光晦澀。 他略有深意的輕笑了一聲,明知故問:“jiejie,你這是做的什么?” 一股不可言說的燥熱自心底攀升,她立刻松開了自己的手,像是這堆陶土是什么燙手的玩意兒。 白皙的肌膚上染上一層薄紅,她意識到自己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有些心虛的別開了視線。 你在心虛什么? 不就是個圓柱體嗎? 時越說不定只是隨口一問,搞這么慌張是要拿哪樣?。。。?! 時越饒有興致的看著宋妗慌亂的樣子,她將臉別過去,隱藏在發絲后的耳垂卻有些泛紅,暴露了她的內心想法。 他修長的雙腿往前邁了兩步,懶散的靠在桌沿,嗓音低沉繾綣,帶著一股子吊兒郎當的玩味:“你耳朵怎么紅了?” 宋妗恨不得此時此刻鉆進地縫,她轉過身自暴自棄般的將陶土往下按壓,摁成了面團狀,她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我這里陽光太烈了,有點熱?!?/br> “我就是捏著玩玩,現在我要認真了?!?/br> 她瞪了時越一眼,嘴唇淺抿:“你做你自己的,可別拖累我?!?/br> 時越沒說話,俊秀的臉上依舊掛著若有若無的淺笑,那雙勾人的桃花眼盯著她,像是能看透她內心的想法。 “哦,是嗎?” “.........” “不然還能哪樣?” “嗯,你說的都對?!?/br> ........ 這一副我顧及你的面子不拆除你的無奈語氣是要怎樣? 宋妗覺得時越還是小時候乖一點。 長大了居然會取笑她了! 真該死。 - 宋妗發現,自己在做手工這件事情上面,好像沒什么天賦。 她一開始覺得沒什么難度,就感覺和捏粘土和橡皮泥一樣,親身試驗過后,她被啪啪打臉了。 她看著躺在自己手掌心的這一團四不像,細長的眉毛輕攏,咬著唇,有些困惑。 她臉上沾到了些陶土,在白凈的皮膚上落下斑斑點點,圍裙上面也沾上了不少,手上就更別說了。 饒是她這么認真,做出來的陶壺,還是和幼兒園小朋友玩橡皮泥一樣。 不,這根本就看不出來這是陶壺。 她輕嘆了一口氣,只得將陶土再次糅合成一個面團狀,放在轉盤中心,而后重新塑形。 宋妗抬起頭,順便觀望了一下四周的其他人,發現其他幾組嘉賓的情況也不太好,畢竟都是第一次做陶藝,沒有經驗也是正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