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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這一帶的酒吧基本玩不出什么新意了,想凹逼格呢,倒是有兩條路子,一就是暖場曲固定LK的歌,帶感啊,又致敬小眾,真有個性?!?/br> “第二條路子呢?” “死活不放LK的歌,瞧不上,還罵兩句,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背后什么□□人,多少年沒出新曲子,一首《警報》炸場這么多年,誰他媽炒的熱度,你看,也顯得很特立獨行是不是?” 一幫人聽了哈哈大笑起來。 說LK招你惹你了,你們這幫混酒吧的有勁沒勁兒,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爹。 駱悅人點進梁空的微信主頁,毫無意外,干干凈凈,只有一行字“朋友僅展現最近三天的朋友圈?!?/br> 背景圖片她倒是一眼就認出地點——渚江岸邊,清清冷冷的煙花照,余燼撲落,以前她和梁空一起去那兒坐過觀光車。 深夜總叫人多思。 她發出消息的時候就后悔了,想著這么晚了他可能也沒有看見,正要點撤回的時候,LK變成了對方正在輸入。 很快,屏幕跳出他的回答。 駱悅人:[你現在還玩音樂嗎?] LK:[不了。] 兩秒后,又多出一條。 LK:[怎么了?] 駱悅人:[沒什么,就是覺得有點可惜,你那么有天賦。] 他接觸電音,玩出門道來的時候,她和裴思禹在瀾中禮堂排練四手聯彈。 休息間隙,裴思禹放給她聽的,就是那首《Alert》,尖銳的警報聲混在激蕩鼓點里,以一種神圣感拖進狂亂節奏,巨順,巨躁,巨瘋,有種天才般的神經質,仿佛突破了凡俗維度。 她那會兒還不知道LK,就想,能創作出這樣旋律的人,一定恣意邪妄,一往無前。 而梁空就該是那樣的人。 如警報一樣橫切掃蕩,勢如破竹,無人可擋。 之后駱悅人照常上班下班,她跟梁空也沒有再聊天,兩人的聊天頁面一直停留在那晚的結束語。 她說晚安,他回了一個嗯。 但她的心思沒有就此沉下去,總想著那些沒有答案的問題。 就像潦草翻過一本書,后來回憶起某個細節,想要追溯真偽,年少光陰閱過即焚,如今想來無從考究。 月中,駱悅人在外景地陪幾個模特拍圣誕宣傳照,接到江瑤的電話,現場亂糟糟的,她避著來往的場工,一路走到外頭廊下,才覺得安靜了一些。 “你重新說一下,我剛剛沒聽清?!?/br> 江瑤聲音為難道:“就是我想問你跟柳蕓蕓熟嗎?” 柳蕓蕓? 駱悅人腦袋里同時出現兩個形象。 一個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輕姑娘,頂著濃妝,抽著煙好笑道:“破壞別人的家庭是不對的?那這話你怎么不跟你爸說啊?!?/br> 另一個,在不久前的電視臺衛生間。 不過六七年的時間,想來生活是多有不順,三十幾歲卻老態難掩,打量人的時候眼神還是那么黏膩市儈,說梁空曾經給過她一百萬,說她有一段關于梁空的錄音。 電話里久沒動靜。 江瑤輕輕喚著:“悅人?要是不熟就算了?!?/br> 駱悅人道:“熟,認識挺多年的,怎么了嗎?” 江瑤嘆了一聲,隔著電話駱悅人都能感覺到她愁。 “之前不是跟你說了我們組在籌備新的婚戀綜藝嗎?柳蕓蕓跟她老公話題性挺好的,但昨天她忽然打電話連個理由都不給就說不參加了?!?/br> 駱悅人心思一?。骸鞍l生什么事了嗎?” “不知道啊,現在我領導把這事兒交給我了,讓我去跟柳蕓蕓聊聊,我們開的價錢挺好的,她之前也一直滿意,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情況,你之前不是跟我打過電話說她嗎?我心想你們要是熟的話,也好說話,剛好我不太敢一個人去她家,她老公之前酗酒你知道吧,就想喊你一起,你最近有時間嗎?” 駱悅人答應下來。 江瑤那邊跟柳蕓蕓溝通后,很快定了時間,周六晚上。 兩人先是在外面吃了一頓飯,駱悅人沒有主動問,從江瑤吐的苦水里,了解了一些柳蕓蕓的情況。 “……她五六年前吧,去蒲城豪賭,遇到她現在這個畫家老公,說是畫家,實際上多少年沒拿筆了,抽煙喝酒賭錢倒是樣樣會,反正我們這個節目嘛,放地方臺的生活頻道,阿姨們就愛看這些家長里短,越奇葩越好?!?/br> “對了,悅人,你怎么認識柳蕓蕓的?” 駱悅人頓了一下說:“在一個會所,她好像經常去那邊陪人唱歌?!?/br> 江瑤好笑道:“絕了,她資料上寫大專畢業后當了夜場歌手,原來是這么個歌手法兒,真夠行的,跟她老公真是半斤八兩?!?/br> 駱悅人低頭喝了口果汁,聽到對面的江瑤忽然疑惑道:“不對啊,她一個陪人唱歌的,哪來的錢去蒲城豪賭?她還特意強調她曾經一晚輸了四十多萬,我們還特地擬了一個錄制角度,由奢入儉難,打算弘揚一波正能量呢?!?/br> 吸管被駱悅人下意識咬扁。 明明咽了一口甜的下去,嗓子卻泛一種干燥的苦,她們選的這家餐廳在商場高層,臨窗位置,朝下望著冬天的傍晚,暮色短暫得仿佛一閃而過。 居高臨下更有一種虛浮感。 駱悅人跟江瑤說:“我們早點過去吧,免得聊得太晚?!?/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