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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么問出口,事已久遠總覺得沒有計較的必要,駱悅人抿抿嘴說:“沒什么?!?/br> 屬虎的人是不會戴龍墜的,那就是一個梁空隨手送給她的小玩意,丟了也不要緊的,駱悅人如是想著。 生日派對當天梁空果然沒來,不過駱悅人遇見了個稀奇姑娘,據說是高祈的表妹,看見她跟看見鬼一樣。 自言自語的話駱悅人也沒聽明白。 “居然不是死去的初戀……” 駱悅人茫然地看著對方,順著她的目光低眼看了看自己光潔的肩,她進室內脫了外套,穿的是一件杏色的復古絲絨裙,此刻肩頭除了一根細細吊帶什么都沒有。 明明是第一次見面,但高祈表妹的目光卻像一寸寸在比照什么。 駱悅人被她打量得有些不舒服。 那姑娘本來要跟她說話的,還沒開口就被高祈一個眼神支走了。 高祈伸手虛虛扶駱悅人的肩,把她往里送,叫她玩得開心。 因為沒有什么認識的人,十九歲倒是來招呼過她,但今天男朋友生日,她主要還得跟在高祈身邊,防狂蜂浪蝶的同時撐住正牌女友的場子。 駱悅人待得無聊。 項曦來得遲,人氣高,她男女通殺絕不是空xue來風的人設,一米七幾的個子,出場即是一道美艷聚光,單是女孩子上前求合照,她就貼心曲腿了足足半個小時。 駱悅人沒往前去,不太能言善道,老朋友多年沒見面,敘舊其實也是一件困難事。 準備離場前,駱悅人去了一趟洗手間,出來正好撞見項曦靠在窗戶邊抽煙,她才拾起機會打了一聲招呼。 項曦彈了彈煙灰:“就在這兒等你呢,是不是要走了?” 她表情生動,就像在說你怎么知道。 項曦說:“還跟以前一樣啊,梁空不在,這種場合你就待不自在?!?/br> 說著打開隨身的手包翻出一個小盒子,遞給她:“不知道你現在還喜不喜歡收集香水,看到就想起你了?!?/br> 駱悅人有些受寵若驚。 在她看來,她以前跟梁空都算不上什么正經交往,梁空也不怎么對她上心,可他身邊的朋友幾乎都很照顧她。 以前是,現在也是。 “我都沒有給你準備見面禮物?!?/br> 項曦大大方方一笑:“沒事兒,以后有機會,我年前都在國內?!?/br> “那你現在住哪兒?” 駱悅人特別不喜歡欠人,在她看來,無論是朋友還是情侶都是相互的,得到了也要付出,才算有來有往。 “我現在住梁空以前的房子,他家阿姨做飯可以,方便我控制飲食?!?/br> 駱悅人點點頭,腦子里也有了概念。 她高中的家跟梁空家住得近,都在城南,她住棠杏苑,他住望江的別墅區,一街之隔,高三那會兒他們時不時能在早餐店偶遇。 那少爺不想坐私家車的時候,會跟她一起擠公交,偶爾晚自習也會順路送她。 “哦,他高中的房子?” 那算算離雜志社也不是很遠。 “對?!表楆叵肓讼胝f,“那邊不是開了一個新商場嗎?你之后有空的話,一起去逛逛?!?/br> 駱悅人露出疑惑的表情:“新商場不是在城北區嗎?” 項曦頷首:“對啊,梁空不就一直住城北?!?/br> 一瞬緘默。 到嘴邊的問句,咽下去,反芻一種發粘的苦澀滋味,她忽然不敢問,連氣息都不自禁地屏住,心跳豁然可聞,就像薄薄一層窗戶紙被風吹得獵獵作響。 堪破未破。 這時,身后傳來聲音。 有個打扮得很潮的男人懶散踱著步子過來找項曦,路過駱悅人,回頭多看了兩眼。 項曦直接問他司機現在在么,朝駱悅人示意,叫人待會兒送她。 駱悅人說不用。 她沒喝多,再說現在也不是很晚,她自己打車回去就可以了。 駱悅人走后,那人問項曦借了火點煙,瞇眼順樓梯目送著:“那誰???” 項曦說:“梁空前女友?!?/br> “你不也前女友?” 項曦短促冷笑一聲,連解釋都不想給一句,那人立馬就收。 “行行行,不開玩笑了?!?/br> 他們這幫人圈子就這么點大,就算混不熟也是彼此認識。 那人笑笑說著:“好像之前聽誰說過,挺特別是不是?”他回味似的品一品,“沒感覺出來,說漂亮也漂亮,但梁空身邊不缺漂亮妞吧,哪兒特別?” 項曦默了會兒,吐出最后一口煙,白霧彌長,她沒回答,目光幽幽打量一圈周遭,講了一個故事。 “這酒吧開業三周年慶,在我們那屆高考后的暑假,梁空帶著她,那晚一說,在場的都有印象,有那么幾秒吧臺那兒燈光大亮,音樂都停了,但沒人知道為什么,還沒反應過來就恢復如初了?!?/br> “跟那妞有關?” 項曦說:“她點了杯莫吉托?!?/br> “新手入門,怎么了?” “她比較慢熱,梁空就帶著她在那兒跟人閑聊,她說記得這酒好像要放薄荷,是青綠色的,調酒師就說不是青綠色,但酒吧那個燈光吧,看不出酒的顏色來,她就問不是嗎?梁空叫人開燈的,抬下巴示意她看,是不是青綠色,然后燈變回來了?!?/br> 男人拊掌大笑:“我靠,那妞估計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吧?” --